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為了市民的安全擔憂，你居然還在跟她談戀愛？”

彼得垂頭喪氣，“我又不是哥譚市優秀市民，我這個年紀不談戀愛難道去街頭跳舞嗎？”

他們兩個此時正趴在倫特制藥的外牆上。

“你不是想知道索菲娅發生了什麼嗎，跟着我。”

彼得跟在韋恩身後鬼鬼祟祟地穿進走廊，多諾萬的辦公室還亮着燈。

“快給我交代，文件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多諾萬被人一腳踹到地上，“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不要傷害我……”

蝙蝠俠飛躍進來，跟歹徒糾纏打鬥，多諾萬趴在地上，躲着他們的視線，他就快要爬到門口了，一位穿着緊身衣紅頭套的人擋在他面前。

“啊！”

不知怎麼，歹徒掉落窗外，多諾萬心下一驚，硬着頭皮爬走，他不指望蝙蝠俠清醒過來找他的差錯。

彼得的腳尖在他面前點了兩點，“嘿，你要去哪？”

多諾萬隻在宴會開場露過一次面，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整晚都在莊園裡，就連事故後，他也隻讓助理去醫院探望勞倫斯和那個要死要活的蓋文。

彼得将多諾萬提溜起來，“說說什麼人要害你。”

失效的警報聲突然在此刻響起，腳步聲越來越重，多諾萬掙開彼得的控制，一頭撞向門外，“救命啊！救命啊，蝙蝠俠殺人了，蝙蝠俠殺人了！”

“該死！”

彼得飛向窗口，他看向櫃子裡和索菲娅相似的臉，把相框拿走，“嘿，别叫了，留着精神去阿卡姆叫吧。”

彼得朝他揮舞歹徒沒找到的U盤，朝高空降落，多諾萬急火攻心，一時間竟然暈了過去。

警察封鎖了倫特制藥的大樓，無數媒體蹲在門口等待最新的情況，多諾萬被警員擡上救護車。

“天哪，他死了？”

“畏罪自殺吧，他竟然在那些人身上做實驗，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我們身上做實驗。”

“韋恩集團公布了他高價購買成瘾藥物逼迫研究員實驗的資料，據說多年前那位大學教授傑奎琳就是掌握了一些證據被他們這群人幹掉。”

“誰是傑奎琳？”

“對了，我想起來了，傑奎琳是布萊恩的第一任妻子，天哪，索菲娅，索菲娅……”

這一夜哥譚市風雲驟變，倫特制藥的風評跌到谷底，官網被黑客攻擊，還被打上了蝙蝠的标志。

索菲娅坐在旋轉椅上，看着奧汀科技癱瘓的網絡，滿意地轉了個圈。

“這時候應該把他黑了的錢全部黑出來。”

索菲娅用倫特的系統查詢安迪的名字，可惜什麼都沒有找到，也沒有任何人看到安迪在離開實驗室後去了哪裡，索菲娅隻能暫時說服自己，起碼安迪沒有遭到倫特制藥的折磨。

辛苦了一天的韋恩躺在沙發上，和歹徒糾纏可真累啊，又要打他又要防止打死他，還要救半死不活的他，回家還要教育一個正處在叛逆期的孩子，家長難當啊。

“我想去把朱迪接出來，韋恩先生，達米安現在在幹什麼，我需要他的幫助。”

“他在巡邏。”

……

算了，她還是自己去吧，索菲娅蹭地一聲跑出門，和某位男士擦肩而過。

她根本沒注意這位男士看向她的眼神。

彼得看了U盤裡的視頻，對于索菲娅的身世有了更深的了解，隻是為什麼是索菲娅，到底是什麼樣的母親會在自己女兒身上做芯片實驗。

他無比心疼自己的女朋友，她傷得這麼重居然都不想跟他說，他是不是有點失責。

他想，他和她正式見面後，一定會成為一個體貼溫柔的好男朋友，他一定會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傷。

“多諾萬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麼，為什要對小孩下手？”

韋恩沉重地看着索菲娅失去控制那晚換下來的芯片。

“克隆。”

“隻需要克隆他們的思想，就能發明無數個這樣的人，你有沒有聽過，窮人是富人的财産，他們隻需要為富人工作，至于思考的能力——留給他們也沒有用。”

彼得感覺自己無能為力，明明他已經在她身邊，卻隻能看她忍受年複一年無盡折磨的痛苦。

“你知道她要離開嗎？”彼得問。

韋恩發愁的就是這點，“芯片有能量源限制，她不可能離開哥譚，如果她身上還攜帶着芯片，隻要離開就會自動啟動毀滅程序。”

“你知道對于她的後果會是怎麼樣，她能在瞬間被炸成火球。”

彼得四處走動，“難道就不能把那個東西徹底從她身體裡拔掉嗎？”

韋恩不想告訴彼得發生在索菲娅身上殘酷的事實，索菲娅的胸腔裡有一顆電子心髒，這就是芯片能和索菲娅完美融合的原因，她沒辦法離開這些東西，如果要換掉芯片，她的心髒就會停止跳動。

更何況，不用韋恩提，彼得就能看出來，索菲娅自殘行為特别嚴重，她會反反複複讓自己受傷，就在傷口快要好的時候，她會重新揭開那些傷疤。

對于康複來說，她更喜歡邊緣的痛感。

疼痛滋生仇恨，仇恨讓索菲娅保持活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