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尉沉着臉,手捏額角,滿身都是不順暢。最後朝老太醫冷笑:“下去吧。你可以領死了。”
領,領死?
太醫驚恐,忙不疊下跪磕頭:“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臣說錯了,都是臣說錯了!娘娘有大礙,是娘娘有問題啊!”
禇衛憐:“......”
夏侯尉仍舊面無表情,“來人,趕緊給我拖下去,處死。”
老太醫簡直要哭爹喊娘了,“不不不,陛下!是臣有大礙,是臣有問題!臣必定傾盡所有,讓陛下和娘娘育有子嗣!”
這還差不多。
夏侯尉終于滿意了,冷冷開口:“給你三個月期限,三個月配出良藥,配不出提頭來見。”
......
一覺睡醒,禇衛憐竟然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肚皮。
嗯,癟平的小腹,什麼都沒有。若說非要有什麼,那就是昨晚吃的烤羊腿沒完全克化,還有殘留。
天哪,她在做什麼?是不是中邪了!
禇衛憐連忙抽回手,搓了搓,不再想那詭異的夢。
為什麼她又做夢呢?是不是夏侯尉又有念想了。每每他有念想,就會把她強行帶進夢魇。
她已經不想再夢到夏侯尉了。
諸多困惑她已經解開,也不需要做夢再知些後事。
她如今要做的,隻是改變,把将來的命途在早期全部改變。
甚至大婚夜是誰要殺她,禇衛憐已經沒那麼想一探究竟。
她想了想,反正夏侯尉要保此人,那刺客,便也算是夏侯尉的人。隻要夏侯尉消失,她就能避開一切厄運。
可是,她又夢到他了。
禇衛憐歎口氣,看來昨晚,毒沒下成,他還沒死啊。
禇衛憐沒殺過人,下毒是她看來最體面,也沒那麼殘忍的手段。
既然這種手段不成,那她,不如再給他換種死法?
反正夏侯尉就是個落魄皇子,連奴才都不如,就算死了,也沒人在乎。
下毒不成,還可以刺殺。再不濟,叫人把他綁了來,亂棍打死也成。
一個玩物而已,她想要就拿了,不想要就丢棄。想要他消失,再再簡單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