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走出審訊室,神色沉重。
小卓跟上他的腳步,“怎麼樣?”
“這兒能查劉藝家人的下落嗎?不行我就找less了。”李澤看了眼時間,時間有限。
“等等,我試試。”小卓去跟當地警察溝通。
過了一會兒,他低着頭不敢看李澤,拿着一個裝着手機的透明袋走了過來。
李澤大概明白了,“走程序?”
小卓微微點頭,“這是劉藝的手機。”
李澤戴上手套,打開劉藝的手機,裡面的聊天記錄早就删的幹淨,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看來她起殺心的那刻,就抹去一切的痕迹。
李澤歎了口氣,他沒想到給龐芳誇下海口七天就能破案,結果不僅放走嫌疑人,還死了一個重要證人。
“還是讓less幫忙吧。”
小卓跟在他的身後,五味雜陳,什麼都說不出,他覺得自己很無力。
兩人走出警局,李澤進入一家咖啡店,點了兩杯美式,坐在外面的涼亭,将剛才在審訊室的一切全部告訴小卓。
小卓對這個劉藝的故事感到震驚。
此刻,他真心希望less能查到一切,“less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哼,你可别小巧他,就沒有他破解不了的東西,這小子要不是欠我一命,才不會聽我的話。”李澤喝了一口咖啡,看向遠處,他希望早日抓到這些騙子,讓天真的少年少女不再受騙。
大概過了半小時,李澤的手機不斷發出震動聲音。
他低頭一看,露出滿意的笑容,移開椅子起身。
“小卓,走。”
“去哪?”小卓好奇不已。
“就在這裡。”李澤看着less發給他的坐标,突覺趙學的陰險。
其實劉藝跟父母一直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但他就是不告訴劉藝,不讓他們見上一面。
“叫上夏芸吧,好久都沒見她了。”李澤有點想她了。
“你沒看群裡嗎?她說龐芳因為意外失憶了,她把龐芳送回老家了,得過幾天才能跟咱們會合。”小卓點開他們的三人群。
李澤的消息太多了,覆蓋了最新的消息,他這才看到。
“失憶了也好,忘記那個畜牲,為了一點小利抛棄家庭,真不配人。”
“這樣我們又少了一名證人,有什麼好?”小卓小聲抱怨。
李澤将手搭在他的肩膀,“放心,葉一明那些豔照已經成鐵證,有這些就足夠了,不要去折磨一個無辜的女人。”
他定位了海雲市療養院,騎着機車載上小卓開往那裡。
李澤拿着劉藝父母的資料,來到護士站,“請問劉鋒夫婦以及劉小春是否住在這裡?”
前台護士一經查找,立馬搖頭,“你好,涉及vip客戶的資料,不方便透露。”
李澤拍拍小卓。
小卓亮起身份呢,她思考了一會兒叫來護士站,帶他們去了病房。
李澤來到家庭房前,推開門一看,隻有一個年輕男人躺在病床上,插着氣管,昏迷不醒,看着就剩一口氣了。
病床上的名字寫着劉小春,應該就是劉藝的弟弟。
“劉鋒夫婦呢?”李澤回頭看向身後的護士。
“劉鋒先生和餘橙女士去年因突發癫痫去世了,委托人将屍體帶走了。”護士長查了記錄,告知他們結果。
李澤拍了腦門,“還好剩了一個,還能調查。”
他二話不說就要帶走劉小春。
療養院的人攔住他,不讓他離開。
“不好意思,你們不能帶走劉小春,他還欠我們一萬多的治療費用沒有結清。”護士長帶人攔住他們。
李澤和卓飛面面相觑,二人驚歎于趙學的貪婪。
在劉鋒夫婦去世後,趙學就再也沒有支付劉小春的費用了。
也就說劉藝白幹了。
李澤臉色鐵青,眉頭緊鎖,他為劉藝的一生感到可悲,被無窮無盡的謊言所纏繞,以緻于她走向滅亡。
這次,小卓挺身而出,說什麼都要帶走劉小春。
“劉小春涉嫌刑事命案,所以必須帶走,如果你們療養院能擔這個責,就攔着。”
護士長一下子慌了,她不能代表醫院做出決定,更何況牽扯命案。
最後小卓叫來一輛救護車,帶劉小春轉院。
走之前,李澤冷酷地看向護士長,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扭頭離開。
在車上,小卓一臉好奇,“這次你怎麼沒有慷慨解囊了?”
李澤搖搖頭,“我為什麼要幫趙學那個混蛋,這個錢本該他出。”
小卓:“臨走前你跟護士長說了什麼,我看她臉色都變了。”
李澤輕閉雙眼,不再回答。
這起詐騙案越往下查,一個個身世悲慘的人逐漸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