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也在一旁附和道:“各位爺爺奶奶、叔叔伯伯,蘇老闆說的是實話。我和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為食品廠的事情奔波,我們已經有了一些切實可行的計劃和想法,隻要原料供應跟得上,食品廠一定能好起來的。而且我們也會幫助村子裡發展一些副業,讓大家的收入更加穩定。現在好多村子都在搞新産業,咱們也不能落後啊。”
女孩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山間的清泉,流淌着活力與希望,帶着一絲年輕人特有的朝氣和熱情。
她心裡卻在想着,這在21世紀都是常見的商業合作模式,沒想到在這個年代推行起來這麼困難,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是七十年代,人們的觀念還比較保守。
然而,長輩們依舊面露難色,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着,臉上的擔憂并未消散。
許久,那位德高望重的老村長歎了口氣說:“孩子們,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們,隻是這事兒關系到全村人的生計,我們得慎重。這樣吧,你們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再商量商量,也去打聽打聽這食品廠的情況。”
陸續年雖然心中焦急萬分,但也知道此事不能強求,隻得無奈地點頭答應。
離開長輩家時,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擔,心中滿是憂慮。初夏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别灰心,加油!辦法總會有的。”
就在初夏陷入沉思,考慮着如何能促成村子與食品廠的合作時,村裡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傳出村長洪亮的聲音:“村民們注意啦,上頭有新政策下來,鼓勵咱們發展農業産業,會給技術和資金支持……”
初夏聽到廣播,心中猛地一動,她敏銳地意識到這或許是打破僵局的一個絕佳契機。
不過眼下,她首要任務是拯救食品廠,讓自己能順利全身而退。可是那些村民,明顯對蘇然不信任,不願意合作。
蘇然和陸續年因着有急事先行離開,留下初夏獨自一人在這鄉間小道上。
她正思索着如何利用新政策說服村民,卻沒料到麻煩已悄然逼近。
李、王、張大嬸像幽靈般從角落裡冒了出來,她們三角眼一瞪,嘴角扯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王大嬸率先發難,扯着嗓子喊道:“喲,這不是林家丫頭,咋沒在食品廠幹活呢?俺們好心給你介紹的活兒,你可别偷懶!”
初夏心中一驚,隻覺得這幾人神色不對,隐隐有種不祥的預感。
張大嬸也跟着附和,臉上的褶子随着她的動作一抖一抖:“就是就是,俺們可費了好大勁兒才把你弄進去,你可不能拍拍屁股走人,把俺們的恩情當驢肝肺。”說罷,還斜眼瞟了瞟初夏,眼神裡滿是貪婪與算計。
李大嬸更是直白,伸手就想來拽初夏的胳膊:“快說,是不是工錢沒發呢?發了可得分我們一份,要不是我們,你能有這掙錢的機會?”
初夏猛地甩開她的手,心中怒火頓起,可又明白此時不能沖動。
就算那破廠子要倒閉了,但廋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們可不嫌錢少。
“大嬸們,你們這是說的什麼話?當初不是說好隻是去幫忙看看,怎麼就成這樣了?”
初夏強忍着怒氣,試圖跟她們講道理。然而這幾個大嬸卻像沒聽見似的,依舊圍着她叫嚷不休,步步緊逼,如同幾頭兇猛的野獸。
李、王、張大嬸見初夏甩開了手,更是來了勁兒,她們像惡狗撲食一般将初夏圍得更緊,嘴裡不幹不淨地叫嚷着。
王大嬸雙手叉腰,臉上的橫肉因憤怒而抖動:“哼,你這丫頭片子,可别不識好歹!我們給你找的活兒,你就得給我們好處,哪能這麼輕易就想溜?”
張大嬸也湊上前,嘴裡噴出一股難聞的氣味:“就是,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就别想從這兒走!那食品廠再怎麼着也得給你開工錢,你可不能獨吞。”她的眼睛裡閃爍着貪婪的光,仿佛初夏已經是一棵搖錢樹。
李大嬸更是直接伸手去翻初夏的口袋,粗糙的手指差點劃破初夏的皮膚:“我看你是把錢藏起來了吧?快拿出來!”
初夏又驚又怒,不斷往後退,可身後就是土牆,退無可退。她心中湧起一陣恐懼,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困境。
就在李大嬸的手快要觸碰到初夏的口袋時,一聲怒吼如炸雷般響起:“你們幹啥呢!”
那幾個大嬸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吓了一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