等沈伯棠趕到機場時,幾個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已在大廳等待多時。
為首的負責人帶着沈伯棠一路來到辦公區域,将電腦裡的資料調取出來給沈伯棠看。
“沈先生,今晚所有的航班中沒有查到您提供給我們的有關雲晚兒女士的乘客信息。”
沈伯棠俯身看了眼電腦屏幕,眉頭蹙起沉默不語。
周身強大的冷氣場令周圍的工作人員謹小慎微,生怕某個舉動引起男人的不滿。
沈伯棠一邊撥打簡特助的電話一邊離開機場,“去查一下舉辦電影節會場内外的監控,要快。”
沈伯棠一路驅車趕回了海棠苑,房間内空無一人。
來到主卧時,他發現雲晚兒的東西都還在,床頭櫃旁有個擺放突兀的收納盒。
沈伯棠打開看時,發現裡面放着的是他之前送給雲晚兒的各種首飾禮品,最下面還有兩份文件,關于金玉坊和海棠苑的合同。
沈伯棠用手緊緊攥着手裡的文件,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他想過與雲晚兒的一萬種可能,卻偏偏沒想過她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從他身邊離開。
他早該想到的,從雲晚兒提出分開後被他軟禁後又突然不再提起這件事時,從她看向他的眼神裡充斥着太多複雜的情緒時,從......
此刻,深深的空虛感包圍着沈伯棠,他第一次感受到情緒到達崩潰的臨界點時,那種蒼白無力的感受。
簡特助的電話很快回複了過來,“沈總,從監控看雲小姐是從會場後門坐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離開的。”
白色瑪莎拉蒂?沈伯棠眸光一閃,忽然想到個人。
蔣政銘送完雲晚兒後就回到了不醉。
接下來才是他最膽戰心驚的時刻——迎接沈伯棠的拷問。
“歡迎光臨,沈先生,請問......”侍應生在酒吧門口看見沈伯棠後,趕忙迎上來打招呼。
“蔣政銘呢?”沈伯棠的語氣裡帶着明顯的不悅。
“蔣總在二樓休息室,需要......”侍應生的話還沒說完,沈伯棠便抛下人徑直走向二樓。
蔣政銘休息室的門是被沈伯棠一腳踹開的。
聽見動靜後的蔣政銘從椅子上站起來,先是一驚随後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笑着朝沈伯棠走了過來。
“九哥怎麼不打聲招呼就過來了,我好......”蔣政銘的後半句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沈伯棠一拳狠狠的打在了臉上。
蔣政銘腳下不穩摔倒在地上,吃痛的抹掉嘴角的血迹。
“你把晚兒帶哪兒去了?”沈伯棠俯身下來與蔣政銘平視,用手拽過蔣政銘的衣領,眼睛裡的猩紅翻湧着即将爆發的情緒。
“......九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蔣政銘眼神飄忽,忍着痛出聲道。
“别以為你換輛車我就猜不到是你。”沈伯棠出言警告。
蔣政銘知道沈伯棠會來質問他,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找到他這裡。
到底還是被他疏忽了一點,他隻想到換輛平時經常開的車,倒忘了圈子裡的朋友都知道他最喜歡開瑪莎拉蒂這件事。
眼看已經被沈伯棠識破,蔣政銘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把将沈伯棠推搡在地罵道:“你丫有跑來質問我的功夫,怎麼不想想為什麼她一定要走到這個地步。”
蔣政銘起身站起來,理了理衣服繼續說道:“你的愛,不應該成為一把雙刃劍。”
沈伯棠從蔣政銘的話中回過神,怔怔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你在背後有沒有好好調查清楚,如果你曾有一刻想過和她的未來,就應該處理好你的家庭還有你聯姻的事。”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想辦法處理?”沈伯棠沉聲說道。
“她到底在哪兒?我再說一遍。”沈伯棠顯然已經沒有耐心與蔣政銘周旋。
“我不知道。”蔣政銘一口咬死。
沈伯棠點點頭,走到蔣政銘身邊和他四目相對冷着語氣說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她嗎?”
蔣政銘沉默,内心其實已經有些慌張。
若是沈伯棠執意要找,怎可能會找不到,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還是說,你以為我和她分開,你們就有可能?”
沈伯棠冷笑一聲,擦着蔣政銘的肩膀從他身邊離開。
沈伯棠聯系民航局暫飛航班的事很快傳到了沈修遠那裡。
第二天沈伯棠就被沈修遠叫回了老宅。
“簡直就是個笑話!你為了一個女人想要葬送掉整個沈家和你的前程嗎?”
清脆的巴掌落在沈伯棠臉上,沈伯棠跪在祠堂接受着沈修遠的責罵。
“你到底清不清楚這樣做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多少雙眼睛在背後盯着你,你倒好得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通天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