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微笑開口,扶了扶鏡框,“爺爺您好,我是姜夏的英語老師,她最近英語成績有些差,我願意把她帶到家裡,親自補習,你看……”
還沒等她說完,老頭着急打斷,“不不不,我們可沒錢給她補習。”
說着就要把姜夏往回拉。
直到夏芸說是免費,還管吃,老頭眼鏡一亮,立馬同意,甚至都沒确認夏芸的身份,将姜夏的行李扔了出來。
“這個讨債鬼,老師你一點要好好管教。”說完,老頭将房門緊閉。
姜夏低着頭,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夏芸沒說什麼,摸摸她的頭,“沒事,還有我呢。”
“我就是累贅,隻有弟弟出生後,我才好過一點,以前就罵我是讨債鬼……”姜夏讨厭重男輕女的家庭。
夏芸帶她下樓,停在二樓,看到一個黑色身影在路燈晃過,她拿出手機放大拍照。
那人似乎察覺了,快速逃開了。
“大姐姐,怎麼了?”姜夏看她停下來不走了。
“沒事,從現在開始緊跟着我。”夏芸牽着她的手往樓下走去。
第二天,沈重拿到夏芸的線索找到李家。
李信剛好送少爺上學,被沈重攔住。
他質問李信為什麼不來警局做調查。
李信一臉迷茫,聲稱沒見過孫笑笑,因為那天根本沒去過港新區,還拿出那天停車場的發票。
他送老闆參加商會,一直到半夜才會,怎麼可能去港新區接一個沒聽過名字的小女孩。
沈重帶着他來到停車場,調出監控,發現他那天确實出現在某大廈的停車場。
“那為什麼會有相似車輛和一模一樣的車牌?”沈重皺起眉頭。
李信要求看港新區的監控錄像。
沈重将兩段監控視頻進行對比。
李信直接指着屏幕喊道:“港新區的那輛車是挂牌,因為這輛車遇過車禍,後視鏡被折斷過,換過新的,你瞧這裡,雖然顔色一樣,但款式不同。”
沈重仔細對比,發現确實有區别,他又照了李信開的那輛黑車,确實如他所說,車輛後視鏡換過,他還有換過的票據,距離事發有半個月的時間。
當然他不會排除任何可疑線索,李信的老闆有錢,他可以買兩輛相似的車,來轉移警方的視線。
他要當面見李天。
畢竟孫笑笑消失跟他有關。
李天沒有拒絕沈重,約他在公司見面。
男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看不出來有四十的樣子,他端着茶水放到沈重的面前。
“随便問,我從來不幹犯法的事情。”
“你跟二中的英語老師是否有不正當的關系?”沈重開門見山。
李天也不隐瞞,“這犯法嗎?男歡女愛很正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把沈重問愣了,這确實不犯法,但是嚴重逾越了道德底線,他隻好繞過這塊,“我不是指你混亂的男女關系,隻是孫笑笑那這個威脅你,你是不是起了殺心?”
“窮孩子想要錢,我能理解,所以我那天本來叫司機栽她,結果我有個會,就推後了,這孩子也沒回我消息。”李天點開郵件,他跟孫笑笑一直是用郵件溝通的。
沈重看了消息發現李天是在六點左右發的郵件,而孫笑笑那會兒應該離開家了。
“孫笑笑消失了,你應該是最高興的人吧。”沈重試探地盯着他。
李天微微一笑,“出軌有啥,前段時間解由還藏着人骨家具,做了犯法的事情,我就是看孩子可憐出手給她點錢花。”
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沈重覺得他很可疑,“既然你自願給她錢,那就不用她親自拿錢。”
“警官,她是在勒索我,所以我需要她來到公司簽保證書,我打給錢她不守諾言怎麼辦,我不能讓這個壞習慣一直陪伴着她。”李天說的冠冕堂皇。
沈重聽的腦袋都大了,現在沒有确切證據證明他帶走了孫笑笑,所以不能逮捕。
不過今天他倒是摸了這個人的底,真的是兩面三刀的笑面虎。
沈重最煩跟這些生意人打交道,太精明了。
甚至在他離開的時候,李天還熱情地要開車送他,被沈重拒絕了。
沈重一臉嚴肅地返回警局,夏芸想要第一時間得知線索,在他身後不斷詢問。
他将李家的一切都告訴她。
夏芸的眉頭都皺成麻花了,她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現在她隻能靠姜夏這個證人了。
隻要保護好她,線索就不會斷。
結果下午放學,她就沒看到姜夏的身影,直到最後一個學生離開學校。
夏芸直接沖進學校尋找她的身影,卻被老師告知,下午姜夏說身體不舒服自行離開學校了。
聽到這個情況,夏芸猶如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