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呢,前兩日在電視上看到老九,人都瘦了一圈。”傅清言将兩件事聯系起來。
“那小姑娘是不是前段時間憑借林宇森的電影獲了最佳女主角?”傅清言詢問。
“什麼時候你也關注起娛樂新聞了?”墨鋒出言調侃。
“還用我了解?剛來的路上我看望西路整條街的廣告牌上都放的是她的代言。”傅清言笑着說道。
對雲晚兒的印象傅清言還算是深刻,小姑娘人長得驚豔也難得會讨沈伯棠的喜歡。
想起在熙園初見面時,是一個很難讓人移開眼的姑娘。
博耀集團就處于望西路的中間地段,當時看到雲晚兒的廣告牌後,傅清言還在心裡感歎,這老九當真是為了這姑娘一擲千金啊。
能在這樣的地段鋪這麼多廣告,而且還是在沈伯棠公司的這段路程,明眼人一想就能猜到是出自誰的手筆。
不過當時他并不知道兩人已經分開的事。
“沒想到老九也有為愛空折腰的時候。”傅清言拉回思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出聲感歎道。
話音剛落,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沈伯棠帶着周遭的冷空氣走了進來。
見人到了,飯局才算是正式開始。
起初大家吃的都很拘謹,不免悄悄觀察着沈伯棠的臉色。
沈伯棠不怎麼說話,隻是安靜地聽着蔣政銘跟其他幾個朋友說話,時不時續上手裡抽完的煙。
傅清言在一旁将沈伯棠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丫的這哪是來吃飯,從開始吃飯到現在,就沒見他夾幾口菜,倒是酒和煙續得很勤,照這樣下去,好好的人也得被糟蹋壞了。
眼看着沈伯棠從煙盒裡拿出一隻新的煙就要點燃,傅清言伸出手一把奪了過來:“再好的煙也不是你這麼抽的,你這是連命都不想要了?”
聽傅清言這麼一說,大家的視線都看了過來,蔣政銘的臉都變了,心想不愧是傅清言,也就他敢這麼當面說沈伯棠了。
“我倒是想,也得給我這個機會。”沈伯棠轉頭看向傅清言,重新又從煙盒裡拿出一隻煙點燃。
“為了一個女人不至于。”傅清言毫不顧忌的開口說道。
本來還在交談的聲音頓時因為傅清言的這句話停了下來。
作為沈伯棠最親近的朋友,他們已經對沈伯棠這樣的狀态見怪不怪了。
自從雲晚兒離開後,基本上每次一起聚會沈伯棠都是這副狀态。
沒人敢勸他,之前墨鋒試着委婉的表達過,甚至找了幾個姑娘過來,最後換來的都是沈伯棠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久而久之大家也便任由他去了,最起碼這樣或許能讓他心裡好受些。
沈伯棠一時陷入沉默,隻是安靜的抽着手裡的煙,眼神飄忽,像是陷入了某段回憶。
“清言,這次來北城打算待幾天?”蔣政銘及時轉移話題道。
“明日就走了,家裡有事,脫不開身。”傅清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沈伯棠,沒再說話。
整頓飯下來沈伯棠的參與感很低,大多時候都是在自顧自的喝酒,并不與人交談,偶爾回複幾個朋友抛來的問題。
晚上十點多飯局算是進行的差不多了,一行人起身離開,最後隻剩下沈伯棠還在包廂裡一個人喝悶酒。
“你們先走吧,到家後給我來個信息。”蔣政銘出來送傅清言等人,對大家囑咐道。
傅清言在上車前頓住腳步,拍了拍蔣政銘的肩膀歎了口氣道:“老九自己一個人喝了不少,你好好照顧他。”
“放心,都是兄弟,他這樣我看着也跟着難受。”蔣政銘無奈的說道。
再返回包廂時,沈伯棠還坐在座位上。
隻是人垂着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手上還夾着一隻燃到一半的煙。
“睡了?”蔣政銘輕輕拍了拍沈伯棠的肩膀,俯下身來查看沈伯棠的表情。
沈伯棠閉着眼睛,呼吸裡摻雜着濃重的酒味。
“我扶你下去,陳叔的車在樓下。”蔣政銘将沈伯棠的手裡的煙拿下來扔進煙灰缸裡,随後把沈伯棠的一隻胳膊擡起來放在自己肩膀上,作勢準備扶他起來。
沈伯棠的身子很重,蔣政銘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把人從椅子上撈起來。
無奈之下,隻能喊來幾個工作人員一起幫着攙扶他起來。
誰知人剛被扶起來,沈伯棠忽然緊皺眉頭,一口血吐在了正站在對面蔣政銘的衣服上。
“我靠,九哥,你别吓我!快叫救護車!”蔣政銘低頭看着身上的血險些吓破膽,慌亂的沖旁邊的工作人員喊道。
“不要!”雲晚兒忽然從夢中驚醒,出了一頭冷汗。
她摸着狂跳的心髒,好像缺氧的魚般大口大口地呼吸。
夢中的情景還充斥在她腦海裡。
她夢見和沈伯棠站在懸崖邊上,沈伯棠突然在她面前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