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
“唉,紫菀那丫頭也是,自從過了及笄之年後,我便陸陸續續給她相看了十幾個郎君,可也是沒有成功的,要麼是她不願,要麼……”餘父止住了話頭,眼神閃爍地瞧了項夫人一眼。
項夫人立馬會意到了餘太醫那剩餘未說出口的話是——要麼是人家嫌她自小便與項臨糾纏不清。
兩人随即對視一眼,心領神會道:“要不咱們兩家結為親家罷!”
兩家本就是世交,項臨和餘紫菀又是青梅竹馬,從小玩鬧到大,他們之間根本就容不下别人,倘若有第三人橫插入他們兩人之間規勸,定是會被他們聯合罵到狗血淋頭。
如此密不可分的緣分,可謂妙哉!
餘太醫贊同地點點頭:“妙啊!妙啊!”
項夫人臉上的愁容霎時消失,笑眯眯道:“那此事就這麼說定了啊!”
又道:“但此事不宜宣揚,咱們先籌備好一切,到時給他們一個驚喜。”
“一切就按項夫人說的辦。”
自然是不能太早告訴他們的,萬一他們激動過頭大打出手了可怎麼辦?
——
餘紫菀在廣仁堂接連打了幾個噴嚏,昨夜也是,莫非她是得了風寒?
“師父,你沒事吧?”莫書山走過來。
餘紫菀揉了揉鼻子:“無事,許是着涼了。”
“那我去給師父煮劑藥預防一下罷。”
“也好,謝啦。”
書山真不愧是她最得意的徒弟,做事又勤快,待人又和氣,她看人果然很準,就比如她看項臨就不是個好東西。
“菀菀。”餘白蘇輕彈了自家小妹一下額頭,“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大哥你怎的過來了?”
餘白蘇繼承了父親的衣缽,如今也是太醫院的一員,太後多年來的頭疾在他的調理下有所好轉,甚得太後喜愛,平時可自由進出皇宮。
而餘紫菀的醫術更是精湛,隻是她不願入宮,她更想服務于平民百姓,廣仁堂便是她一手創辦的醫館。
“項臨回來好幾日了,我們今日約在了福滿樓,你可要一同去?”
“才不要,我和他八字不合,見面就掐,還是不見為妙。”
“你啊,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如今大家都長大了,自是不同以前那般不懂事的。”
“不可能,我與他這輩子就是有血海深仇,除非他跪下來喊我一聲爹!”
餘白蘇腳下一個踉跄:“你怎的還似以前那麼虎。”
他這妹妹隻要碰上與項臨有關的事,就口不遮攔,行不體統,整個人跋扈的很,哪還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
“誰讓他剪了我的辮子。”餘紫菀攪着自己的秀發看了看,啧,總覺得她這頭發怎麼長都長不好看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餘白蘇咳了咳,算了,她當時也是為了維護他這個兄長才鬧出烏龍來的。
“算了,你們不見也好,免得一言不合便又吵了起來。”
餘白蘇決定把真相爛在肚子裡,他總不能跟自家小妹承認他比項臨的小吧?不行,絕對不行!這可事關他的男性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