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娘家鬥氣,回來就尋死覓活,這事她以前經常做,就是吓唬關心她的家人,次數多了,誰都知道她是做做樣子,也沒人真放在心上。
沒想到這次演砸了,真一命嗚呼了。
然後她來了,衛姜還是歎氣,原主是個蠢貨,她那兩個心腹也不聰明,原主唱戲這麼多年,照說應該業務熟練,可耐不住她這兩個心腹是真卧龍鳳雛。
一份微量的毒藥,兩個人同時下,這效果就上來了,原主當場送了命,兩人被人拿下如今關在柴房等着她處置。
兩心腹天天喊冤枉,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這話其實也沒錯!可畢竟讓主子遭罪了,誰也不敢放她們出來,這事隻有主子能做主。
可如今的窦家,排除了西苑的少夫人,也隻有夫人能處置了。
衛姜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置,因為這兩人,原身都死了,還把自己搞過來。
可她心裡也清楚,她們做這些事還真是原主吩咐的。
“繼續關着吧。”
佩兒見她一臉愁容,輕輕替她按着肩,關心詢問她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衛姜又是長歎一下,煩心事是有,可是沒人能幫她,她看着長佩有苦難言阿,就這短短幾日,她歎氣的頻率是越來越高了。
三天了,她都沒有回到自己的世界,也許她要等劇情走到大結局,說不定才能回去。
可真要走劇情等到書中大結局時,原身這個反派死的慘慘,她還有命回嗎?
也不知道劇情走到哪裡了?她開始作死沒有,衛姜又想歎氣了。
“夫人,你看少奶奶都跪了三日了,是不是……”
衛姜猛地轉過頭,佩兒被她看的頭皮發麻。
她硬着頭皮解釋:“少奶奶畢竟懷着身孕,萬一傷了小公子……”
衛姜麻了,還真開始作了,她記得原身一直不喜歡這個兒媳婦,這是丈夫沒和她商量就定下的婚事,她心裡一直有疙瘩,總覺得丈夫對這個兒媳陶氏是不是有别的情愫。
所以自陶氏進門後,她是處處為難,就連懷了身孕她都沒停手,最後被她折磨的早産了,孩子生出來也體弱多病,陶氏身子垮了,還要日複一日地受着搓磨,最後實在受不住自殺了。
不會就是這麼跪早産的吧!
衛姜唰地站起身,吓的佩兒一個哆嗦。
“人呢?”
“在……在廊下跪着。”
這也是少奶奶倒黴,那日剛好就碰上夫人在娘家受了委屈,夫人說少夫人沖撞了她,要她日日在廊下跪一個時辰。
“過去看看。”
衛姜帶着人出了房門,剛出正院就看到陶氏挺着個大肚子,臉色白白地跪在那。
她旁邊站了一溜人,但誰都不敢上前扶她,隻一臉心疼地看着,陶氏把手撐在腰後,看得出來她很不舒服,見衛姜過來了,她如同見鬼一般,頓時吓的花容失色,整個人都抖起來了。
手也不敢撐了,跪的筆直,那肚子愈發顯眼,看的衛姜心驚肉跳的。
衛姜伸出手想要把她拖起來,陶氏卻吓得連忙後躲。
“死人啊,還不快扶起來。”衛姜厲聲呵斥旁邊的人。
都是些什麼人,就這麼看着孕婦跪着。
佩兒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托起了陶氏,陶氏身邊的侍女們也回過神,前來扶住。
衛姜看到陶氏的腿一直在抖,面上也有痛苦之色,忙吩咐人去請大夫。
不會就是今天早産了吧,衛姜臉色有些難看。
陶氏看到婆母眼光看向她的肚子,害怕地用雙手捂住了,眼淚汪汪地懇求衛姜:“娘,我聽話……”
看她這瑟縮害怕的樣子,好像自己要剖開她肚子一樣,衛姜被梗住了
“聽話就去躺着,等大夫來看看。”她的語氣有些生硬
陶氏諾諾不敢多話了,她的奶娘和侍女們眼疾手快地把她架回了西苑。
很快,去請大夫的人回來了,卻不見大夫跟着。
“大夫呢?”衛姜問。
田彩回道:“信王出事了,宮裡太後知道消息暈倒了,太醫院的太醫都進宮去了。”
衛姜不可思議,“整個城裡就沒有别的大夫了?”
衆人愣住了,主要是夫人平日裡是看不上别的大夫,都是找太醫來府裡看病,他們也就沒敢去請其他人。
田彩很快道,“奴婢這就讓人去請最好的大夫。”
很快大夫就抹着汗來了,還好診脈的結果是陶氏沒事,隻是不能再這麼累着,知道孕婦是被罰跪,那大夫的小眼神不停打量衛姜。
好像是說,傳言果然不假一樣,在家刻薄懷孕的兒媳。
衛姜都被看的不自在了,闆着臉進了内室。
大夫留下安胎藥就走了,因為她在,陶氏躺的都不自在,衛姜看她都好,确定不會早産後也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佩兒小聲建議道:“宮裡出了大事,夫人您是不是該進宮一趟?”
衛姜停下腳步,擰着眉看她
佩兒心肝都顫了,就怕她當場發火,有一個不靠譜的主子,做下人的就是格外的難,她硬着頭皮道:“太後娘娘都病倒了,你不進宮怕是…不好吧。”
佩兒倒是沒猜錯,衛姜還真是不想進宮,不過人家說的有道理,這個世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皇家。
再說了,她做人做成這樣還沒被打死,不就是因為宮裡有人嗎?
她有些憂愁的擡頭,信王出事,不就是這書的開篇嗎,看來她趕上了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