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爺爺還在老戰友那 —— 老戰友難得到 H 市，今天下午又失了一會兒約，總得多陪一下的，都一把老骨頭了，誰也說不上這一次見面是不是就是最後一次見面？

溫蘭玙親了一下奶奶臉頰，跟奶奶道了晚安。

回到房間，溫蘭玙先拿了換洗衣服去浴室。洗漱了一下，洗了一個澡，躺到床上拿起床頭的一本書看了一會兒。

翻頁時會看看手機，約摸過了一個小時，她打電話給柯莫問，還是視頻通訊。

"親愛的，你在幹嘛？" 視頻一接通，溫蘭玙就嘟着小嘴問。

柯莫問直接一個機靈，她最近總喜歡用"親愛的"這個稱呼，他有些受不住。

她第一次叫的時候，他以為是口誤或一時興起，想要喊喊。但這幾天她喊了好多次，有想把這個稱呼作為對他的固定稱呼的趨勢。

他心裡雖熱烈，但也會抖三抖，害怕他頂不住這個稱呼，而且愛護她的人很多，他獨占這樣的稱呼心裡有慚愧。

“蘭玙，你不是叫我莫問嗎？柯莫問！”他不得不重申一遍。

“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老公！”溫蘭玙一口氣喊了很多遍，并在床上打了個滾，“我就要喊，我保證我不會喊秃噜嘴，在外人面前我一定不這樣喊。”溫蘭玙氣呼呼的趴在床上。

“呃……嗯……”柯莫問額頭皺成“川”字，小蠻牛本牛上線了！對于這頭小蠻牛，他也隻有被頂着節節後退的本事，還要抱住她，免得她自己摔倒，“把手機鏡頭往上面調一點……”别對着自己領口，他最後無奈哄道。

溫蘭玙趴着，鏡頭對着胸口，給他看的全是好風光。

溫蘭玙看了看自己那邊的鏡頭——很好，太暗了，不夠清晰呀……得再解開一個扣子。

“住手！……”柯莫問及時喝止了她，“我來給你看！”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在手機上弄出暴露鏡頭。

溫蘭玙一聽，乖了，乖的不得了，還攏了攏自己的領口，再翻了個身，坐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

鏡頭裡柯莫問真是視死如歸啊，把手機支好，站起，開始解襯衫扣子，一顆、兩顆、三顆……再兩邊袖扣，一個一個解開，最後一下，脫下襯衫，側身放在椅子靠背上……

與此同時他還很自然地吸了吸肚子，應該還是有點腹肌的，他很倔強地想，最近都有做很多仰卧起坐，還有舉啞鈴、跑步……應該能行的。

“哇！Wow, wow! ”溫蘭玙輕輕地發出驚呼，一下掀開被子，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好看的，老公真棒！”

被誇的柯莫問無奈地扶額，額頭上尴尬得熱汗都出來了。

“好了，可以了嗎？我要去洗澡，剛剛在看一些文件，明天要帶公司去。”他算回答了溫蘭玙一開始提出的問題，并把椅背上的襯衫拿起，重新又披上。

“喂，等等——不要嘛。”溫蘭玙戀戀不舍的，看他把衣服重又穿上。“我還有事情跟你說的，你把手機帶上，不妨礙你洗澡，我們可以邊洗邊聊的嘛。”溫蘭玙猶豫地說，一邊說還一邊對着手指，眼裡滿是祈求。

在被窩裡，手機開了照明，襯得她小模樣挺可憐的。

“别蒙在被窩裡。”柯莫問無奈一歎，“我把手機音量開到最大，手機放在洗手台上……”他說。

“好啊，好啊……”溫蘭玙狂點頭，扯下被子，把自己從被子裡放出來。

柯莫問起身，拿起手機和脫在一邊的羽絨服，關了調成28度的空調出了書房。

唉，他為什麼會開空調，還把空調調成28度呢？一定是昏了頭了。或許心裡早有預感預“謀”，早在進來看文件的時候，他心裡就想着待會兒她會打電話來。或者他打電話給她，明明平時不喜歡開空調的，他竟然會鬼使神差的把空調開了，把外套脫了……

真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臊臉熱，柯莫問在衣櫃裡匆匆拿了換洗衣服，向浴室走去，手裡還拿着手機。

溫蘭玙在那一頭也沒有說話，靜靜看他走動時攝錄着地面瓷磚。

到了浴室，柯莫問把手機放在洗手台上，關上浴室門，開始洗漱。

“怎麼不說話？有什麼事，你說，我聽着。”柯莫問一邊擠牙膏一邊問，然後接了杯溫熱的漱口水開始刷牙。

“沒什麼……聽你活動時細微的聲音，也很好玩。”溫蘭玙笑得甜甜的，這些聲音，他創造出的聲音，都讓她很有滿足感，很安心。

柯莫問邊刷牙邊悶聲笑了一下，一不小心牙膏沫都噴了點出來，把他急得拿手擦洗臉台，心裡好笑得想還是叫她别說話吧。

“你刷完牙，我再跟你說話。”溫蘭玙好像知道他噴沫子了，在手機那頭笑着說，又囑咐，“要刷到3分鐘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