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把爺爺安撫好,奶奶又來插一腳,還又是顧家那小子,真是孽緣哪!這個坎是不是過不去了。
她真後悔,小時候懵懂,把東西随便送人,還答應嫁給人家,這對長大後的自己真是太不負責了。
“奶奶,誰看上他了?一個小哭包,我才不要呢。聽二哥說,他爸還有好多私生子,這關系太複雜,我搞不定。而且基因這種東西不好說,他爸爸的風流因子,說不定就傳下來了……嗚嗚嗚,我不要!”溫蘭玙作勢要哭,把面前的盤子一推,早飯也不吃了。
“啊?——不,不,乖寶,奶奶說錯了,奶奶說錯了……”溫奶奶趕忙站起來,來哄自己的小乖寶,“乖寶說的對,不要了,不要了,這個不能要。還是乖寶聰明,想得通透。奶奶怎麼沒想到呢?奶奶真是老糊塗了……”
“嗯……”溫蘭玙抱住溫奶奶,在溫奶奶懷裡撒嬌,“奶奶才不是老糊塗了。奶奶是因為愛蘭玙才沒多想,那時蘭玙小,隻會看事物表面,不會看本質,才會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随便答應給别人做新娘。現在蘭玙長大了,懂得透過現象看本質……也許,那姓顧的小子在學校已經交過好幾個女朋友了,也許他早就忘了這件事,壓根沒将小時候的話放在心上……”
“是啊,這本來就是句玩笑話,誰也沒把它當正經事談下來。主要是看乖孫女的意思。現在孫女不願意,這事兒就揭過,以後别提了。”溫爺爺發話了。
對,小孫女說得對。顧振年輕時,還真是個風流小子。雖然有大兒子時還沒結婚,隻是訂婚,還能勉強說是年少輕狂。但最小的那個孩子的事兒,就真的是行事不嚴謹了。據說還是被人下套的,真是沒用!這種事上被設計。有一次,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那他的兒子真就不是什麼好人選了。
溫爺爺擰着眉頭,為了孫女将來深謀遠慮地想。
溫奶奶摟着溫蘭玙,當然沒什麼異議。
溫蘭玙上午約了一個畫水彩畫的老師,在網上教學。
溫蘭玙想把窗外的風景畫下來。
溫蘭玙在上課的時候,溫奶奶在一旁玩插花,還有鈎織毛線,然後,再玩那種大的亮片水晶貼畫。
這些都是溫蘭玙給她獻的計策,豐富她的老年生活。有時溫蘭玙也會陪溫奶奶玩一會兒。
現在溫奶奶完成了好幾副“布琳布琳”漂亮的水晶貼畫了,非常有成就感。
畫了兩小時的水彩畫。溫蘭玙和老師互道了再見,然後戴上圍巾和帽子,與同樣全副裝的奶奶一起出去。
祖孫倆在田野裡,散了一會兒步。
說是田野,其實也是圍在老宅花園裡的一小塊田地:春天的時候會開滿五顔六色的小花,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似雪……還有野兔在裡面蹦蹦跳跳,像毛茸茸的小棉球。
田邊一條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見底,水底的沙石白淨分明,偶爾有幾尾小魚穿梭其中,攪亂了水中倒映的藍天白雲。
中午和奶奶共進了午餐。
奶奶要午睡,溫蘭玙說她和同學有約,要出去逛街。奶奶當然同意鼓勵她出去,不用她陪了,溫奶奶明顯看出,今天乖寶心情比昨天好,心裡欣慰得不得了,當然希望她出去多走動走動。至于昨天說,資料以後看的事情,暫時也不急。
而這邊柯莫問,他被柯父趕出了公司,甚至沒讓他吃午飯。
他一天最放松以及動力的源泉,也就是公司那一頓午飯。
他上午指導了柯逸然看文件,還有幾個正在做的工程進度跟進,整合中間需要處理的事宜。
他從公寓裡拿出的文件也被柯父過目了一遍,柯父直接捂額頭,真不能細看,細看要撅過去——腦溢血。
這麼艱難的環境,兒子能維持住真不容易,全靠絕對的質量和殚精竭慮在拼。
不過看着也真生氣,能做成的生意,價格直接被逼成了“孫子”。
黃老闆那樣的事情也不是個例。環境這麼艱難,有外在因素,也有内部因素,就蠢笨兒子這性格與外部因素協同。生生把自己逼成這樣——夾縫裡求生存。
真不知該氣他,還是該心疼他……
就在柯父還在為蠢兒子唉聲歎氣的時候,秘書部接到電話說有一單大生意,人家負責人要和老闆親談。
柯父接通了電話是城中最高檔的美發沙龍——金亮美發沙龍,有一筆裝修改造單子,且不是一家,是連鎖的6家。預算充足,材料和工藝都要最好的,工期内一次性驗收合格,追加報價的百分之十作獎勵。
柯父都聽傻了,這什麼天上掉餡餅的事?!
看着正在認真指導外孫的兒子,柯父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傻兒子還杵在這兒幹啥?快滾!
有多遠滾多遠,幹正經事去!
溫蘭玙坐了家裡的專車出來後,到市中心找了個蛋糕店坐下,對司機說她在這裡等朋友,他可以回去了。
在司機面前,她親自給奶奶打電話,說她到了約定地點,晚上她會回父母那,到時會打電話。讓奶奶不要等她,溫奶奶答應了,司機這才放心回去。
溫蘭玙在蛋糕店坐了一會兒,要了一杯柚子果汁和一塊簡單的小方蛋糕,給柯莫問發消息:我來了,現在在你公司樓下對面街道一個小蛋糕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