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還不能給她确切答複,畢竟壞人還在逍遙法外。
李澤神情凝重,他推的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來,拿出一個信封交到龐芳的手上,“你不用着急,我們會
盡快給你出結果的。”
“那要多久?”龐芳沒有接過,她似乎更在乎丈夫的死。
“一周。”李澤輕描淡寫的一句,讓夏芸剛喝的水瞬間噴了出來。
她直勾勾地看着李澤,明明在京都一個多月都沒有破解的案子,怎麼可能七天破解。
李澤還是堅持比了個“7”,臨走前讓龐芳收下他留下的信封。
他們離開龐芳家後,夏芸好奇湊了上去,“那信封裝的是什麼,不會是錢吧?”
她覺得李澤那麼摳門,應該不會給。
“你猜的沒錯是錢,不多就一萬現金。”李澤昂起頭走在前面。
夏芸震驚了,平常斤斤計較的李澤居然在術後像是變了一個人。
“你沒發燒吧。”
小卓眼神寫滿了不解,不懂李澤在搞什麼鬼。
直到幾人到了酒店,李澤才說出他的推測。
“龐芳35歲,與死者結婚十年左右,沒有子女,當一個人死亡的時候,當然要查他最近的人,所以我一開始鎖定了龐芳,看她是否跟詐騙案有關。
一個人的眼神和手是不會騙人,她的兩隻手磨的全是繭子,還有渾濁的雙眼,還有屋内雖然布滿灰塵,但死者的遺像卻很幹淨,還有供果也是新鮮的,說明她很愛他的老公。”
夏芸舉手反駁。
“萬一她是因為警察來調查,做做樣子。”
李澤搖頭,“不,我們來的很突然,她沒有提前布置的時間,而且她忙着還債,沒日沒夜的工作,她臉上的疲态更是證明這一點。”
他劃掉龐芳的嫌疑。
“所以葉一明确實自殺的。”小卓幫他說出結論。
“沒錯,葉一明死亡原因跟許言差不多,同樣是被債務逼的,但葉一明遭受的比許言更多,他的自尊受到打擊,所以沒有活下去的希望。”李澤從口袋掏出幾張在龐芳家撕下的紙條。
紙條的侮辱字語不堪入眼。
“那你為什麼對龐芳那麼好,還給她那麼多錢?”夏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
“這個帶點私人感情,在排除她的嫌疑後,就想幫幫她。”李澤看見她就想起以前在孤兒院門前一個推着早餐車的阿姨。
他和妹妹總是在們庫買她家包子。
那個阿姨不管風吹日曬,總是出現在門口,直到妹妹消失的那一天,阿姨也不見了。
李澤再也吃不到那樣好吃的小籠包,直到他買了龐芳做的包子,居然跟兒時記憶的味道一模一樣。
夏芸見李澤愣住,打了個響指,“想什麼呢?”
“沒有,我的事情以後再告訴你們,時間有限,破案要緊。”李澤回過神來。
夏芸撓撓頭,“張媛詐騙案查了這麼久都沒有頭緒,這個你能七天破嗎?你可别誇下海口。”
“‘張媛’不過是個代号,她背靠的公司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他們拿捏了商界大佬的心理,所以他們就算被騙也不願意說出真相,但這次不一樣,這裡相當于是小喽啰,所以很容易抓到。”李澤自信說道。
他已經制定好計劃了。
夏芸看着白闆上寫着每個人的職責,指着自己問道:“你讓我跟龐芳埋兩天包子?”
“對啊,你們都是女性,這七天你要貼身保護她,我和小卓去調查這個空殼公司,隻要這個男人存在就會留下足迹。”李澤有預感這個騙子應該還在這座城裡,騙下一個人。
夏芸雖然很想跟他們一起出動,但是龐芳确實需要有人保護,畢竟她是證人。
她也期待李澤七天破案,讓受害者沉冤得雪。
葉一明經營小本生意,本來就不易,卻被這些騙子鑽了空子,騙的家破人亡。
“那現在大家養精蓄銳,明天一早出發。”李澤打了哈欠,他犯困了。
小卓坐在客廳,繼續素描。
夏芸望向窗外,她暗自發誓要把這些騙子抓起來,讓他們吐出百姓的錢來。
第二天,貼心的小卓又出去買早餐。
他提着油條和豆漿,輕輕一喊,“吃飯了!”
隻有夏芸有回應。
小卓禮貌地走到李澤的房前,敲了敲門,結果半天都沒有人開門。
夏芸聽見動靜,拿着牙刷沖了出來,“他不會出事了吧。”
二話不說她一腳踹開房門,發現床鋪整整齊齊地擺放着,沒有睡過的痕迹,枕頭上放着一張紙條。
夏芸拿起紙條大喊一聲,“李澤,你這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