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打量四周,拉着夏芸往樓梯間走去。
夏芸正好奇他這樣做的原因,這時隻聽“咯吱”一聲響,剛才敲門的那戶露出一個縫隙,一個腦袋探出門外。
她見沒人後,才大膽将門開大。
李澤一口氣從樓道沖出,用腳抵住門。
把女人吓了一大跳。
夏芸趕忙道歉,“對不起,許女士,他……”
李澤直接打斷她的話,“你知道劉敏為了你們入獄了,如果你還有良知就該去警局錄口供,幫她減刑。”
許媛聽到劉敏的名字,吓得癱坐在地,“劉…劉姐,怎麼會?”
“懲治壞人不一定要用這種手段。”李澤見她臉色慘白,也不敢說太重的話。
此時,屋内嬰孩的啼哭聲讓許媛回過神,她踉跄起身走向搖籃,抱着孩子哄了哄,背對着他們而站。
“鄭然就不是個好東西,他該死,隻可惜劉姐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了這個人還要入獄,你們剛才說的我真的不知道。”
李澤微微點頭,示意夏芸可以走了。
夏芸還想留下勸說。
“那我在樓下等你。”李澤轉身離開。
夏芸站在許媛的家門口,“許媛,我知道你之前被鄭然欺負,但你要是早一點收集證據立案……”
沒想到她還沒說完,許媛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将嬰孩放下,沖到門口不斷推搡夏芸。
“夏警官,你還是去查查,看看我有沒有報過警?”
夏芸被她一下子推了出去。
她走到樓下就看到李澤雙手環抱,靠在樹下等她。
“你不是說她很容易攻破嗎?”夏芸氣呼呼地朝他走來。
李澤搖搖頭,“看來她們都提前串了口供,應該不會相互出賣,我本以為說出劉敏的情況,許媛會有所觸動,沒想到還是拒絕了。”
“而且我剛說要幫她,她忽然情緒激動起來,似乎很讨厭警察。”夏芸将剛才發生的情況告訴李澤。
李澤扶額沉思,他忽然擡起頭來,看向夏芸,“查查她之前報案記錄。”
“來之前查過了,因為證據不足,根本沒有立案。”夏芸有些自責。
“怪不得這個鄭然敢在公司亂搞,沒人治的了他。”李澤瞬間氣憤起來。
夏芸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默默地歎口氣,“那現在怎麼辦?”
“不找了,直接找鄭然的老婆最有效,畢竟是她跟主播聯系的。”李澤不想白廢功夫了,也不想打破這些受害者正常的生活。
夏芸一下子蹦了起來,“難道你要出國?”
“不,我有辦法讓她回來。”李澤心中有了打算,“你先回去,等我消息吧。”
夏芸看着李澤神秘兮兮地離開小區,她隻好回去值班了。
午夜時分,警局一角亮着燈光。
一本書重重地敲響夏芸的腦袋。
她捂住腦袋擡頭看向來人。
“師妹,還不回去?”丁越神情有些嚴肅。
“師兄,時間就是金錢,況且我覺得警局更安全。”夏芸想起那個死亡預告,她命在旦夕。
丁越歎了一口氣坐在她的對面。
“我現在還是想不通那個主播為什麼這樣做?”
夏芸看着台燈下的照片,“或許跟我父母有關。”
丁越震驚,“你都知道了?”
夏芸微微點頭,“那你以為我擠破頭想進刑偵是為什麼?”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師父不讓我告訴你,沒想到你都知道了。”
夏芸知道親生父母都是警察,而且是刑偵大隊中的一員,不過至今都沒人公開他們的身份。
“叔叔阿姨是英雄,不告訴你,是怕你有危險,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有查的方向了。”丁越悄悄靠近夏芸。
他說出夏芸父母去世的真相。
原來夏芸的父母是卧底警察,專門查一起走私案,一直卧底的很好,還進入壞人的大本營。
但過了一年之久,他們就失去聯系了。
梁爽察覺不對,立馬啟動B計劃,結果在M國的沼澤地發現二人的屍體。
他害怕壞人報複夏家,就和沈重商量着把夏芸送到别人家寄養,也沒有公布夏芸父母的身份。
本來夏芸隻是模糊地知道父母的身份,聽師兄這麼一說,眼眶泛紅。
“師妹,别難過了,我會保護你的。”丁越将紙巾遞了過來,“對了,梁隊說過你父母應該藏了一個賬本,但是他怎麼都找不到,你有印象嗎?”
夏芸搖搖頭,就這點信息還是她詐出來,根本不知道父母去做了那麼危險的工作。
丁越歎了口氣,“要是把那些壞人全部抓住,就能公布他們的身份了,你也能正大光明去祭拜他們了。”
夏芸擦幹眼淚,“謝謝師兄,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
丁越不好再說什麼,放下一杯咖啡離開這裡。
昏暗的燈光照在相框上,夏芸似乎有了想法,現在隻有一個人能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