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韶拍打了她的後背幾次,夜珠喝進去的水才緩緩地吐了出來。
長這麼大,慕容修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一個女人,他們的肌膚緊貼在一起,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逐漸的變熱,身體柔軟的如同一團棉花,細細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尤其是身前的那團柔軟貼在他的胸前,他燥熱的身體便又逐漸騷動起來。
緊貼住她身子的那個瞬間,他竟然那麼舒服,心中的那團熱也平息了很多。
夜珠醒了,擡眼看着他。
夜幕低垂,萬籁俱寂。在這溫馨而私密的空間裡,兩人就這麼在水中相擁着。柔和的燈光灑下,将四周的一切都染上了淡淡的金色,迷離而又朦胧。
時間仿佛靜止了,隻能聽到彼此跳動的心。慕容韶此時還可以克制。
醉意朦胧的夜珠看着面前的俊美的人兒,難道自己是做夢了?怎麼可以有這麼好看的男子,那張俊美無俦的臉,美得簡直不像話。此刻就在眼前。
他的指尖輕輕地劃過她的發梢,落下一絲的溫柔,這種感覺簡直妙不可言。她的眼睫輕輕地顫抖着,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急促。
她再一次靠近了他,他并沒有躲開。擡起狹長的鳳眼似是在打量着她。
她就這樣親了上去,兩人的唇瓣輕輕地觸碰在一起,他并沒有拒絕,那種感覺好像很真實。
她的小巧的舌頭便又探了進去,使勁地吸着,如同醇美的柑汁,她自酒後還一直沒有喝水,此時恰好滋補着她幹枯的嗓子。
她使勁吸着,仿佛要把面前的美汁吸幹。
這種感覺持續了很久。終于,像是吸出了一點澀澀的東西,她方才停下來。腥的味道,不是柑汁。
她松了下來,歪着腦袋看着那棱角分明的嘴唇上,嘩啦啦的滴落落了一些東西。那是他在流血。
她淡淡的笑了,伸手從濕漉漉的袖子裡拿出了一個繡帕,輕輕地擦拭着他的嘴唇。
擦拭之後,唇上還有殘留的幾滴,她伸出那靈巧的小舌頭,便又小心翼翼的舔舐起來。
完了之後,雙手搭在慕容韶的肩膀上,眯着清澈的眸子就那樣看着他。
縱使慕容修南征北戰,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此時被一個姑娘這樣盯着看。也有些害羞了,雖然他身子不舒服,但是他感覺自己此時還是可以正常思考的。
便道,“你叫什麼名字?誰家的女兒。”
都到了這一步,天亮之後打算讓劉高去打聽一下,給她一個名分。此時的他正在腦海中快速的想着,給她個什麼封号呢?
“我是被退親的,大庭廣衆之下退親了。”
說完,她淡笑了一下,擡手觸摸了一下慕容韶的發梢,很工整的掠到腦後,繼續道,“退親就退了,後面不是還有好的嗎?”
“退親了你還能找個更好的。”慕容韶随意的敷衍了她一句,也算是安慰。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愣住了。這樣的話語他還沒有跟哪個姑娘說過,怎麼此時便脫口而出?
夜珠使勁地點點頭,拍了一下慕容韶的肩膀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肯定會遇到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
說完,她又笑了。
慕容韶快速的在腦海中翻騰着,這是誰家的姑娘?此時她滿身的酒氣,渾渾噩噩的,說出的話有些未必是真的,便也沒有太在意。
隻是月光下的她,精緻的面龐如同玉雕一般,柔和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美得不似凡塵之人。
“公子姓甚名誰,年齡幾何,家中幾口人?”夜珠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問着。
慕容韶也沒有回避,隻是道,“我上面八個哥哥,我是小九。人稱黃九爺。”
“九爺?”夜珠重複了一下,稍微的停頓,臉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繼續道,“你家中這麼多兒子?小的時候你父母怎麼沒有送給别人一個?”
慕容韶沒有回答她,此時的她就在說胡話,他認為她此時是真的醉了。
夜珠卻想到自己娘親隻有她這一個女兒,沒有兒子。若是有,即使她被退婚,父母的注意力也不會全在她的身上,她也不會倍感壓力。
她的臉上有些淡淡的陰郁之色,秀眉微微的蹙着,那一刻的她像是很痛苦,竟然一下子進了慕容韶的眼中,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呵護着她。
“姑娘姓氏?誰家的女兒?”
慕容韶又問了一句,其實不問這一句,他也沒有其他的話語要說了。
“我姓溫,叫溫小珠。”
即使是在醉酒之中,她也沒有敢報出自己的名字,雖然自己的行為不受控制了,但是好幾個瞬間,好像腦海中一片清明。
到時候丢人的可是她夜珠。
她随口報出了娘親的姓氏,把自己的名字稍微改了一下。前世作為人質的時候,她偶爾也會外出,外出時蓋着臉,時不時需要報出名氏,她便自稱溫小珠。
這一世,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