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茗突然覺得毛骨悚然,腳趾想摳出三室一廳,她想幹什麼?明明在講話的是她,為什麼丢臉的是我?
聽取現場“哇”聲一片,現場告白她也是第一人。
胡茗遮住了臉,想裝作不認識她,但是怎麼可能,因為下一個人就是她。還好趙一接下來的話都很正常,除了開頭比較震驚以外。
“哇塞,好熱烈的告白啊,希望這位同學早日抱得美人歸。”嚴錦憋着笑,祝福道,“下面讓我們有請機甲系新生來進行發言。”
胡茗在走上台的時候,被嚴錦拍了一下肩膀,她輕聲說道:“小胡茗,聯邦很寬松的,我看好你們哦。”
哎,恐怕趙一說的喜歡和我們認知的喜歡是不一樣的。趙一很純粹的,她說的喜歡應該是對家人的。
“大家好,我是胡茗。”胡茗最後兩個字說的很含糊,想要蒙混過去。
嚴錦卻拿着話筒提醒道:“同學,你叫什麼,麻煩說的清楚些。”
胡茗嘴上笑着,心裡卻在罵人,她是故意的。
胡茗直接破罐子破摔地說道:“我是胡茗。”
“哦~她就是胡茗啊。”場下的學生發出來驚呼聲。
“原來她就是那個主人公。”
“也不一定啊,說不定是同名同姓啊。”
“她好眼熟啊,感覺好像見過她。”
無論在哪裡,八卦都是第一生産力。為什麼之前說話的是趙一,在被說的是她?
“等等!你根本不是胡茗!”有一個男生站起來,大喊道。
這件事情并沒有引起更大的轟動。
“同學,請問你的證據呢?”嚴錦看着他,一本正經地問道。
清廉允許任何人的質疑,允許學生質疑老師,也允許學生質疑學生,更加允許學生質疑校長,甚至可以質疑學校。你可以質疑任何事情,隻要你的理由和證據能夠證實這點。
第一代校長認為,一個學校如果全是教導,沒有質疑是不利于學生思考的,質疑是發展的機動力。所以清廉一直保持着這點。
“請大家回憶一下,大部分人進行測試的人應該看見過這張臉。我曾經問過她打開了幾扇門,她回答我一扇。”男生大聲說道。
“啊,就是她。”人群中不斷有人認出來了胡茗。
“當時她好像還是第一次知道機甲測試。”
“不是吧,真的假的。這樣都直接拿了第一?”
“一扇門,意味着她隻有C級以下的精神力。她能拿第一?”
“我剛剛光關注戀情了,完全沒關注她的臉。”
“我想起來了,我當時還覺得C級能來參加是買的機會。”
……
人群中不斷傳出了驚呼的聲音和質疑聲。
那個男生嘲諷地說道:“我想問一個C級怎麼能得到第一,難道校方暗中操作了嗎?”
場下一片嘩然。
“蠢貨。”胡茗聽見了一個女生在罵道。
“胡茗,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嚴錦笑着看向胡茗。
“啊,為什麼一個C級不能得到第一?”胡茗無辜地回複道。
“那可是C級啊。”
“所以說,C級為什麼不可以?是法律規定了C級不能得到第一嗎?”胡茗盯着他,笑着說。
“沒有。”男生就像從嗓子眼裡面說出來的話,說得不情不願。
“但是,C級不能處理B級往上的材料,這是常識。而我可是處理了B+的材料。所以,要麼你不是胡茗,要麼就是徇私舞弊。”他義正言辭地說道。
“常識是誰告訴你的?”
“這是前輩的經驗。”
“好,那我告訴你,我是例外。”
“怎麼可能,這麼多的實驗報告。”
“那你為什麼質疑我?是因為我沒有名氣嗎?為什麼你不質疑那些實驗報告?因為它們權威嗎?”胡茗笑了,嘲諷地說道,“原來,你質疑的标準是對方是否權威啊。”
“而且,你質疑我是不是走後門。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我沒錢。我是個孤兒,有那錢我上這學?我天天吃喝玩樂。”胡茗吊兒郎當地說道,并調出來了光腦信息。
下面家庭關系裡面清清楚楚地寫着孤兒兩個字。
男生的話一下子被噎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她,隻能憋出來一句:“你敢不敢現場和我比一場?”
胡茗搖搖頭,說:“不比。”
“你怕了?”男生像是找到了胡茗的弱點一樣,“你心虛了?”
“阿sir,我很貴的。你願意花多少錢和我比試?”胡茗張開手,向男生要道。
“啊?比試怎麼能用金錢來玷污?”男生義正言辭地說道。
“嘁,費時費力還費錢,我為什麼要和你打?”胡茗皺了皺眉頭,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是你質疑我,我為什麼要向你自證?不應該你給我證明我是錯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