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兇現身
一大早,海甯市的警局門口擠滿了記者。
熬了一晚的夏芸打着哈欠看向窗外,一把抓住路過的小李,“外面怎麼了?”
“外面鬧翻天了,五年前轟動全國的斷手案,今天真兇來自首了。”小李抱着一堆文件夾匆匆離開了。
正在刷牙的夏芸驚到手一松,牙刷滾落在地。
她顧不得漱口,拿起手機打給李澤,可對面一直處于忙線。
就在她疑惑之際,兩名警察帶着一個戴着黑色口罩的中年女人走進審訊室。
梁隊一臉嚴肅地跟在他們身後。
夏芸快步上前,被他一記眼光瞪了回去,指了指手表。
她這才想起今天的任務是去洗浴中心調查失蹤的梅姨。
夏芸不斷回頭,希望梁隊能叫住她,可以旁聽,直到她離開警局,梁隊始終都沒有回頭。
黃金洗浴中心
夏芸剛到,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不好意思,沒有會員不能進去。”
當她正準備出示警員證件的時候,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貓叫聲,大門邊上還露出一截黑色尾巴。
夏芸正愁找不到李澤,懶得與保安争辯,出了大門,就看見coco朝她點頭,示意她跟上。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夏芸滿頭大汗來到一個廢棄的辦公樓。
“coco,你确定你的主人在這裡?”
coco沒有理會她,而是跳了進去。
沒辦法夏芸跟在它的身後爬到天台。
李澤背對她而戰,時不時往下望去。
“大哥,你讓coco引我到這裡要幹什麼?”夏芸顧不得髒,直接坐在地上,用紙巾擦着汗水。
李澤眼神黯淡,他轉過頭來,“五年前的真兇出現了,我與她做了一個交易,她知道我妹妹的線索。”
“這不是好事嗎,你怎麼不高興?”夏芸有些詫異。
李澤搖搖頭,他還甯願不知道,那晚女人告訴他的線索,打破他所有的推理方向,讓之前的努力付之東流。
他随手拿了木棍,靠近夏芸,在鋪滿灰塵的地上寫了起來。
“你想知道這個女人當年為什麼會殺害那麼多人嗎?”
夏芸猛地點頭,她巴不得李澤告訴自己,實在是很好奇這個真兇為什麼在這個時間暴露自己。
李澤在地上寫了“家暴”二字。
原來女人名叫張玉,五年前的斷手案件發生的時候,她才35歲,是一名家庭主婦,誰也沒想到這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能殺害六名男性。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她的丈夫劉南。
劉南常年酗酒,喝完酒就喜歡暴打張玉,以此洩憤。
張玉為了兒子劉軒都忍了下來,想着孩子長大就好了。
直到有一天,劉南喝醉後被一名打扮妖豔的女人扶回家,女人還嚣張地向張玉索要服務費。
張玉實在忍受不了這個畜生,當晚跟劉南吵了起來。
劉軒放學回家,看到父母打了起來,看到父親拿着酒瓶要砸向母親,他沖了過去,被劉南用酒瓶砸中腦袋,直接倒在血泊裡。
張玉抱着兒子沖進醫院,治了三天三夜被确診植物人。
她癱倒在醫院的手術室門口,唯一的希望就這麼沒了。
張玉向劉南索要治療費,因為植物人住院的開銷很大,劉南把兒子打傷後,毫無悔意,還将責任怪到張玉身上,說是因為她非要跟自己吵架,害兒子受傷,想跟她離婚,讓她去負擔兒子的醫療費。
第二天,劉南就将她和兒子的行李扔了出去,抱着新歡住了進去,他覺得張玉懦弱無能,未曾想就是這一舉動讓張玉起了殺心。
張玉答應離婚,說離開前要給劉南做最後一頓飯道别。
劉南自然是高興,買了好多酒擺在家裡。
張玉趁他喝醉後,用買來的柴刀一刀劈死劉南,他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就被張玉割了舌頭。
當晚,張玉拿出準備好的工具,神情冰冷地将前夫分屍了,隻是在卸結婚戒指的時候,手指被卡住了,她一氣之下剁了他的左手,将屍塊塞入蛇皮袋子裡,冷靜地清理家裡的一切血迹,打掃幹淨後背着蛇皮袋子孤身一人爬上當時還不是景區的加納山,趁黑埋了起來。
或許張玉早就在心裡殺了劉南幾萬遍,所以這次實施起來她一絲驚恐都沒有,事後還能冷靜地回醫院繼續看護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