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次要什麼時候,還真就不好說了,尤其是某些珍貴食材,很有可能幾年難遇。
尤喻沒有勉強老闆,而是将視線轉到了周圍的其他人身上。
今日的海膽品質極佳,剛一上菜,大家便都品嘗完了。
尤喻看了一圈,失望地正要放棄,卻發現池立勳面前的海膽還未動過。
不會吧!
連洋心道不妙,趕忙拉住尤喻,可尤喻還是先手一步,端起了池立勳前面還未動筷的盤子。
“立勳,你是不是不愛吃海膽,那我拿走了哦。”
池立勳舉着筷子停在了半空,眉頭深皺。
“他要吃的。”連洋趕忙提醒道。
“要吃早吃了,留了這麼久,明顯是不喜歡啊。”尤喻自以為是道。
“有些人就偏愛把喜歡的留到最後。”連洋看着池立勳欲言又止的樣子,愈發确認。
“放心,立勳不是這樣的人。”尤喻說道,“是吧,立勳?”
池立勳放下了筷子,喝了口酒,終于開口道:“我就是這樣的人。”
“啊?可你以前不是這樣啊。”
連洋見狀,趕緊從尤喻手裡接過盤子,還給了池立勳。
“老闆,請問有柚子醋嗎?”連洋問道。
“有,您稍等。”老闆說着便走向後廚,沒過多久拿着一瓶柚子醋回來了。
連洋倒了一小碟給了池立勳:“池總,你可以試試,海膽沾着柚子醋風味更加。”
而池立勳看向他的眼神裡突然閃過一絲震驚。
糟糕,嘴快了,原身不可能如此見外地稱呼池立勳。
但換成更親密點的稱呼,連洋又開不了口。
罷了,反正都要離婚了,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終于結束了近兩個小時的用餐,連洋趁着尤喻上洗手間的間隙結賬走人。
而尤喻卻倒黴催的碰上水龍頭壞了,被濺了一頭的水,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外面隻剩下了池立勳。
“人呢?”
“走了。”
“怎麼能讓他走了!”尤喻氣急敗壞,趕緊追下樓,而連洋早就跑沒影了。
雖然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但還算是有驚無險地結束了這頓飯,連洋總算是放心地早早睡下了,卻沒想到大半夜被童年一個電話吵醒。
接起電話原本還迷迷糊糊,卻被電話那頭的那一聲鬼哭狼嚎瞬間驚醒了。
“大半夜的,能不能别鬼叫。”
“啊,祖宗啊,你怎麼能這麼沖動呢?好不容易一切都有點起色了,你這一鬧,又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啊,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啥?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
童年平複了下說道:“你今晚是不是碰見了尤喻?”
“是啊。”
“他跟你丈夫一起?”
“是前夫。”
“你們現在又還沒離婚,不算。”
“反正在我心裡他已經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了。”
“既然你都把他當前夫了,那你這麼沖動幹嘛?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它值不值啊!”
越聽越不對,連洋直接坐了起來,“你到底說我沖動啥了?”
“你潑了尤喻一身!”
“少污蔑我!我離開的時候他都好好的,我連他一根頭發都沒動!”
“但現在網上連視頻都有,你是百口莫辯啊!”
視頻?呵!
根本沒做過的事,連洋完全心不慌。
然而,當他看完視頻,滿腦子宛如被萬千草泥馬踩踏而過。
“你看了吧,喂,你說話啊,這到底怎麼回事?連洋……”童年焦急的聲音傳來,連洋卻後背一涼,無力去解釋直接挂了電話。
即使是在光線昏暗的小巷,依舊能拍得如此清晰,一看就出自狗仔之手。
原本隻是随便偷拍尤喻和池立勳約會的绯聞來湊個KPI,結果意外地拍到了連洋。而連洋走後沒多久,尤喻一頭濕漉漉地跑下來,表情氣憤而焦急。
雖然隻是拍到這麼一幕,但一個完整的故事在腦海中瞬間生成,搭配簡短而直接的标題“原配撕逼小三”就足夠點燃今晚億萬網民們的八卦之心。
而看完視頻的連洋,隻感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瞬間爬上心頭。
對比澄清事實真相,此刻,他更害怕的是無法改變的命運。
就像祖父悖論,穿越者無法改變既定的曆史;那麼穿書的連洋,即使再刻意回避,也依舊改變不了原著劇情。
所以,他還掙紮什麼?躺平等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