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夏芸難住了,她仔細回想王師傅的動作神情,倒是不想撒謊,而是怕自己丢了工作。
可向師傅卻是坦蕩地回答出他的正當理由,帶懷孕的妻子去看醫生。
工頭也證實了向師傅每個月的那一天都會請假。
夏芸搖搖頭,她實在推不出來。
“你啊,還是不夠仔細,撒謊的是向師傅,他的妻子早産,早在兩個月前就生了,所以請假的那天根本就不是帶妻子去看醫生。”梁隊猛戳了她的腦門。
夏芸驚住,“梁隊,你怎麼知道?”
“我剛看資料的時候,就打給醫院詢問,這才知道他的妻子早産,所以帶走向師傅。”梁隊手一揮,向師傅被兩名警察抓住。
夏芸跟在他們身後。
向師傅被帶進審訊室,他一臉淡定,一絲恐懼都沒有顯露出來。
梁隊拿着他的資料,“向鹽,老實交代,請假那天去哪了?”
向師傅還是盯着他,什麼都不說。
夏芸盯着監視器,知道這個人是個難啃的骨頭,不過她更相信老練的梁隊肯定會審出點東西。
一直到後半夜,還是一無所獲。
向鹽被收押了。
這是梁隊第一次什麼都沒審問出來,他有一絲挫敗感。
夏芸想上前安慰,卻被他安排去查向鹽的資料。
她坐在電腦前,快速敲打着文字,忽然一個熟悉的名字出現在眼前。
夏芸震驚地跳了起來。
“怎麼了?”同事聽到她的動靜,扭頭過來看。
夏芸指着一個女人的照片,“這是洗浴中心失蹤的梅姨,居然是向鹽的丈母娘。”
她沒想到這幾個人會牽扯到一起。
夏芸此刻很想聯系李澤,想讓他幫忙分析,但一想到他愛财如命的模樣,還是算了。
與此同時,癱倒在沙發上的李澤跟coco探讨案情。
“真想知道夏芸知道那個伐木工跟梅姨的關系時,會是什麼表情?”
coco跳到他的身上,拼命踩他的胸口。
“好了好了,不是我不幫她,隻是她不能獨立辦案,以後進刑警隊會被人看不起的。”李澤一臉無辜。
他緊緊抱住coco,親親它的小腦袋。
coco才停止鬧騰。
在警局的夏芸已經完全傻眼了,當她将新線索告訴梁隊,梁隊也是一驚。
不過片刻,他已經想好辦法去審問向鹽。
梁隊給夏芸分派了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找到向鹽的妻兒,進一步詢問梅姨的下落。
她不能理解的是梅姨失蹤這麼多天,她的女兒卻沒有報案。
夏芸帶着疑問去了向鹽的家裡。
他的家在郊區的城中村,面積巴掌大,地上擺放着雜亂的東西。
一個女人抱着孩子坐在床上,冷眼看向夏芸。
夏芸剛要開口介紹自己,女人懷裡的孩子忽然大哭起來。
她無奈中止談話,與另一名女警站在外面等待。
等到孩子停止哭泣後,才走了進去。
女人将熟睡的小孩輕輕地放在床上,請她們出去說。
“我知道你們要問我什麼,梅姨不是我的親媽,是繼母,我跟她沒什麼關系,所以你們找我沒用。”女人冷漠地回答。
夏芸倒是聽出重要的信息,“你意思之前有人找過你?”
女人瞪了她一眼,“就是跟你們一樣的警察,你還問我?”
她立馬察覺不對,因為調查梅姨的時候,局裡被另一起案件的真兇絆住,應付外面的記者,人手不夠,根本沒時間去調查梅姨。
“那幾個人長什麼樣子?”夏芸着急詢問。
女人一番描述,夏芸聽着這幾個人的長相更像洗浴中心見過的那幾個保安。
這時,屋裡的孩子又哭了起來,女人不耐煩地趕客,“你們走吧,我沒有什麼要說的。”
女人似乎也不關心自己的丈夫為什麼不回家,直接将夏芸她們拒之門外。
雖然女人說的不多,夏芸也算是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就是洗浴中心的人也在尋找梅姨。
上次李澤說梅姨如果沒有出現就是被殺了,這讓夏芸心頭一驚,害怕他一語成谶。
等夏芸趕回警局,梁隊眉頭舒展了一些,說向鹽交代了。
不過他說的跟案件無關。
向鹽說他請假那天是給私人老闆打了一套家具,因為簽了保密協議所以不能說出來。
究竟是什麼家具還需要保密,夏芸好奇地走到審訊室,聽他繼續交代。
梁隊去休息,換了一個人審訊。
向鹽被問煩了,直接說了出來,他給老闆打了一套人骨家具。
在場的人都聽愣了。
尤其是夏芸,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