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女感情這件事情上,蘇荷真的是吃大虧了,她差點把自己的一生給搭進去。盡管她知道人與人是不一樣的,但總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雖然楊枝是個成年人了,但她總是希望楊枝能夠慎重一點,再慎重一點。禮物收了還能退回去,那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
但是用了甘鹿的卡,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性質是不一樣的。
畢竟男人一般都很自信,跟他們說個話都會被誤會喜歡他們,要是真花了他們的錢,難道不會被直接認為你這個人已經屬于他了嗎?
楊枝看出來了蘇荷的擔憂,解釋道:“不是他的錢,是我的。我有一些不用的首飾,挺值錢的。他幫我賣了,然後把錢都存在這裡面了。”
蘇荷暗自松了口氣兒,楊枝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呢?果然是自己多慮了。
她開玩笑道:“你這麼信任他啊,就不怕他偷拿了一部分?”
楊枝實話實說:“那倒不至于,其實他比我有錢。而且本來我也沒準備要回來的,我欠他的有點多,走之前都留給他了。但是沒想到他直接換成錢還給我了,這也算是意外之财了。”
蘇荷:“……”
有的時候真想跟你們這群有錢人拼了。
但饒是如此,蘇荷依舊把楊枝的卡推了過去:“先不用,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呢。再說了,我還是更願意自己攢夠錢,然後開分店。”
楊枝強調道:“我不用你還。”
蘇荷看着楊枝,突然就笑了:“楊枝,你真是個傻子。”
楊枝:“……”
她當然知道錢的重要性,但是金錢對每個人的意義都是不一樣的。楊枝物欲一向不高,對她來說,能吃飽穿暖這就夠了。
和蘇荷共事了那麼久,她自然知道蘇荷有多想擴大自己的事業,如果能用錢幫助自己的朋友實現她想完成的事情,楊枝覺得這很有意義。
但既然蘇荷不願意接受,那就算了,楊枝尊重她的選擇。
楊枝繼續說道:“其實還有一個事兒。”
蘇荷:“說。”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蘇荷想。
楊枝:“甘鹿說他沒地方住,你那個套房不是還空了一個屋子嗎?要不然我和小花搬過去和你住吧,然後把我們現在住的那個一居室挪出來給甘鹿。你覺得可以嗎?”
蘇荷:“……”
你是信他沒地方住,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她說甘鹿那小子怎麼突然給她介紹客源,原來是打着這樣的主意啊。近水樓台,這人未免也太奸詐了吧。
她當然願意和楊枝一起住,而且何小花一個星期回來一趟,也基本都是住在她那裡,可她就是很不爽。
總有一種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見蘇荷沒說話,楊枝再次詢問了一遍:“可以嗎?”
蘇荷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末了,她才無奈地回道:“可以。反正你自從換工作了之後也不經常回來,我不還算是一個人住。”
見蘇荷同意了,楊枝掏出手機開始翻通訊錄:“既然你已經同意了,那接下來就該問一問何小花同學了。”
“嘶,奇怪了。我好像沒有存她老師的電話号碼。”
蘇荷:“你不僅沒有存她老師的電話号碼,你連家長群都沒進。”
楊枝:“……”
死去的責任感在此時突然複活了。
蘇荷:“行了,發給你了,打這個電話就行。”
楊枝笑了笑:“謝謝。”
蘇荷看着楊枝耐心地詢問着何小花的意見,眼神突然就變得感慨起來。
電話溝通的很順利,何小花對此沒有什麼意見,并且表示很開心和蘇荷一起住。
楊枝挂了電話後,意識到蘇荷的眼神,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怎麼了啊,我臉上有東西啊。”
蘇荷:“楊枝,你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很優秀的媽媽。”
楊枝瞬間瞪大了眼睛,面露驚恐:“天呐,你不要說這麼吓人的事情,好可怕。”
恐婚恐育?
蘇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着笑着,那笑容卻漸漸變得苦澀起來。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曾經,那裡也有一個小生命的。
辦公室中,何小花把手機遞給班主任,說道:“謝謝老師,我打完了。”
她的班主任是個不苟言笑的中年女人,何小花其實一直有一點怕她。突然被叫到辦公室裡,她還以為自己犯什麼錯誤了。吓得她這一路上心率飙升,腿都軟了,不斷地猜測着到底發生了什麼。
結果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
沒想到是楊枝姐姐的電話,還是詢問她的意見,何小花覺得自己心簡直就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驚恐過後,終于平安落地了。
“那老師我回去上自習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