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後面葛月和蘇青的關系并不好,書中結局的時候,葛月做了皇後,蘇青卻進了庵堂清修。
這都是做家長的偏心,可也不能怪蘇家的人,一個是養了多年掌上明珠,忽然說不是親女兒了,身份雖然變了,可感情是不可能一夕間就轉換的過來。
可站在葛月的立場上,她受盡委屈,吃了太多苦才回到家,可至親卻疼愛那個西貝貨多過她,要知道她的悲劇還是那個假千金的親人造成的。
嗯,這麼一想,衛姜覺得女主還是能忍的,要是自己,早就開撕了!
管她的什麼無辜不無辜,怎麼說她都是得益者,就要承受後果。
要是壞人都沒有懲罰,豈不是以後人人都可以為了私利做壞事了,以後人人都想換孩子了,反正自己孩子以後也不會被牽連,依舊享受着富貴。
這才是蘇家最蹊跷的地方,哪怕真的舍不得蘇青,或是把她送走,又或是養到别的地方呢?
看蘇家老太太的樣子也不像是不知道這些啊,而且看的出來她很緊張蘇青。
衛姜在蘇家待了半個時辰的樣子,又去探望了蘇青,然後才帶着陶氏告辭了。
“對不起,母親,都是我做錯了事?”
衛姜平靜看着她,問道:“你做錯了什麼?”
陶氏喃喃,半天卻說不出來:“是我錯了。”
衛姜:“既然想不到自己做錯了何事,為何一定要認錯。”
陶氏擡頭,有些錯愕。
衛姜歎氣,有些語重心長道:
“我知道以前有些事我做的不對,也讓你受到了傷害,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是我做錯了,傷害了你,希望你原諒我,你怕我也能理解,不怪你。”
“但我想跟說,以後你面對我不用那麼惶恐,我不會再去傷害你,要是我做的過分了,你可以跟我說,我們哪怕做不成親如母女的婆媳,也可以做到互相尊重,理解。以後你也不用事事謹慎小心,隻要是你覺得沒做錯的事情,那就是沒錯。”
“今日你也沒有做錯什麼,你不過是好心幫了那母子一把,你又不是成心算計。”
陶氏已經泣不成聲,嗚嗚哭成一團,衛姜掏出手帕遞了過去。
她沒想到婆母竟然會跟她說對不起,給她道歉,她那壓抑已久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她帶着哭音問道:“母親是不是不喜歡我,我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
這是她一直藏在心底的疑問,今日終于大着膽子問了出來。
衛姜:“不是你的錯,你很好,心地善良還真的好看,性情也好,你事事都好,是我,是我有病。”
陶氏明明上一刻還帶着埋怨,可聽到衛姜說有病,立馬緊張關心道:“婆母是何病?”
心裡扭曲的病,簡稱變态!
衛姜隻能尴尬笑了一下:“心病,已經都好了。”說着拍了拍陶氏的手,臉看向車外,這是不想談了。
陶氏眼角紅,抽咽還未完全停住,雖然婆母剛剛那麼說,可她心裡還是不敢放肆。
所以下車的時候,窦府的人都見到縣主冷着臉挺着大肚子走的飛快,而少奶奶紅腫着眼睛,一路抽抽噎噎。
這是又被罵了還是被罰了!
縣主都已經好久沒打罵人了,少奶奶怎麼又犯到她手上了,下人們下意識緊緊身上的皮。
窦紹晚上回府的時候,覺得自家下人今日特别的恭敬,做事也勤快了幾分。
等他終于了解到事情真相後,頓時哭笑不得。
餘威仍在啊
窦紹剛在外側躺下,衛姜翻身側了過來,一雙好看的鳳眼格外的亮。
“怎麼還沒睡?”
衛姜:“睡不着,你說要不早點讓陶氏去西山吧。”
窦紹點頭:“也行,反正離中秋還有半個月,倒時候讓他們一家三口再回來就好了,怎麼忽然想起讓她早點過去了。”
之前不是她舍不得寶哥兒,就一直說等中秋後窦景回來過節,再把她們母子帶走。
“這不是今日出了事嗎?誰知道你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她斜了他一眼,要不然陶氏一個後宅婦人,誰會來設計她。
這家裡看着會得罪人的也就隻有他了。
那認親的母子太奇怪了,而且今日太巧了,任何一個環節出錯,蘇青都不會如此狼狽。
要說不是人設局,她都不信。
窦紹:“也不一定是沖着我們家來的。”
衛姜來了興趣,噌地擡起頭,身子一下子坐直了。
窦紹心都哆嗦了一下,“你小心點。”
這肚子她也敢,也不怕閃着腰了。
“那會沖着誰?”
窦紹好像有些意外她這樣問,看了她一眼。
一孕傻三年,是,她變得有些傻了,用的着這麼奇怪地看她嗎?衛姜拳頭都硬了。
看她呼吸不對,窦紹立馬不賣關子了:“蘇家這樣行事出事是早晚的事,你說現在誰最恨蘇青?。”
是葛月?
衛姜有些不敢相信,書中的女主雖然精于算計,可她從來沒有主動害過誰的,她怎麼會……
衛姜皺眉,不可能啊!
“能這麼快找到那對母子,而且還能把我們家拉上,那位葛姑娘可不簡單。”窦紹臉上閃過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