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染死倒是沒死,甚至被當成了最佳安撫神明的神寵一樣,連帶着一起被帶到了這個x教的大本營。
說是大本營,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可以成為園林的莊園。
而他,被安排着和現階段對他感興趣的神明住在了一起。
“畢竟神明很喜歡你呢,作為報酬,白先生現在不需要死了呢。”
溫栖遲教主笑意盈盈地看着渾身纏滿了繃帶的白不染,又看向門口探頭探腦的眼珠,用誘惑的聲音問着:“或許以後,你伺候好了神明大人,還能夠得到不少好處呢。”
白不染挑了下眉,揉了揉自己被狠狠割開過的脖頸:“你意思是,我還需要感謝你?”
他咧嘴一笑,無視不遠處刺的他皮膚疼的視線,向溫栖遲湊近了幾分:“不知道若是我向神明大人說,想要你死,神明大人是會讓你死呢,還是讓我死呢?”
說完白不染低低的笑出了聲:“連繩子都沒準備,就想邪神召喚到了這個世界。我等着看你死在我面前,畢竟,你真當我不知道你的弱點在哪裡麼?”
“溫栖遲。”
最後說到那個名字,像是纏綿悱恻的情人般的呼喚,卻讓溫栖遲仿佛焊死在臉上的溫柔笑容扭曲了幾分。
白不染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對着溫栖遲吹了個口哨。
他的身體四處都在發痛,就算是沒了靈骨,他也不想讓别人看清自己。
所以縱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一樣,他的腳步仍然沒有一絲的遲鈍。
在走近到了■■■■的面前,白不染狀似不經意的,腳直接踩到了地面上灘成水一樣的粘液。
而後也任由那黏液中伸展出來的,仿佛摻雜着無數眼球的觸手攀爬上他的腳腕。
“哎呀,教主大人,我們人可是需要吃東西的。”
他可憐巴巴的彎下腰,抱着自己的肚子:“都整整兩天了,我這滴水未沾,也太可憐了,這樣下去我可是沒有任何的力氣照顧神明大人了。”
“對不對啊,神明大人。”
而■■■■,也隻是順着白不染的視線看向了溫栖遲。
祂看了看那邊的溫栖遲,又看了看自己這邊的白不染,莫名生出了一些自己家寵物欺負了野生動物的感覺。
溫栖遲的臉皮抽動了一下,再次将他所有的情緒放到了皮肉之下,仿佛沒有被挑釁一樣地回答:“當然當然,可不能把我們的神寵餓着。”
縱使溫栖遲再怎樣的不情願,他也隻能在那些達官顯貴的信徒們面前盡心盡力的照顧■■■■,連帶着白不染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出于各種各樣的原因,就這麼不分晝夜地看着白不染,眼睛都不眨一下。灼灼的目光看的白不染精神高度緊張,本來亂七八糟的各種想法都被這灼灼的視線給瞪沒了。
“艹......”
白不染揉了揉有些亂糟糟的頭發,站在巨大的溫泉池外面,面色不善地暗罵了幾聲。
■■■■隻是不想學習各種蟲子的知識,但是不代表祂不懂,祂将眼睛伸到浴池中看了看,又扭頭看了看白不染,不是很理解對方想幹什麼。
那麼多的水,這個小人類是想玩水麼?
而白不染看着那些狗皮膏藥一樣的觸手,沒忍住地用腳碾了碾伸到自己腳趾頭旁邊的眼球,絕佳的彈性根本踩不爆,隻能讓他洩憤。
“大人......”
放好了水的少年跪在地上,身體顫抖得仿佛要将骨頭架都要抖散一樣。
白不染知道這家夥既是來照顧他的,也是監視他的。
自從上一周和溫栖遲互相揭了臉皮後,那家夥就派了幾個少年來‘照顧’他,這個少年就是其中的一個。
而這個名叫天無的家夥,是值班最多的一個。
用白不染自己的眼光看,這個少年的天賦極佳,要是在外面,絕對會是被各個國家的驅鬼師團隊争相搶奪。
可惜,這裡不是外面。
“喂,真的不能把這家夥強行帶走麼?”
白不染倚靠在旁邊的柱子上,一個腿松散散的壓在傷勢最輕的那條腿上。本來在這種開放的溫泉池洗澡他就不舒服得很,更别說,看着這個什麼鬼的邪神的樣子,像是要和他一起下水。
“這個樣子,是個人都沒辦法洗澡啊。”
天無猛的擡起頭,本應該充滿了恐懼的面龐上卻是一抹興奮的紅暈:“大人!與神明大人同浴是多麼無上的光榮!怎能說這樣無禮的話呢!”
白不染翻了個白眼,腳下更加用力了。
他還能更無理呢,要是有刀子,他直接把這些礙事的眼珠子都挖下來。
洗澡?
小人類是想要和祂一起玩麼?
■■■■沒什麼疼痛的感覺,甚至認真的數着眼球上白不染腳底的紋路,祂倒是感覺對方的腳趾可愛的不行,也聽見了那些話。
祂勾住了白不染的腳腕,往浴池的方向拉了一下。
至于另外的那個蟲子,■■■■更不會管。
■■■■以為自己的動作不大,卻不想竟是直接将白不染拉的人踉跄了一下,等他眼前一花結束後,人已經進入到了浴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