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柯逸然怪模怪樣的學舌，不敢發出聲，因為他壓根沒喝過他媽媽的母乳。都是喝的奶粉。這個聽奶奶叨叨三百回了。要說斷奶，他三歲還沒斷奶呢。

“我也想你舅舅趕快讓我和你爺爺抱上孫子，可你舅舅弄的這個是——是什麼事兒？找了個掉潭底的寶貝，撈都撈不上來，還得等上幾年。這幾年過後還指不定能不能摘到手呢？你說……一個青春靓麗的小姑娘又在大學這座象牙塔裡。周圍優秀的男生多的是，憑啥看上你舅舅這顆老幹菜？”柯母就覺得這事兒不靠譜，想攪黃這個。如果是找個大四的快要畢業的。她也就不說他了。找個剛入學的真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能分就分，不能分也要做兩手準備，不能陷入太深，随時能抽身潇灑離開。不能搞*大人家肚子——這種太坑人了，不能被花太多錢，這種太物質。讓女孩養成依賴性，最後沖着錢來的。

“奶奶，你真能損你自己兒子，還老幹菜……舅舅年輕力壯，風華正茂的，您說老幹菜，真虧您說得出來。被您這麼一說，我感覺我過兩年也老了……”柯逸然不服地摸了摸自己臉皮說。

“老就是老，對那個小姑娘來說，他就是老了，想當年你奶奶年輕的時候，家裡介紹相親對象，大兩歲，我都覺得老了。大一歲都感覺他落伍了，不在一個層級上，你看我和你爺爺就是同年級的——同一年讀小學，同一年讀大學，交流起來沒有代溝。”柯母正色道。

“呵呵……按奶奶您的标準來，擇偶範圍可真小——那打光棍的可真不少。現在社會上男多女少，舅舅沒有往上找，而是往下找。您就偷着樂吧。”

柯母聽了柯逸然的話，仔細一想也對，要是找了個三十多歲的，馬上就要過最佳生育期了，她又找誰說理去？雖然她這樣的想法有點市儈了，但君子論迹不論心，她也就心裡想想。

“你們怎麼認識的？”沉默許久的柯父終于發話了。這話還是比較冷靜和有分量的，一時話最多的兩位——柯母和柯逸然都閉上了嘴巴看過來。看向剛才都不吱聲的柯莫問。

“我們……”在酒店認識的。答案是這個，但顯然他不能采用這個答案。

“在半年前認識的，她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柯莫問停頓了一下，他覺得這裡該解釋一下，“她被人欺負，我幫助了她。”

“英雄救美？有點老套啊。”拉長耳朵聽舅舅說話的柯逸然才聽兩句就忍不住發表評論。

柯母給他甩了一個眼刀。柯逸然馬上賣乖的假裝咳嗽。嬉皮笑臉起來，“老套而不落俗套啊。經典，經典，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也崇拜、仰慕英雄，這情節好，這情節好，救命之恩無以為……”

“閉嘴！”柯莫問及時阻止了柯逸然接下去要往下說的話。“還達不到救命之恩這麼嚴重，你别扯蛋。”

看舅舅的嚴肅神色以及和奶奶一樣如出一轍的冰眼刀柯逸然立馬乖乖閉嘴，給自己嘴巴拉上拉鍊。

“半年前就認識了，什麼時候确定的關系？”柯母瞄了一眼變乖的外孫，順口問兒子。心想他倆确定關系大概就這幾天的事情，以兒子的老實性格，大概一确定下來就立馬跟家裡人說了。

“半年前。”柯莫問沒看自己母親，抓了一把自己頭發，低下頭。

“啥？！……”柯母沉默了，她兒子還是她兒子。

“她讀哪所大學？”柯父看了一圈周圍三人臉色，繼續問，當然他是看不出低下頭的兒子到底什麼臉色？反正懊惱總是有的，這小子不會踩到雷了吧？是着了别人的道了，還是不想負責？還是女方家庭很糟糕，又或者是女方很醜……？

“就在本市H大。”

“嗯”柯父沉吟了一會兒，點點頭，H大在全國排名前10。是全國知名高校，即使本市人也沒有加分優勢，就是要憑實力才能考上的。柯父對這個女孩的智商還是感到滿意的。“她家境怎麼樣？”柯父又接着問。

“她的家境……”柯莫問希望父親别問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

“家境很糟糕嗎？”看柯莫問停在那不回答，柯父威嚴出聲。

“……”柯莫問還是沉默。

“家庭環境差點沒關系，隻要人品過得去就行。”柯母要求沒那麼高，也許這段感情是無效戀愛，處着處着就沒結果了。人品還行的話，至少結果不會讓人太不舒服了。要是碰上人品差勁的，搞得大家都焦頭爛額就不好了。

“她是個好姑娘。”柯莫問隻能說這麼一句。

“你打算攤開來談還是憋着談？要不要帶回來給我們見見呢？”柯母對兒子這段戀愛不抱什麼希望，一副興趣不大，公事公辦的語氣。

“我們說好了暫時不公開，等她二十歲再見家長。”

“哦，那是還要一年呢還是兩年呢？”柯母興緻缺缺地問。

“兩年。”

“哦，兩年呐。”柯母更沒有興趣了，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态，忽然她回過神來一拍大腿。“我說……咋要兩年呢？你們交往的時候她沒有成年？！”

“成，成年了。一，一年半。”柯莫問吓得一激靈，馬上改口，别提成年這件事情，一提這事他就忐忑。

“夭壽哦，你卡着點去的……”柯母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