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人聽到的話，和沒被逮到的罪犯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喬魯諾從隔壁目瞪口呆的老闆那裡買來冰淇淋，遞給迪樂曼。

“果然是小鬼，現在還有心思吃冰淇淋。”阿帕基冷哼。

“現在不吃的話，不知道下一次吃是什麼時候了。”迪樂曼道。

開心果味冰淇淋球裡面的堅果碎和碎冰混在一起，口感獨特。

打過電話回來的布加拉提不着痕迹望一眼喬魯諾，開口“組織幹部波爾波，今日宣布去世。有流言宣稱……是我們小隊動的手。”

“這是什麼荒唐的污蔑？”福葛難以置信。

“雖然我也很想向組織上級澄清，但現在要做的事絕非束手就擒。我們需要向老闆證明自己的忠心——也就是說，要一邊避開這些襲擊，一邊找出污蔑我們的兇手，交給上級。”

迪樂曼和喬魯諾沒有說話。他們在吃冰激淩。

迪樂曼想起剛剛喬魯諾同她附耳說：“剛剛的爆炸聲很大，你說話聲太小了，大家都沒聽到。”

“你什麼都不知道，學姐。”他重複，“你什麼都不知道。”

*

向街區借來一輛七座的車，車上，衆人開始做姗姗來遲的介紹。

“新成員？進組織的第一天就碰上火災，又被污蔑成組織叛徒，這小子是災星吧？布加拉提你真要招他進組織？”阿帕基背挺直坐在副駕駛，頭也不回的冷嘲。

米斯達打了個哆嗦：“别這樣說啊，怪滲人的。”

納蘭迦和福葛倒不在意，他們四個坐的近，分别位于迪樂曼和喬魯諾前座和旁邊，大約是因為年紀相近？意外聊得開。

“校友嗎？真是奇妙的緣分。說起來，那所高中還是我的母校呢，隻可惜我在那裡讀了一年學就跳級了。”福葛盯着喬魯諾道。

“真好啊，我也想去上高中、呃，不過我應該連初中都進不去吧。”納蘭迦撓了撓臉頰。

……

喬魯諾面帶微笑：“說起來，還沒有問學姐與大家是怎麼認識的？”

迪樂曼緩慢眨眨眼，看一眼布加拉提，對方在最前面開車，通過後視鏡投來一瞥，卻沉默着并不搭話。她不明緣由的，下意識隐瞞其中一部分道：“我和福葛是舊識。”

福葛臉有些泛紅，喬魯諾收于眼底。

他沉默着，禮節性的微笑并未入眼底，車廂又寂靜下來，隻有車輪在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還有不知是誰打開的車窗裡吹進來飕飕風聲。

*

“失敗了嗎？”幾乎是同一時刻，身處不同地點的兩人開口說出相同的話。

其中一人的身影隐藏于房間陰影之中，空蕩的房間，獨身一人披着床單，躲閃通過窗簾縫隙露出來的一縷陽光。

“真是讓人不可小觑的實力，”不知是忌憚，或者贊歎，“如果是他們的話，應該能做到……”

他的聲音淹沒在響起的敲門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