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看向初夏和陸續年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好奇。
初夏不慌不忙地說:“李大嬸,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們隻是在倉庫整理東西,倒是你女兒,半夜出現在那裡,誰知道她有什麼目的?”
李素芳一聽,臉色變得很難看:“你少胡說八道!今天你要是不拿出錢來,我就把你的事告訴大家!”
初夏冷笑道:“好啊,你說吧。不過在你說之前,我也有件事要告訴大家。”說着,初夏從懷裡拿出幾張皺巴巴的信紙,“這是李素芳和外村男人的通信,裡面寫得清清楚楚,他們都約了哪些地方見面,做了哪些事。還有她偷拿村裡公共物資去變賣的收條,我都找到了。大家看看吧。”
初夏在李素芳家翻找時,在一個舊鞋盒裡發現了這些信件和收條,這可比現在的日記更有說服力。
村民們聽到這話,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李成玉和李素芳也愣住了,沒想到初夏會有這樣的證據。
李素芳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說:“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初夏說:“這是你自己留下的罪證。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嗎?今天我就把它公之于衆,讓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李成玉率先反應過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就被兇狠所取代。她沖上前去,試圖搶奪初夏手中的信件和收條,嘴裡叫嚷着:“你這是僞造的!你這個壞心眼的丫頭,就是想陷害我們!”
村民們見狀,自動地往後退了幾步,留出了中間的空地。李素芳也跟着母親一起,張牙舞爪地朝着初夏撲過去。
陸續年眼疾手快,一把将初夏拉到身後,大聲說道:“大家不要被她們騙了!這些證據都是真的,我們随時可以找人來鑒定筆迹。”
李素芳母女聽到這話,動作稍微頓了一下。李成玉眼珠子一轉,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着村民們哭訴道:“各位鄉親們啊,我們家雖然窮,但也不至于做出這些事啊。這都是林初夏嫉妒我家素芳,故意編排出來的。她和這個男人肯定有勾結,想把我們家往火坑裡推啊!”
一些村民開始交頭接耳,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李素芳見勢,也跟着跪了下來,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大家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那些事。這些信肯定是她模仿我的筆迹寫的,她就是想讓我在村裡待不下去。”
初夏看着她們母女倆的表演,心中一陣冷笑。她不緊不慢地說:“你們不用再狡辯了。這些收條上都有經手人的簽名和印章,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至于通信内容,你們敢不敢把外村那個男人叫過來對質?”
李素芳母女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李成玉知道事情已經很難再隐瞞下去,她咬了咬牙,突然站起身來,指着李素芳罵道:“你這個不争氣的東西!我就說讓你好好做人,你偏不聽,現在惹出這麼大的麻煩!”然後,她又轉向村民們,哭着說:“各位鄉親,是我這個當娘的沒有教育好孩子,我給大家賠罪了。但這都是她一個人的錯,和我沒有關系啊!”
李素芳不敢相信地看着母親,她沒想到母親會在這個時候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她憤怒地說:“娘,你怎麼能這樣?這些事不都是你讓我做的嗎?”
李成玉一聽,連忙沖過去捂住李素芳的嘴,臉上堆滿了尴尬的笑容:“她這是被吓糊塗了,在胡說八道。鄉親們,你們可不要相信她的話啊。”
“請村長過來吧,這種事還是得由村長主持公道。”初夏淡淡地說道,眼神堅定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村民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很快,就有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跑去請村長了。
李素芳母女倆面如死灰,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在這個甯靜的山村裡,70年代,帶着質樸與保守。然而,李素芳卻暗自進行着見不得人的勾當——倒賣公共财産。
村頭那間原本存放着集體農具和物資的倉庫,被李素芳視作了自己的“寶藏庫”。她偷偷将倉庫裡的物資搬出來,轉手賣給外村那些來路不明的販子,隻為換取那幾張皺巴巴的鈔票和一些在她看來稀罕無比的物件。
在當時這個物質匮乏、人們都秉持着勤勞樸素、愛護集體的年代,李素芳的行為無疑是一顆毒瘤。
不多時,村長匆匆趕來,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聽了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講述,又仔細看了初夏拿出的信件和收條,重重地歎了口氣。
“李素芳,你做的這些事,太讓大家失望了。咱們村一直以來都是和和睦睦的,你怎麼能為了一己私欲,幹出這種偷雞摸狗、傷風敗俗的事呢?”村長的聲音裡充滿了痛心和責備。
李素芳低垂着頭,不敢看村長的眼睛,隻是一個勁兒地哭着。
村長又轉向李成玉:“你作為她的母親,不僅沒有好好教導她,還跟着一起胡作非為,你也難辭其咎。”
李成玉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但在村長嚴厲的目光下,又把話咽了回去。
“按照村裡的規矩,李素芳偷拿公共物資,必須把變賣的錢如數歸還,并且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每天都要到村裡的公共區域打掃衛生,以示懲戒。至于你和外村男人的事,我們會通知外村的村長,讓他們也好好管管。”村長嚴肅地宣布道。
李素芳母女倆雖然滿心不情願,但也不敢違抗村長的命令,隻能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