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唐夏看着地圖,念了個苗女士聽不懂的項目名。
“是跟這個一樣的遊戲嗎?就是凳子搖來搖去,要往東西上撞這種。”苗女士樸素地描述着剛才的遊樂設施。
江唐夏仔細品着苗女士的說法,明白了些什麼,她回複道:“有點像,但刺激星級少一顆星。”
那就是沒這個這麼吓人了,苗女士覺得她又可以了,忙帶着任風禾跟上苗女士。
任風禾在苗女士懷裡,擔憂問:“苗奶奶,你真的可以嗎?要不要休息休息。”
苗女士嘴硬說:“我當然可以,你看我像怕的樣子嗎?”
問題是,她根本沒提到“怕”這個詞啊?
任風禾眨巴眼睛,隻覺這用結實有力的手臂抱着她的女性自己把自己的心理想法給賣了出去。
她觀察苗女士,苗女士氣血紅潤,确實瞧着一點兒也不怯,可她能感覺到這些遊樂設施對苗女士來說是一種挑戰而非享受。
沒想到苗女士都到了害怕的程度。
“奶奶,你在外面等我們吧,我們玩完出來找你。”任風禾沒回答苗女士怕不怕的提問,反而提議道。
瞧着任風禾擔憂的眼神,苗女士樂了。
嘿!她還被小孩子看不起了!那她可得好好證明證明自己才行。
“我不怕,你放心,對我來講輕輕松松!”苗女士說着說着都真忘了剛才自己腳軟着祈禱這機子趕緊停下來的心理曆程了,滿腦子想着不能讓小孩瞧不起自己。
一旁的江唐夏全都聽到了,任風禾都知道苗女士怕了,她哪還能不知道?
她想了想苗女士的年紀,換了種說法對苗女士說:“阿姨,這些項目對你來說可能太孩子氣了,要不你在外面等我們?”
苗女士立馬下台階。
“你别說,是有些孩子氣,不過陪孩子玩嘛,孩子氣是正常的。”
任風禾别開臉不讓苗女士看到,抿着嘴偷笑。
“我再陪圓圓玩一個,不然多掃興,是吧?”苗女士捏捏任風禾的臉。
别以為她不知道,這小姑娘整天偷瞄江唐夏,一直羨慕地看着對方照顧江淺。
想到這,苗女士心裡歎口氣,可憐的姑娘诶,當媽的沒法在旁邊照顧,想媽了也沒法去見媽媽。
任風禾吃痛地倒吸氣,苗女士松手後,她立馬揉揉她可憐的臉頰,總覺得臉頰最近受了江深和苗女士很多的磋磨。
第二個項目結束,一行人又往第三個項目走。
遊樂園裡最受歡迎的就是這三個項目了,這三個項目後,她們就能慢悠悠前往其他項目。
來到第三個項目場館門口,苗女士将任風禾放下,将她交到江唐夏手中,“我在外面等你們。”
任風禾用盡千辛萬苦才忍住笑。
第二個項目和第一個項目沒多大差别,隻是從飛船乘客變成實習戰鬥機器人,甚至因為有打鬥的場景變得更加颠簸。
如果說第一個項目是為了刺激于是加上颠簸,那麼第二個項目就純不将肚子裡的東西全部晃出來不罷休。
刺激程度是低了不少,但惡心程度增加了。
今天一早出門,為了能有足夠精力照顧任風禾,苗女士吃得特别飽,這個項目對她來說更為折磨。
任風禾安撫地拍拍苗女士的手臂,第二個項目結束離場時,苗女士生無可戀的樣子頻頻在她眼前回放。
辛苦了,任風禾心裡說。
任風禾覺得感動。
即便苗女士不喜歡這些遊樂設備,也沒表現出來抗拒,更不提先帶任風禾回去。
任風禾想,如果她央着苗女士陪她再玩一次剛才兩個項目,苗女士肯定也會同意。
“阿姨你真的不接着玩了啦?”江唐夏牽住任風禾問。
苗女士給自己找了個新的台階,說:“年紀大有點累了,我休息一下,下個項目再跟你們玩。”
她得先把反胃的感覺安撫好才行。
可這次是她想走,大家反而不讓她走了。
“阿姨,待會這個項目不刺激,也不晃,是帶你看風景的。”江唐夏說。
“也是屏幕裡的東西看起來像真的那種?”苗女士問。
江唐夏點點頭。
苗女士糾結再三,還是跟着進去了。
也還好她跟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