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局面有點像狗咬狗。
沈重見沒有證據,留不住人了,打了個響指,兩個警察進來将李天帶了出去。
不一會兒,梁隊氣沖沖地闖了進來,“你個蠢驢,怎麼把人放了?”
“這個人太狡猾了,沒證據啊。”沈重頭有些疼,捂住額頭往外走去。
夏芸收拾了一下跟在師父後面,她必須找李澤梳理一下,因為她的腦袋已經成一團漿糊。
還好師父跟梁隊站在走廊吵的不可開交。
夏芸趁機溜走。
她氣喘籲籲地跑到李澤家門口。
“咯噔”一聲,鐵門自動彈開。
coco從門把手上跳了下來。
“謝謝你,coco。”夏芸摸摸它的小腦袋,走了進去,“李澤,到底是什麼情況?”
李澤嘴裡叼着一根筆,讓夏芸先等會兒,他會将一切告訴她。
他寫完最後一個名字,松了口氣,坐在眼前的椅子上,品嘗一口咖啡。
“快說吧。”夏芸一臉迫不及待。
李澤告訴她今早見過李天,而且他探了李天的底。
李天的确是被孫笑笑拍到跟不同男人約會的照片,這是他唯一的癖好,本來想用錢擺平,找人去接她,沒想到這丫頭卻不見了。
他心想是誰做好事,把這個丫頭弄沒了,他倒省事了。
而且二中失蹤那幾個女生他都不認識,隻認識這個勒索他的孫笑笑,二人也沒有過多交集,一直用郵件溝通。
夏芸捂住腦袋,“沒想到最可能的反而不是,那鄭越為什麼翻供呢?”
“鄭越的确是個賭徒,他給家裡人買了高額意外險,估計本來想将髒水潑到李天的身上,但是見到他直接吓破膽了,所以就慫了,害怕警察真查出什麼。”李澤找人調查了鄭越的資料。
這些年鄭越不學無術,一直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說不定他在接孫笑笑的事上撒謊了。
孫笑笑消失的那天,鄭越看上第一輛黑車的車,想撬鎖偷東西。
“你好好想想,第一輛黑車車主周傑在車上放了什麼東西?”李澤盯着夏芸讓她仔細回憶。
夏芸拿出錄音,又聽了一遍,才聽到自己忽略掉的信息,“他把錢包和電腦落在車上了!”
“所以鄭越看到想偷錢,沒想到被車主逮住了。”李澤用紅筆在鄭越的名字上打了叉,這個人顯然滿嘴謊話。
“那到底是誰接走孫笑笑的?”夏芸猜不出第三個人來。
李澤拿出兩張李信的照片,“你看這兩張照片有什麼區别?”
“就衣服穿的不一樣,長得一模一樣啊。”夏芸才沒閑工夫找不同,一把打掉照片。
“錯,這個穿黑色衣服的是李信的雙胞胎哥哥李勇,他之前還跟蹤我到咖啡店。”李澤将照片交到夏芸手上。
夏芸看了好幾遍,還是分不清二人的長相。
李澤指着李勇的照片,“這個人是李宇的親生父親,李宇找到我說母親總是跟司機擁抱,其實是他看錯了,應該是李勇。”
信息量太大了,夏芸的cpu即将爆炸,“你等下,慢點說。”
“我查了李宇的母親王溪家裡遭遇破産,急需救助,就找到現在的李天,二人不知道做了什麼交易在一起,當時王溪已經懷孕,孩子當然不是李天的,我取了李宇和李信的頭發,測出二人之間血緣相似度為20%,那親生父親自然是他的雙胞胎哥哥。”李澤拿出一份DNA檢測書。
夏芸驚訝地張大嘴巴,“那李勇為什麼不做司機,這樣不是更能接近?”
“他的右腳跛了,根本不能開車,走路一瘸一拐的,這也是我那天看出那個跟蹤我的人不是李信。”李澤将李家調查的一清二楚。
夏芸雙手撐着下巴,“我們是把李家搞清楚了,但是孫笑笑和其他女生去哪了?”
李澤指向桌面唯一的女人照片,“那就得問王溪了。”
“你懷疑她,不會吧?”夏芸懷疑了所有的人,都覺得不能是她。
“打賭嗎?”李澤自信滿滿,他伸出手來,舉起兩根手指頭。
夏芸将頭偏向一邊,她跟李澤每次打賭都會輸,她看向coco,把它撈了過來。
“coco,你說誰是兇手啊?”
coco不耐煩地抓了她一下,逃走了。
“哈哈哈哈,coco當然向着我,你還指望它會告訴你,你又不懂貓語。”李澤覺得這個賭他赢定了。
這倒激起夏芸的好勝心來,她拿起李勇的照片,“我覺得真兇是他,是他綁架了馬欣,然後又綁架了孫笑笑。”
說完,她覺得邏輯又不符,但是話已經說出了口,還在死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