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很不滿意他剛才的舉手,手中的皮鞭并沒有放下。
Less看他眼神堅定,連忙轉移話題,“哥…哥,咱這個教會怎麼稱呼?”
“我不是你哥,叫我聖人。”面具男拿着皮鞭落下。
啪——
清脆的響聲落在Less的後背上,他疼的額頭冒出冷汗。
他白了一眼面具男。
“還敢瞪我!”面具男毫不客氣,又落下一鞭。
Less想反抗,可想起李澤的囑咐,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動手,他會來解救自己。
他暗自咬牙堅持,心裡不斷咒罵李澤。
這時李澤還在地窖裡偷聽女管家跟另一個服務生的對話。
他不小心打了一聲噴嚏。
Lucy回頭望了眼門口,拿起桌子下的鐮刀,往門口靠近。
“姐,怎麼了?”另一個人好奇詢問。
“噓!”Lucy讓他不要發聲。
她猛地開門,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松了口氣,合上大門。
“可能是我最近太緊張了,出現幻聽了。”
躲在角落的李澤大口喘氣,他差點就被發現。
李澤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去找Less。
“啪啪……”
祭台傳來抽打的聲音。
Less臉色慘白,握緊了拳頭,心想李澤再不出現,他可不知道做出什麼。
“你知道錯了嗎?”面具男揮起鞭子。
嘔——
大門出現一個拿着酒瓶的醉漢,他搖搖晃晃地往祭台走來。
“哥…哥……”Less說完就暈了。
李澤高舉着酒瓶,誰讓你打我弟弟。
面具男小聲嘀咕,“門不是反鎖了,你是怎麼出來的?”
“喂,我問你話呢,誰讓你打我寶貴的弟弟?”李澤将酒瓶摔向面具男。
“嘶!”面具男捂住腦袋,想發火。
就在這時,女管家Lucy出現在門口,她早已脫去白袍,穿着管家制服,面帶微笑伸手攙扶李澤。
“溫先生,我看您是喝糊塗了,我送您回房間。”
李澤撿起酒瓶碎玻璃,威脅她不要靠近自己,他扛起倒在地上的Less,往外走去。
Lucy連忙熱情地迎上去幫忙。
他一路杠着Less回到房間,立馬反鎖房門,拉住怪醫,小聲說道:“老頭,快看看這小子的傷勢。”
李澤在房間踱步,發現幾個監聽設備,用膠帶将其粘住,這下他們總能放心說話了。
怪醫揭開Less衣服,後背的傷痕簡直慘不忍睹。
“這家夥下手真狠啊,沒一塊好皮。”
“按照他以往的脾氣早就動手反抗,肯定是因為我。”李澤有些内疚,他因為查案來晚了。
“行了,你出去吧,又幫不上忙。”怪醫将他推出卧房。
李澤坐在沙發想起與Less相遇的過程。
七年前,他奔跑在各個城市,隻為找到丢失的妹妹,卻無意破獲一起兒童拐賣案件。
李澤撬開井蓋,爬下去聞到一股腐臭的氣味。
他落地後看到一個頭發亂糟糟,半裸着的男孩手裡啃着半塊髒兮兮的饅頭,蹲在角落拿着半截鉛筆,寫着算術題。
李澤将外套脫下蓋在他的身上,背着他離開那肮髒的地方。
小男孩被帶進警局,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在作業本不斷寫着算術題。
警察調侃這小孩是個數學天才。
李澤幫忙找他的父母,調了數據庫,發現他的父母早就去世,所以被本家大伯賣掉了。
一聽警察要送他回家,男孩眼裡滿是驚恐。
李澤知道一家不錯的孤兒院,打算送他過去。
離别之際,男孩拉住李澤的衣角,“哥哥,你不能養我嗎?”
那會兒的李澤不過是一個剛成年的小孩,他連自己都養不活。
“别怕,哥哥答應你,會給你找一個特别好的養父母。”
“好吧。”男孩眼中滿是不舍。
“Less is more.”李澤給他留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
過了兩年,李澤回到孤兒院做義工發現男孩不見了,院長說他很聰明被一對外國夫婦收養了。
李澤松了口氣,他剛破獲一個金鍊案,一個當地富商家裡正缺一個男孩。
他想過男孩以後肯定是一名優秀的數學家。
但沒想到再次見他,小家夥搖身一變,變成全世界前十的黑客。
他嚼着口香糖,穿着五彩的工裝褲,意氣風發地朝李澤揮手,“大哥,我叫Less。”
Less拍着李澤的肩膀,說要幫他找妹妹。
李澤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知道背後肯定吃了不少苦。
他想起在地下井那種地方,Less一直咬牙堅持到被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