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燭火驟然熄滅,卧房暗下來。
柯弈緩步走近,輕聲在床邊坐下,輕輕拍了拍被子裡的人,又喚:“清沅。”
清沅快速抹去眼淚,低聲問:“你不是說要冷靜想想的嗎?”
“我想好了。”柯弈在她背後躺下。
他的确想好了,出門的瞬間被冷風一吹,想起從并州趕回京城的情景,瞬間便想明白了,清沅若是對他無情,也不會再失去孩子後那樣傷心,也不會等了他那樣久都不肯閉眼。
“你不想點燈就不點吧。”他微微撐起身,垂首在她嘴角親了親。
清沅有些茫然,怎麼方才還吵成那樣,這會兒又這樣了。若是旁人或許還能解釋為欲望上頭,可柯弈不會,柯弈從不熱衷于這些。
比起上輩子,她更猜不透柯弈的想法了。
“清沅,這樣撫弄你沒有感覺嗎?”柯弈開口,語氣十分鎮定,還帶着些疑問,像是在研究什麼高深學問。
“沒。”清沅快速答一句,收起腿。
“别動。”柯弈輕斥一聲,将她的膝蓋按住,語氣又柔和下來,“你合上我便看不見了。”
“這樣黑你還能看見?”她氣息有些不穩。
柯弈皺了皺眉,略過這個問題,又問:“這樣有感覺嗎?”
清沅被弄得有些癢,但不想承認,仍舊嘴硬:“沒。”
“罷了。”柯弈按住她的腿,埋下頭去。
又來?!
清沅驚詫仰頭,隻瞧見他的發頂。
她想拒絕,可還沒開口,一陣酥麻便從腰上散開,她忍不住要掙脫。
“别動。”柯弈斥一聲,又擡頭看她,“弄疼了?”
“沒。癢。”她見人又要低頭,趕緊支起身子攔,“你别、别這樣……”
“不這樣一會兒你會疼。”
清沅抿了抿唇:“你從哪兒學的這樣?”
“書本上。”柯弈應一聲,又埋頭而下。
清沅咬着唇,很想問他一句,為何上輩子從未這樣過。
“你看,現下便很順暢。”他的語氣像是教過的不确定的學識在現實中實現了,松了很大一口氣。
“嗯。”清沅不知如何回答。
柯弈也不會在此時說話,隻有越發粗重的呼吸聲。
清沅眯着眼悄悄看他,隻可惜天色太暗,隻能瞧見他皺起的眉和額頭邊緣凸起的幾道筋絡。
“呃!”她看得入神,頭撞在枕頭上,不慎漏出些聲音。
柯弈一頓,啞聲詢問:“怎麼了?”
“太、太裡面了……”聲若蚊蠅。
“我知曉了。”柯弈很是鎮定,像是接下什麼任務一般,往後退了退,放輕許多。
他仍舊皺着眉,清沅看他時,卻是心中微冷:柯弈未從沉醉其中,他做這些都是為了完成家裡給的任務,他這般歲數了,該要一個孩子了。
清沅别開臉,盯着床邊搖晃的垂縧,死死咬着唇,再沒漏出一絲聲響。
“難受?”柯弈察覺,“為何緊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