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深思熟慮一番,擡起頭對上李澤的目光,“她應該沒說實話。”
她想起剛才李澤詢問劉姐和死者的關系時,她眼神明顯有些慌張,卻用笑容掩蓋過去。
李澤打了一個響指,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先離開這裡。”
二人回到咖啡店。
李澤換了打烊的牌子,取出白闆在上面寫下死者的名字。
“今天打聽了一圈,我發現死者生前名聲不好,喜歡沾花惹草,我懷疑曾經出現過職場性騷擾事件,但沒有一個人報案,所以我推測死者可能利用職權讓受害者閉嘴。”
李澤覺得這是導火索。
夏芸将死者被殺害的照片貼在白闆上,“第一案發現場更能證明是熟人作案,因為死者經常在那裡和助理約會,大家心知肚明,難道兇手是他的助理姚悅?”
李澤搖搖頭,持相反意見,“我覺得這是一起多人謀殺案件,一個人策劃,其他人實施,或許還有隐藏的真相。”
他低頭沉思,忽然擡起頭來。
“有沒有辦法找到之前在萬花公司工作的員工?”
“我試試。”夏芸收拾好所有資料,“等我有新線索,我再聯系你。”
等她推開門卻看到師兄站在不遠處的樹下,雙眼怒瞪着她。
夏芸撓撓頭,朝師兄揮揮手。
丁越快步上前,拿走她手中的資料,“這是内部檔案,你怎麼敢跟外人分享?”
“師兄,李澤不是外人,他是警局顧問,師父批準的。”夏芸覺得師兄對李澤有些偏見。
丁越皺緊了眉頭,“師妹,我還是覺得他不靠譜。”
就在剛剛李澤和夏芸前腳離開案發現場,丁越後腳就出現了,他一路跟蹤師妹,看到他們來到咖啡店,似乎在商讨案情。
他覺得這是警局内部的事情,師妹不該跟一個外人商讨。
夏芸着急回警局調查檔案,沒時間跟師兄閑扯了。
她快步離開這裡,丁越站在她的身後捏緊了拳頭。
夏芸幾乎是飛奔回警局。
她将案情的疑點彙報給師父。
沈重眉頭緊鎖,他拍了桌子,“現在趕緊去盯劉敏!”
這次,他跟李澤的想法一樣,覺得是多人犯罪,兇手不隻一個。
他也覺得這個劉敏作為公司老員工,見證上司性/騷擾那麼多女員工,居然能忍氣吞聲到現在。
夏芸敬禮後,出門剛好撞到師兄。
丁越剛在門口聽到了,彙報沈重,要跟夏芸一起。
沈重微微點頭,揮手讓二人抓緊去。
丁越剛把車停在樓下,夏芸奪門而出飛奔上去。
不一會兒,她一臉失落地下來,“師兄,趕緊去機場!”
就在剛剛,前台說他們走了之後,劉姐說自己身體不适就早退了,夏芸察覺不妙,害怕劉敏跟其他兩名嫌疑人一樣消失不見。
丁越見她坐穩,猛踩油門駛向馬路。
夏芸雙手合十,暗自祈禱劉敏還沒有離開本市。
與此同時,李澤通過Less搞到萬花公司前員工的資料。
一共有四名女性因遭受鄭然性/騷擾,前後離開公司。
其中還有一名女員工叫于小麗,因為性/騷擾一事将鄭然告上法庭,卻因為證據不足敗訴。
事後鄭然還惡人先告狀說于小麗業績不達标所以想用這種手段留在公司。
于小麗的名聲被他敗壞,想不開在家上吊自盡了。
李澤盯着屏幕上的這些名字,一下子就通了。
這是一場無聲的複仇。
李澤推測這幾名前員工事後肯定還相互聯系,謀劃這一場兇案。
既然鄭然管不住下半身,終将也為此付出代價。
就在他要出門的時候,又收到Less發來的新資料。
李澤瞪大了雙眼,看着産檢單上的名字。
助理姚悅曾堕過胎,時間還不太久,就在上個月。
他剛想把新線索發給夏芸,就收到她的消息。
“劉敏抓到了!”
海甯市國際機場,夏芸緊抓着一個戴着墨鏡包着頭巾的女人的胳膊。
還好她見過劉敏,要不然就跟她擦肩而過。
因為劉敏要出國,海甯市國際航班一般都是晚上出發,這給夏芸充足的時間找人。
幸運的是,她在過安檢的時候,正好跟僞裝後的劉敏擦肩而過。
她察覺不對勁,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摘下她的頭巾,發現正是她要找的人,拿出手铐準備铐人。
劉敏卻在安檢口撒潑起來,說她暴力執法,引來機場乘客的圍觀。
“你們瞧瞧這個女警都沒有文書,就要抓我,還有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