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聲,外面傳來一聲巨響,将房間的每個人都吵醒了。
李澤從床上坐起來,看時間是淩晨三點。
窗外烏雲遮日,乃不祥之兆。
他看向樓下。
有兩排人穿着白色長袍,手舉蠟燭消失在噴泉。
他立馬敲響其他二人的房門。
過了許久,都不見人出來開門。
李澤有些着急,他一腳踹開二人的房門,發現人不見。
他打給Less,對面是無人接聽的狀态,而怪醫壓根就沒帶電話。
李澤記得自己明明告訴他們不要出門。
他披上大衣,想打開房門,卻發現房門被人反鎖了,根本出不去。
李澤在房裡來回踱步,回想在他入睡之前,其他房間根本沒有傳來任何聲音,短短三個小時内,這倆人不僅消失,大門還被反鎖了。
他想起一起案件。
三年前,一名女子在商場上廁所,消失在衛生間裡,隻因最後一個坑位有隐藏門。
他再次闖入二人的房間。
李澤摸了摸床頭的牆紙,果然讓他摸出端倪來。
他拿出兵工鏟,劃開牆紙,一個明顯的細縫連接床頭,如果按下機關這面牆就會轉到對面去。
隻有他房間的床靠窗,所以沒辦法轉移。
現在他更擔心其他二人的安全,他不斷拍打牆體,希望他倆給予回應。
可惜房屋一片沉寂。
這裡果然是狼穴,隻進不能出。
想要逃走,隻能想其他辦法了。
李澤看向窗戶,發現可以打開,隻不過有點高,而且沒有台沿,一失足就會摔的粉身碎骨。
他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下去了。
李澤将所有房間的床單取下,捆綁結實,扔了下去。
此時,他站在窗口,一陣風刮過,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為了自救,李澤抓住床單爬了下來,眼看着就要接近地面了。
三樓的窗戶傳來撞擊聲,一個黑影不斷沖向窗戶,似乎想要撞破玻璃一般。
李澤接着微弱的路燈,看到窗戶上的血手印,吓得心髒直突突。
黑影似乎也看到他了,繼續撞擊,可惜沒什麼用。
李澤繼續往下,縱身一躍,落到地面。
他發現古堡裡一片寂靜,就連前台的人也消失不見,他按動電梯,發現沒有動靜,消防通道也被人鎖住。
李澤來到前院,看到衆人消失的地方,有一個隐藏樓梯露了出來,他披上餐桌上的白布,拿了剩下的一根拉住,走了下去。
下面傳來歌聲。
李澤默默地拿着蠟燭跟在最後一個人的身後。
一個戴着面具的人坐在正中央,他穿着金炮,高舉着拉住。
他的身前躺着一個被白布蓋的人。
李澤看那身形,似乎是個小孩。
面具人高舉蠟燭,“緻永生!”
底下的教徒不斷歡呼,直到面具人拉開白布。
一個神色驚恐的小男孩被五花大綁在擔架上,他渾身是血痕。
面具男舉起帶有荊棘的鞭子,不斷抽打在男孩身上,“你的血液是肮髒的,你已經完全被惡魔占據了。”
男孩不斷哭泣,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哭的越厲害,面具人抽打的越重。
直到面具人拿出小刀,按住他的胳膊,“這肮髒的血需要淨化。”
說完,他割開男孩的手腕,放出一碗血來,再将蠟燭放在碗下,表示淨化完畢。
随後男孩被擡了出去,與李澤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清楚地看清男孩的舌頭被人割了,這就是他發不出聲音的原因。
面具人繼續說道:“你們想要這碗被淨化的血嗎?”
“想要!”座下除了李澤都是被洗腦的人。
“想要的話,就需要肮髒的錢來換,錢乃身外之物,不知道經過多少人的手,是世界最邪惡的東西。”他說完,就掏出一沓紅鈔來,放入火盆裡,燒成灰燼。
見他這麼做,底下的人都紛紛想要嘗試。
李澤冷笑一聲,這種騙術他見多了,他十分想要揭穿眼前的騙術,可現在Less和怪醫都不知道去哪了,他還不能出頭。
面具人指了一個老頭上台來。
老頭将身上所有的錢都倒入火盆裡,不斷咳嗽,“聖主,世界上最可悲的事就是有錢沒命花,所以我想要永生。”
“我看你很虔誠,每天都來禮拜,所以我滿足你的心願。”面具人将所謂的聖血遞到他的手上。
老頭一口飲盡。
等他回頭,變成一個年輕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