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周,李澤躺在泳池邊的靠椅上,沐浴着陽光,一旁的Coco懶洋洋地趴在暖陽下。
他搖晃着酒杯,已經過去了一周,他要等的人還沒來。
桌上的手機傳來震動聲。
李澤按下接通鍵。
“他們回來了!”電話那頭傳來激動的女聲。
李澤起身摸摸coco的腦袋,“我去去就回來,别把自己曬焦了。”
coco叫了一聲,翻了個身子,繼續躺着。
半個小時後,李澤來到警局,他獲得梁隊的批準,參與審訊旁聽。
梁隊親自審問趙家大哥趙越,而小卓在另一間審訊室審問趙學。
李澤對趙越更感興趣,尤其是好奇他與Lucy的關系。
梁隊眉頭緊皺看着這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逃犯。
夏芸坐在他的旁邊,快速敲字,記錄現場的一切。
此刻坐在對面的趙越還覺得自己是聖人,不肯正眼看向他們,昂着頭,伸出右手指着他們,“你們竟然敢綁架聖人,神會懲罰你們的!”
“别裝了,A級逃犯趙越,你在馬家溝殺了多少個人,自己心裡清楚,還敢在其他國家裝聖人?”梁隊重重地敲響桌子。
李澤拿起桌前那份檔案——《馬家溝殺人案》
時間回溯到10年前,河新市馬家鎮馬家溝發生殺人案件。
本是溫馨的滿月宴會,一夜過去,17個鮮活的生命卻變成冰冷的屍體,年齡最小的受害者居然是剛滿月的嬰孩。
第二天還是死者的鄰居路過案發地,看到虛掩的大門,推開一看,發現了院内滿是鮮血。
當地警方接警後,看到現場橫屍,不由驚歎兇手跟受害者有多大仇恨,尤其是滿月酒舉辦人馬季,他身中數刀,還被人割下雙腿,扔到豬圈。
警察在酒裡查出迷藥,所以兇手行兇的時候,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
再說開辦宴席就挺吵的,附近的鄰居沒當回事。
最後在現場的桌角隻發現了半個指紋,對比了17名死者,均不符合,他們推測這枚指紋可能是兇手的。
這個案子變成了未解之謎,但是警方沒有放棄調查,經過長達五年的調查,才查到這枚指紋的身份。
總算查到趙家溝,趙越的叔父趙博文回憶侄子曾路過馬家溝,說有人舉辦滿月宴會,他很羨慕,回來後就消失不見了。
後面警方調取趙越生活物品,确定了指紋的主人正是趙越。
至今沒人知道趙越殺人的理由是什麽。
17名死者跟他并沒有交集。
“你為什麼要殺害馬季一家?”梁隊眼神像一把利劍穿過趙越的雙眼,想要将他看穿。
“因為他們過的太幸福了,我看不慣。”趙越冰冷地說出這一句話,“我就受不了他笑得那麼開心,哼,該死……”
輕描淡寫的一句“該死”,讓一個幸福家庭走向死亡。
“那馬季的妹妹呢,是不是你帶走的?”梁隊翻找着桌上的資料。
10年前,馬季家辦滿月酒,隻宴請了一些親戚,本是高興的事情。
沒想到後半夜就變成血腥宴會,沒人知道發生什麼。
就連剛滿月的嬰孩也被殺害了,唯獨少了馬季的妹妹馬佳。
警方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丢失的馬佳。
李澤盯着檔案裡馬佳模糊的照片,覺得跟某人有些像。
他按了按鈕,讓夏芸出來一下。
夏芸聽到耳機裡的呼喚,示意梁隊暫停審訊。
她小跑過來,“幹嘛?”
“我懷疑馬佳就是我在古堡見過的Lucy,雖然照片有些模糊,但輪廓相似,現在沒時間做對比,有沒有辦法讓梁隊詐詐他。”李澤拿起小卓畫的畫像跟馬佳小時候的照片進行對比。
夏芸眼前一亮,“行,我試試。”
她拿起兩張照片,跑回審訊室,遞給梁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李澤的推測。
梁隊深沉地點了點頭,他打了響指。
“說不定被我殺了藏了起來。”趙越猥瑣地盯着他們,露出兇相。
梁隊拿起Lucy的畫像,“據我所知,殺人犯都喜歡收集案發現場的東西,留作紀念,所以你是不是把馬佳帶在身邊?”
趙越看到畫像,有些驚訝,冷笑一聲,“我帶個仇人在身邊,有毛病。”
“那像你這種見不得别人幸福的人,說不定真有怪癖,就喜歡收藏。”梁隊順着他的話說下去。
“趙越,你知道你出不去了吧,所以你騙那麼多錢幹什麼,上百億啊……”
趙越瞳孔放大,聽到錢數似乎有些震驚,“你說什麼?”
梁隊将他們團夥詐騙的事情悉數說了出來。
趙越臉色鐵青,似乎并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有那麼多錢,還搞神藥幹什麼,這小妮子竟敢騙我!”
他越說越生氣,索性承認他将馬佳帶到身邊的事實。
“她是不是馬佳?”梁隊再次舉起Lucy的畫像
“就是這個賤人,居然敢騙我!”趙越氣憤地喊叫,在審訊椅上拼命掙紮,恨不得殺了她。
李澤回憶起Lucy冷酷的眼神,她的家人幾乎被眼前這個變态滅了,居然還能委身于這個人十年之久。
“但是她為了你騙不少錢,對嗎?”梁隊鎖定她的身份後,認為京都的詐騙案子跟她有關,而她又在趙越的魔爪下生活,或許趙越正是幕後兇手。
趙越得意洋洋,“誰說漂亮女人沒大腦,這小妮子想逃離我,我說拿錢來,沒想到她就用這個辦法幫我賺了不少錢,本來……唉……”
“你以為你能逍遙法外嗎?17條人命和幾百億詐騙案件都會算在你的頭上。”梁隊神情嚴肅。
趙越連忙擺手,“17條人命我認,但我可沒見過幾百億,有幾百億我還當什麼聖人,直接拿錢去爽不好嗎?”
“撒謊,我都查到你們的轉賬清單了。”梁隊拿出轉賬清單遞到他面前。
趙越見到證據後,氣的臉都紅了,“這死丫頭,明明說轉了一點錢,害怕被查又退回了。”
他見到這麼多錢,眼睛都紅了。
坐在審訊鏡後的李澤立馬明白了一切,不由地佩服這個女人的手段高明。
她真的是卧薪嘗膽,在真兇身邊待了這麼久,等着就是有一天報複這個滅族仇人。
李澤就說這個女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卻将一切線索的苗頭指向一個毫不相幹的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