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co看到主人倒地,靜靜地趴在他的身邊守護着。
“A組,還有傷者,擡着擔架下來。”沈重拿起對講機呼喊同事下來。
夏芸蹲下,想要給犯人戴上手铐。
忽然黑暗中出現一個人影。
女人撲向她,大喊道:“不要傷害我的醜哥,沒有他我怎麼活?”
她将夏芸牽制住,反而給犯人逃竄的機會。
沈重見狀一個飛踹,将犯人踹到牆角,“還想跑。”他哐哐兩下把人拷在一旁的水管上,這下徹底動彈不得了。
夏芸看着面前滿是污垢的女生,心裡很心疼,她不敢使勁兒,“他才是害你的人,害你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底下。”
“不,沒有醜哥不行。”女人有些癫狂,甚至還要咬夏芸。
沈重看不下去了,一記手刀敲暈了她,“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這時擔架下來了,把受傷的李澤放了上去,coco寸步不離,有人想趕走它,卻被coco兇了回去。
夏芸走到coco面前,“李澤受傷了,必須要救治,但是你不能進手術室,等他好了,我帶你去看他好嗎?”
她話音剛落,coco“噌”的跳下擔架,消失在地道裡。
夏芸歪着腦袋看着消失的小影子,心想果然是coco,總有自己的想法。
沈重按住人犯的腦袋,“說,見沒見過這些女孩?”
他将二中消失那些女孩的照片拿了出來。
“看…看不太清……”他眯起眼睛打量照片。
夏芸看出他的眼神不懷好意,連忙搶走照片,“師父,這裡沒有這幾個女孩,别問這個人渣了。”
“帶走!”沈重揮揮手。
兩名警察将犯人帶走。
此時勘察科的人來了,還有法醫部的小林,他穿着白大褂提着箱子,看到夏芸還很詫異。
“小夏,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已經調走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夏芸白他一眼,“快開始吧。”
“有發現。”一名勘察員舉手示意。
他發現深處有一個水池。
水池污濁,氣味難聞。
勘察員戴着手套撈出了幾副白骨。
夏芸觀察到這幾副骨頭大小與嬰孩相似。
法醫小林上前初步判斷,死者應該是幾個月大的嬰孩。
沈重扶着下巴推測,“那個人讓女人懷孕後,沒法養育,就把這些孩子溺死在池子裡。”
“喪心病狂啊,師父,我真受不了。”夏芸氣紅了臉。
不過,勘察員又撈出幾副較大的骨架,推翻了沈重的推測。
“你等等……”沈重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打了一個電話後轉頭看向他們,“這起案子涉及718拐賣案,走,回局裡。”
自打夏芸剛才說一個女人走失超過十年,沈重就若有所思。
他們回局裡,翻開檔案對比,終于發現一些蛛絲馬迹。
沈重立馬在局裡開會。
這次夏芸沒有偷溜,而是坐在第一排認真聽他陳述。
“大家還記得718拐賣案嗎?”沈重把幾名嫌疑犯的照片貼在闆子上。
夏芸瞪大了雙眼,看到上面的一男一女,尤其是那個男的,不正是被毀了半張臉的醜八怪。
法醫小林舉起手來,“我聽師父說過,十年前這夥人販子四處作惡,在海西市假扮夫妻,到處賣慘,利用民衆同情心,拐賣婦女兒童以達成目的,後面刑警隊成立專案組抓住其中的女販子,男販子葬身火海,最後這個組織被徹底瓦解。”
沈重拿出當年受害者的照片,“雖然把這個拐賣組織瓦解了,但是走失的婦女和兒童并沒有找到,我一直好奇能去哪裡?
終于今天讓我找到了,在夏芸的幫助下,我發現了當年的男主犯榮喜,剛才在地下燈光昏暗,我一時沒認出來,現在結合水池的十副兒童屍骨,正好對上那些走丢的兒童。”
夏芸不敢想象這個死裡逃生的人販子不想着改過自新,居然還困住這些女人和孩子,甚至殺害了這些孩子。
她攥緊了拳頭,站起身來,指着榮喜的照片,“師父,我要審他。”
“好。”沈重這次沒有拒絕,因為兇犯是夏芸抓住。
與此同時,躺在ICU的李澤,睫毛忽閃,好像有蘇醒的迹象,窗外的黑影一閃而過。
他猛地睜開雙眼,從病床上直坐起來,大聲喘氣。
李澤推開病房門,走廊的燈閃爍起來,一個手裡拿着刀的人朝他快步走來。
他想要呼救,嘴巴卻發不出聲音,隻能往前跑,一使勁兒,鮮血從腹部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