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雙手合十,表示願意。
李澤見他答應,扭頭就走,卻被他拽住衣角,“别走,我害怕下一個死的就是我。”
中介眼神裡充滿了恐懼,雙手微微顫抖,尤其是回想起十年前的慘案。
李澤眉頭一皺,“我再問你一遍,你确定全部告訴我了?”
他猛地點頭。
“那你怕什麼,你又沒害人,再說你和嚴老闆同住一個屋,兇手不敢貿然作案。”李澤隻要确定他沒摻和害人的事情,兇手應該不會找上門來。
中介聽他這麼一說,松了口氣,小聲嘀咕,“對啊,人又不是我殺的,我是目擊者,我要是死了,誰給林家伸冤。”
他這麼一說,自信許多,拜托李澤他們盡快破案,他還要出去繼續賺錢。
李澤回到屋子裡,看到小卓和夏芸從不同方向趕來。
三人進屋後,将房門緊閉,共享信息。
“你先說。”夏芸和小卓坐在桌前,異口同聲。
李澤盯着二人的微表情,一向自信的小卓眼神不斷瞟向窗外,還有分享欲最強的夏芸此時在摳指甲。
他指着二人,“你倆是不是沒套出線索?”
小卓不自然地撓撓頭,他去找應愛,還沒問幾句,許蹦就哭鬧着找媽媽。
不過應愛送他出門,伸手發誓她絕不會害死自己的丈夫。
而夏芸她根本不擅長應付男人,更别提許雨這個有着八百個心眼的人。
許雨知道她警察的身份,一直強調夜晚重返許家,就是為了讨個說法,殺人的事,他做不來。
他說完後一直惆怅地看着窗外,氣氛變得尴尬,夏芸問不下去就回來了。
“你倆真的是?”李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那你呢?”夏芸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
李澤将他的發現告訴二人。
夏芸小聲“切”了一聲,“我知道,劉媽說這個兇宅的由來就是前任家主慘死在這裡,但是警方拿不出他殺的證據,最後按照自殺結案了,畢竟他債務纏身。”
那天李澤推他倆出去,夏芸就把這個線索告訴小卓了。
“劉媽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李澤皺起眉頭。
“她畢竟在這裡住了這麼久,當然知道這些事情,所以你還不如讓我去找劉媽,說不定從她嘴裡套出更多有用的線索。”夏芸枕着腦袋,不斷抱怨着。
三人陷入沉默。
直到好一會兒,夏芸發出聲音。
“李澤,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說。”李澤低頭看手機,神情嚴肅。
“你不是說less跑路了,那你的資料又是哪來的。”夏芸那天聽他說有辦法推遲債務是通過less黑進銀行賬戶,但她轉念一想,一個正在跑路的人怎麼會有空幫他。
李澤微微擡眼,沒有說話,而是将二人推了出去。
“還有幾天,明天見。”光上門後,他說出這麼一句話。
“喂,不說就不說,神神秘秘的。”夏芸晃了晃胳膊,老毛病又犯了。
“明天見。”小卓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跟她告别,走了幾步,又返了回來,“你應該不會害怕了。”
夏芸搖搖頭,“‘鬼’不是都顯原形了,那我還害怕什麼。”
小卓神神秘秘地靠近她,“那可不一定。”
“你别吓唬我。”夏芸倒退了幾步。
小卓一臉壞笑地朝自己屋裡走去。
他的身後傳來夏芸的暴怒聲。
“小卓子,跟李澤學壞了。”夏芸攥緊拳頭回了自己的房裡。
快到午夜時分,就在她快要關燈睡覺的時候,門外閃過一個人影,她警惕地靠着衣櫃。
忽然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誰啊?”夏芸問了一聲。
“夏警官,我是劉媽,上午我看你臉色不好,給你泡了紅棗茶,睡前趁熱喝,我放門口,就不打擾了。”
外面傳來放杯子的聲音。
等夏芸打開房門,門口早就沒了人影,而是放了一杯冒着熱氣的紅棗茶。
她将杯子端了進去,聞着還挺香的。
夏芸揉揉肚子,喝了幾口,關燈睡下了。
她剛躺下,就聽到院子裡傳來慘叫聲。
夏芸慌亂地穿好衣服,跑了出去,路過李澤房間,發現門大開着。
這時收到小卓的消息,說他們兩人已經趕到案發現場了。
她匆匆趕到,看到早上在靈堂鬧事的嚴老闆,驚恐地坐倒在地,手裡握着一把沾血的水果刀,臉上還有血迹。
他看到夏芸來到,立馬慌亂地喊叫,“人…人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