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喆:“你幹什麼??”
沈宴冬:“我怕蚊子咬你,你晚上睡不好。”
狄喆欲言又止:我不怕蚊子咬我,我比較怕你咬我。你丫的那天咬我胸都咬出牙印了,過了兩三天才消掉。
……這麼羞恥的話,怎麼可能說出口啊?
狄喆歎了口氣,他不自在大半天了,也琢磨了大半天了。
一直這樣也不是一回事兒啊。
他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他還想享受美好自由的大學生活呢!
狄喆撓撓頭,怪不好意思地說:“不用了,沈宴冬,真的,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
“唉,怎麼說呢。”
“今天你跟我爸媽說的,我也聽見了,但是吧,我覺得,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就讓他過去吧。”
沈宴冬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怎麼可能說過去就過去。我們都睡過了。”
狄喆差點沒跳起來:“住口!”
沈宴冬靜下來,隻是陰沉沉地看着他。
說不清楚究竟是因為羞恥,還是因為着急,狄喆憋紅了臉:“所以,咱倆這不是試過了,但是不合适嗎?”
狄喆心一橫:“我也不跟你計較那天的事,你也别提,就當沒發生過。”
話音還沒落,狄喆說不下去了,他看見沈宴冬一眨不眨注視着自己的雙眼漸漸變紅。
很吓人。
沈宴冬像困獸一樣,深感荒唐問他:“沒發生過?怎麼當成沒發生過?那天晚上的事能當成沒發生,那之前的兩年呢,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狄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别過臉去,像個做了錯事就逃跑的小孩,耍賴地說:“嗯。”
狄喆别扭地想,是我被艹了,你那麼委屈幹嘛?
他低下頭,又說:“我們以後,就做普通同學吧。”
沈宴冬:“不要。”
狄喆肩膀一僵,他又是歎氣,無可奈何地說:“沈宴冬,你這是何必呢,高中的時候我也沒覺得你多喜歡我啊……不過,你要是早點表現出來,我可能早就放棄你了。”
“算了,算我錯了,浪費你時間,但我也浪費我自己時間了,這件事對你我來說都是公平的。”
“其實有人早就勸過我了,說alpha和beta不合适。而且你還想在上位。唉。我們真不合适。算了吧。”
沈宴冬走上前來:“怎麼不合适了?是你說的,你一見到我信息素就在說喜歡。”
狄喆馬上站起來,渾身戒備:“那是以前,再說了,你是beta,你又聞不到。”
其實他現在信息素就亂七八糟的,但,反正沈宴冬是Beta,感覺不出來,讓他可以盡情地撒謊:“對不起,我現在見到你已經沒有心動的感覺。”
他是真不想做受。
狄喆:“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你以前也說過我這人沒定性,很可惜,我就是這樣。我喜歡時沒辦法讓自己不喜歡,不喜歡了,也就往前走了。”
說得他自己心裡也酸溜溜的。
沈宴冬在他的辯解中,慢慢地,似乎冷靜了下來,可整個人的氛圍卻更陰鸷了,讓狄喆覺得愈發害怕。
讓他想起,那天晚上的感覺。
真的很像個陌生人。
他覺得自己說不喜歡沈宴冬了也不是完全違心。
他喜歡的是孤高翩然的沈宴冬。
他從來不知道沈宴冬有這麼黑暗陰沉的一面。
沈宴冬耐心地聽他說完,手攥緊了又松開,再攥緊,再松開,沒有氣息了似的,也對不上他說的話,幽聲問:“那要是你重新喜歡上我了,就可以了吧。”
狄喆怔住,忙不疊答:“我不會再喜歡上你了。”他着急起來,“我都說了,你是beta,我是alpha,我們天生不合适。”
沈宴冬很執拗:“我不覺得。”
狄喆啞口無言:“……”
他們說沈宴冬發瘋的事,眼下他算是窺見一二了。
可就算沈宴冬發瘋,他也不可能獻出自己的屁股啊?
其實剛才他還心存僥幸地想了想,要是他說讓沈宴冬當受,沈宴冬會不會同意,但這個念頭很快就作罷了,主要是他覺得,沈宴冬這麼瘋,心氣又高,難以控制,一旦開始,他估計哪天還是保不住屁股,哪有天天防賊的?
沈宴冬咄咄逼人地問:“beta和alpha怎麼不合适了?我們那天不是很好嗎?你很舒服地s了很多。”
你特麼!!!
狄喆滿臉通紅,狡辯說:“那天我又沒在易感期!”
“我、我易感期的時候才沒有那麼簡單就結束了。”他梗着脖子,口不擇言地說,“直說了吧,我是alpha,我們alpha的性/欲太強,不是beta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