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遠,初夏和陸續年急忙跑過去,将周文軒扶起來。
周文軒有氣無力地靠在初夏身上,整個人仿佛沒有了骨頭,臉上露出虛弱又可憐的神情,小聲說道:“初夏,謝謝你……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這條命算是你們給的。”他的聲音微弱而沙啞,讓人聽了心疼不已。
初夏看着他滿身的傷痕,心中一陣不忍,那眼神仿佛在看着自己受傷的親人。她說道:“别說話了,我們先帶你去處理傷口。”
在陸續年的攙扶下,周文軒一瘸一拐地往屋裡走去。他偷偷看了一眼初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進了屋子,陸續年小心翼翼地将周文軒安置在椅子上,轉身就要去拿醫藥箱。
這時,周文軒卻突然輕輕哼了一聲,眉頭緊皺,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對着陸續年說道:“我這傷口疼得厲害,怕是傷到筋骨了。這位兄弟,我知道你忙,要不你先去忙展銷會的事吧,我這兒有初夏姑娘幫忙就行,我看她心細,肯定能照顧好我。”他的聲音虛弱卻又帶着一絲期待。
陸續年聽了這話,心裡有些猶豫,他看了看周文軒,又看了看初夏,欲言又止。他總覺得周文軒的話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初夏一心隻想着趕緊給周文軒處理傷口,沒注意到陸續年的神情,連忙說道:“你去吧,這邊我來就行,展銷會的事可不能耽誤。”
陸續年無奈之下,隻好點頭離開,心中卻隐隐有些不安。他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總覺得好像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初夏轉身找出醫藥箱,坐在周文軒身旁,打開箱子,拿出酒精、紗布等藥品。“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點。”初夏輕聲說道,眼神中滿是關切,那眼神仿佛能治愈一切傷痛。
周文軒看着初夏,心裡别提多得意了,但臉上依舊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微微點頭。當酒精擦拭在傷口上時,周文軒故意大聲慘叫起來:“啊!疼疼疼!”他的聲音尖銳而誇張,在屋子裡回蕩。
初夏吓了一跳,動作更加輕柔了,嘴裡還不停地安慰:“再忍忍,馬上就好。我會輕點的,别害怕。”她的聲音溫柔而溫暖,仿佛冬日裡的暖陽。
就在這時,陸續年因為擔心周文軒的傷勢,又折返了回來。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周文軒的慘叫聲,心中一緊,急忙推門而入。隻見周文軒半躺在椅子上,初夏正滿臉焦急地為他處理傷口。
陸續年的出現讓周文軒心裡“咯噔”一下,但他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可憐模樣。
陸續年走到近前,看着周文軒的傷口,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好點了嗎?”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擔憂。
周文軒有氣無力地說道:“還是疼得厲害,估計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他的聲音微弱,仿佛随時都會昏過去。
陸續年皺了皺眉頭,對初夏說:“要不我去找村裡的赤腳醫生來看看,别落下什麼病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周文軒一聽,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初夏姑娘照顧我就行,我現在就想安靜待着。”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生怕陸續年找來醫生戳穿他的僞裝。
陸續年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他總覺得周文軒的表現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叮囑初夏有什麼事就叫他,然後再次離開。
看着初夏對周文軒如此關心,他的心裡不禁泛起一絲醋意,就像吃了一顆未成熟的果子,酸酸的。
陸續年滿心不是滋味地離開後,周文軒暗自松了口氣,他繼續哼哼唧唧,指揮着初夏忙前忙後。
初夏雖然覺得有些折騰,但看着他那“可憐”的模樣,還是握緊拳頭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