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仙子的聲音響徹山谷:“謝掌門,青玄還不處罰如此是非不分之人?難道要等她鑄成大錯?”
宋時月笑道:“我無錯,你們若是網羅罪名來罰我,那便罰吧,我認!”
季林安看着宋時月,覺得自己似乎從未認識她,同時心裡深深嫉妒着花極顔。此刻他突然覺得師父十分有遠見,妖果然是要害人的。
謝掌門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然後瞥到地上的蔣行舟和楚逸言,口不擇言道:“你們也是因為迷戀狐妖,而阻攔逍遙仙子和戚掌門?”
楚逸言被這話惡心到了,隻覺得自己以後都吃不下飯了。急忙搖頭,又怕謝掌門和其他人沒有看到,連忙出聲道:“我沒有,我隻是把他當師弟,看不過這麼多人欺負他一個罷了。”
蔣行舟也生怕晚一步便落得個迷戀狐妖的名聲,急忙道:“我也沒有,我隻是覺得花師弟和伍師弟不是壞人,我不想他們死了,才幫忙的。”
謝掌門被弄得昏頭轉向,一個狐妖都沒解決,怎麼又蹦出什麼花師弟和伍師弟來。問道:“花師弟和伍師弟是誰。”
蔣行舟道:“花師弟就是……”他瞥了眼宋時月,見她毫無變化,“狐妖,伍師弟是他懷裡的人,也就是被殺之人。”
謝掌門不解道:“既然是師弟,你們為何要殺了他?”
蔣行舟道:“因為清縣之事就是他做的。”
逍遙仙子冷聲道:“果然,他們狼狽為奸,為害一方,謝掌門,青玄必須給一個交代。”
戚掌門道:“妖物便是從他們青玄出來的,指不定青玄窩着一門妖物。”
謝掌門腦袋暈沉,語氣漸漸不耐煩:“該我們交代的自會給交代,但胡亂安上的罪名,我們絕不會認。”然後看向宋時月,“你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戚掌門瞥了眼宋時月,諷刺道:“她已被狐妖迷得七葷八素,如何能講得清楚。”
宋時月淡淡看了戚掌門一眼,眼裡流露出蔑視的神情,卻不張口說一句。
戚掌門無視她的神情:“林……”
話未說完,逍遙仙子打斷道:“巧靈你來說。”
曲巧靈恭敬道:“是,師伯。”然後掃視一圈,一闆一眼道:“我們通過追查擄掠清縣衆人的妖邪,一路查到此處。”
她指了指山壁中間一個空空的洞口:“經過重重困難,在上面發現了清縣失蹤的人,除去已被解救的,其餘人全在裡面。”她頓了頓,“人全都活着,隻需喚醒便可。”她想了想,“除了杜公子癡傻外,其餘無礙。”
“我們在這裡找到‘伍師弟’,他當時乃一個老婦人的裝扮,他雙眼幾乎通紅。”
逍遙仙子、戚掌門、謝掌門聽到這看向她:“雙眼通紅?”
曲巧靈點了點頭:“是,雙眼通紅。”轉頭看向宋時月,“宋道友判斷,他是魇。”
他們三人齊齊轉向宋時月:“你如何斷定他是魇。”
宋時月拿出一張帶着裂縫的紙,遞給他們:“這是洞中之物,我在路上被陷阱所傷,傷口萦繞黑氣,久久不散。”
三人接過紙,疑惑道:“這?”
宋時月道:“我推測這是伍師弟清醒之際寫的。在福臨鎮,從魇是劉四,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是魇,就算這些字不是出自真正伍師弟之手,我也肯定他是魇。”
謝掌門捏着紙張,神情複雜,戚掌門神色十分沉重,逍遙仙子瞥向曲巧靈,“接着說。”
曲巧靈又道:“我們在與他作戰過程中,他先是錘自己頭,後又錘自己胸口,最後他暫時拿到了身體的掌控權,朝我們道:‘快,趁現在殺了我,快點,我撐不住了。’”
說到這她面露愧色:“我當時以為那是陷阱,沒想到當我舉劍刺進他心口時,真的輕而易舉刺了進去。接着他身上的黑氣慢慢散去,露出伍師弟的本來面貌。”
“然後花師弟不忍看他死去,出手救他,他才一出手師伯你便從天而降了,之後的事師伯你也知道。”
她說完,逍遙仙子、謝掌門、戚掌門沉默良久。
謝掌門問道:“他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