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是好事。”衛姜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太子立馬也跟着高興起來,“确實是好事,多謝阿姐了。”
說着太子就要給她行禮,吓得衛姜立馬跳了起來,這可不行啊
太子也大笑,也就沒有繼續吓衛姜了,最後隻是拱拱手,幾人剛坐下,東宮的人就來通傳說是潞王和信王來了。
太子:“定是我來的急讓他們擔心了。”
太子妃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我沒穩住。”
“大哥,嫂嫂怎麼樣了?”
還沒見到人,信王的聲音已經先傳進來了。
迎兩個弟弟擔心的目光,太子笑着搖頭道:“她沒事。”
太子妃有些赧然,還好太子沒有說其他。
信王誇張地松了口氣:“大哥走的那麼急,連父皇吓了一跳。”
太子妃聽了臉都紅了,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太子。
潞王扯了一下信王:“大哥别聽他胡說,父皇是擔心嫂嫂身子,也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嫂嫂身子沒事就好。”
轉身又拉了一把信王,見過衛姜:“新宜縣主。”
衛姜剛起身要給兩人見禮,立馬便被潞王阻止了,“縣主有孕在身,這些虛禮就免了,都是一家人。”
信王覺得二哥說的很有道理,樂呵呵點頭:“就是就是。”他見太子妃眼眶紅紅,還是很擔心:“嫂嫂為何哭了。”
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潞王一臉的尴尬。
太子看了一眼太子妃,不由地搖頭,這個三弟還是這個性子,一根筋的實誠人,他隻是關心嫂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大哭。
算了,都是一家人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便把皇後宮裡發生的說了。
“阿月醫術竟然這麼厲害。”信王一臉懊悔,“我怎麼就沒想到,應該讓她早點給嫂嫂看看。”
說不定嫂嫂身子能早一點治好呢。
太子:“這怎麼能怪你,宮裡這麼多厲害的太醫都束手無策,你沒想到也自然,如今也不晚。”
太子妃也附和道:“是啊,葛姑娘如今是我的大夫了,三弟你可要好好替我們謝謝她。”
信王摸頭憨笑:“這是自然,大哥大嫂放心,阿月是我的好友,她一定會盡全力治好嫂嫂。”
潞王在一旁揶揄:“哎呦,我們信王殿下可真厲害。”
信王又撓頭了,“二哥又笑我。”
在場的人哄然大笑,幾人叙了一會話,眼看天色不早,幾人便告辭了。
“我送縣主出宮吧。”信王停下了腳步。
出了東宮,信王應該和他們分開,如今他還住在宮裡。
“怎麼?三弟今日回王府?”潞王好奇問道。
信王搖頭:“我就送一送縣主。”他那神色,把還沒有顯肚子的衛姜當什麼易脆物品。
“阿月住在我的王府,我就不回去了,對女子來說名聲更是重要些。“他這幅鄭重的神色倒是讓衛姜多看了一眼。
不愧是男主,這人品是真不拉後退。
潞王:“三弟長大了。”
“你也不用送了,我和縣主同路,我來送吧,縣主也是我的表姐,你就放心吧。”
信王恍然,他怎麼忘了二哥已經住在王府了,潞王府和窦府倒是相隔不遠。
“那……”他看向衛姜。
“信王不用擔心,有潞王呢。”衛姜對他點頭。
信王:“行,那我就不送了,剛好我也去看看母妃。”
潞王和他的母妃性子不一樣,貴妃性子嚴謹,平日裡不苟言笑,潞王卻是一張笑臉,君子溫潤如玉,雖是親王但絲毫沒有架子。
還很細心,體諒衛姜有孕,走的很慢,兩人剛出宮門,就看到馬車旁站着一個人,見他們出來,他忙趕了過來。
“窦大人是來接表姐的吧。”
“見過潞王。”窦紹給他見禮。“多謝潞王對内子的照料。”
潞王溫和一笑:“這也是本王的表姐,窦大人太見外了。”他臉上有些赧然,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有别的目的。我聽說大人棋藝很好,可惜實在是苦無機會,不好貿然上門讨教,我原準備送表姐回府,能找個機會和大人手談一局。”
早就聽說潞王迷上圍棋了,沒想到是真的。
窦紹:“随時歡迎殿下,不如今日如何。”
潞王看了一眼衛姜,忍痛拒絕了,“表姐今日累了一日,還是改日吧,不如後日如何?”
果然是棋癡,後日是休沐日,看來他是準備和窦紹下上一整日了。
“可以。”
三人在宮門口分開,窦紹按照禮制讓潞王先行。
衛姜挑開車簾看着潞王的馬車,這潞王在書中出場不多,但是個透明的老實人。
又是一個朔日,皇後召了娘家人進宮,嚴氏對外稱病了一段日子,這還是她病好後第一次進宮。
皇後單獨留下了她,又屏退了其他侍候人,屋裡隻剩下她二人,嚴氏有些不安。
皇後臉上看不出什麼,很是平淡,她輕輕地把茶盞擱在案上,随口問了一句:“你的玉佩呢?”
聲音很輕,卻讓嚴氏的臉上一下子變得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她驚恐地看着皇後,整個人都有些微微地發顫。
皇後看她這樣子瞬間心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