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茗仔細觀察着面料的花紋,這邊好像有被刀劃過的痕迹。
啧,玩這個是嗎?麻煩,應該多收點錢的。
胡茗直接召喚出來了針線,準備先将面料上的瑕疵處理掉。
胡茗小課堂來了,據趙一所說,她用精神力召喚出來的全部都是精神力所幻化而成的,也就是說她的線都是由她的精神絲所成。
但是,趙一畢竟召喚的是動物類的精神體,所以她也不太了解實物類的精神體有什麼特性。更加别說胡茗那實體化的精神絲,趙一就更加不了解了。
不過,總歸沒什麼大事吧。胡茗這樣安慰道。
在胡茗縫紉的一瞬間,和機甲面料相同顔色,相同材質的精神絲線出現在了針的另一頭。
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坐到地上的時候還叫了一小聲,好硬的地闆。她忍住疼痛,開始一針一線的修補。
“她在幹什麼?”
“不知道啊,我單兵系的。我來看熱鬧的。第一和第二的對決,總得來看看。”
“瞎搞?”
“感覺沒希望了?”
“完啦,我可是壓了她20星币。”
“20的那個,你在狗叫什麼,我壓了她40星币。”
張瑞琪在心裡默默吐槽道:我壓了1萬,我說了什麼?不過剛剛有一個人壓了10萬在胡茗身上,還蠻相信她的。
“等等,她的精神體不會是這個針吧?”有人疑惑地問道。
“哇塞,她可以cos東方不敗耶。”
機甲面料是精神力的體現,胡茗在進行修補的時候發現,她的精神絲線和機甲面料完全融合起來了,也就是說它們兩者是相同的材質。
“對面已經完成了一大半,她怎麼還沒有開始啊?”人群中質疑胡茗的聲音越來越頻繁,嘲諷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質疑她了。
這時候的胡茗早就将機甲面料修補完成,但是她并沒有開始機甲面料的拼接,隻是呆呆地看着對面。
就在胡茗開始修補機甲面料的時候,就聽見對面不斷地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吵得胡茗還以為她在搞裝修,所以忍不住看着她是怎麼制作的。
還有一個原因是她是野路子出家,想看看正規派是怎麼樣的,看看能不能學會。
我去,要用榔頭啊,原來她們都是那麼做的,怎麼還要上鋸子啊,這是什麼道具,還挺别緻的。好粗的精神絲線。這才是正确的處理方式嗎?
胡茗看見對面用那麼粗的精神絲線的時候,還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那細細的精神絲線,陷入了沉思,要那麼粗嗎?
胡茗看了一部分以後,直接下結論:嗯,學不會。就連那榔頭和鋸子,她揮舞兩下,估計都沒力氣了,别說敲個幾百下了。這機甲沒完成,她人先沒了。
張瑞琪有些疑惑,這個人怎麼那麼悠閑,明明她也在比賽中。她有些好奇地問趙一:“她肯定能赢嗎?怎麼那麼悠閑?”
趙一停頓了一下,看向台上的胡茗,然後搖搖頭回答她道:“不知道。”
胡茗卻在認真地觀察着白頤非。
“你和她認識那麼久,你不知道嗎?”張瑞琪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會呢。畢竟之前你不是很自信嗎?”
趙一的臉上揚起了一個笑容:“我和她最近也是剛剛認識。”
“剛剛認識?”張瑞琪有些好奇地發問。
趙一沒有回複她,隻是靜靜地看着台上的胡茗。
看來這個問題是一個秘密。張瑞琪識趣地閉上了嘴,不再過問。
胡茗看了一眼光腦,已經過去2個小時了,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要吃不到午飯了。
胡茗伸了一個懶腰,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将面料攤平在台子上,開始畫了起來。她畫的時候非常注意,合理規劃裁片的位置,讓每個裁片上的花紋都能對的上。
這一步胡茗做得非常的快,就像在做已經知道答案的卷子一樣,沒有一絲絲停留和思考。
緊接着,她掏出了她的精神體剪刀,将機甲面料開始裁剪。她的步驟很果斷,就像不知道猶豫是什麼一樣,完全不會害怕失誤,她堅信自己的做法一定是對的。
台上果斷自信的她和台下不斷搖擺的觀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自從這步開始,台下的人又開始了此起彼伏地唱衰,人總是會對一個無名小卒的未知方式解題而感到排斥。他們第一反應永遠不是思考可行性,而是反駁她。
就像胡茗一樣,大部分又開始質疑她了。最明顯的事例子就是,原來胡茗的支持比還是1比10,現在一瞬間降到了1比30。
在台上的胡茗完全沒有在意台下質疑的聲音。無論輸還是赢,她可是有一千萬的人,她隻要做好自己能做的就行了,至于剩下的事情就不歸她管了。
胡茗長舒一口氣,将自己的精神體縫紉機召喚了出來。
冰冷的外機就這樣展現在衆人的面前,讓大家摸不着頭腦,這是什麼東西?
懂行的人已經在開始科普了,縫紉機是什麼東西,以及曾經人們對它的研究報告。
“但是,這個可以處理機甲面料嗎?”有人開始發問道。
“不能。”那個人果斷地回答了他并笃定地說道,“人們嘗試過,全部以失敗告終。縫紉機的針完全不可能紮入機甲面料中。”
“快看!”
“可是,她紮進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