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她身後瞧見了一切的高元義打了個寒顫,怪不得兄弟們都在傳宛大夫喜歡男人,原來是真的啊!
随後又為自己的少見多怪感到羞愧,宛大夫如此才華橫溢之人,自是與他們普通人不一樣的,能理解能理解。
宛子榆回到營中,先是看了項臨。
隻見項臨臉色蒼白地下了床,與南風商議着軍事。
“躺着!誰讓你下來的?”宛子榆看着這人不顧傷勢的模樣就火大,最煩這些不遵醫囑的病患了!
項臨被他這一聲吼得竟是有了幾分做錯事被現場抓包的慌亂,又莫名想到他那日對着不遵醫囑的将士噼裡啪啦一頓訓的場景,更是又慌了幾分,連連往南風身上虛弱地倒去:“我就說我不能起來的吧,南風還非要拉着我起來走走。”
接受到自家主子眼神警告的南風:“……”
主子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我是你的下屬,我敢拉你下床嗎?
可是他不能說啊!真是有口難辯!
宛子榆過來把項臨扶回榻上:“我看将軍是好的差不多了,這解藥也是不用吃的了。”
項臨有眼力見地解開了衣襟,好方便他換藥,如今宛子榆就是大爺,憑借着他們這有些水火不容的關系,他的命就全靠宛子榆憑良心來救了,他不得不順着宛子榆一些。
“宛大夫真會說笑,解藥還是要吃的。”
宛子榆雙手一攤:“可是沒有拿到天山雪蓮啊,這可怎麼辦才好?”
項臨聽得皺眉:“那掌櫃的當真是不願拿出天山雪蓮?”
宛子榆擺出一副遺憾的模樣:“不願呢,給他出價五百兩黃金都不願呢。不過……”
宛子榆瞄了項臨一眼,适時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
“不過我看杏林堂掌櫃之女倒是對将軍你極為關心,她說她會勸她爹拿出天山雪蓮的。”
“馬姑娘?”
“正是。”宛子榆揶揄地笑道:“你說這馬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啊?”
“咳咳……休要胡說,這對人姑娘的名聲不好。”
“哎呀,要不你就當面求求馬姑娘罷,就算她爹不肯,說不定她也能給你偷出來。”
“那可不行!我對馬姑娘無意,不可如此。”
他都不記得那姑娘長什麼模樣的了,他項臨就算娶妻也得娶個比餘紫菀好看且能幹一百倍的姑娘吧,總得滅滅她的威風,把她比下去,不然她還指不定在他面前能有多得瑟呢!
項臨竟然不喜歡馬姑娘嗎?宛子榆努了努嘴,真是沒意思,她這瓜才剛剛開吃就掉地上了。
看來項臨的這條狗命還是得靠她來護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