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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縱我不往,子甯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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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伏羲前輩的講述和白日裡的接觸中,靈夭發現,其實女娲娘娘和瑤池的性子有些相似,她們都是同樣的天之驕女,都活得驕傲而肆意,并且聰慧。

在她們面前賣弄自己的小聰明,往往隻會起到相反的效果,一如他當初在昆侖山上套昊天話的行徑就激怒了瑤池。

何況他也不可能毫不顧忌兩位妖族前輩對自己及同伴的關照,厚顔無恥地挾恩求報。

靈夭雖然對不熟悉的外人會使些坑蒙拐騙的小伎倆,但對待親近者卻是個不吝于掏心掏肺的實誠妖。

所以他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先據實以告,曉之以理,再動之以情,倘若實在得不到答案,再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吧。

等他再回過神來,一擡頭,就看到女娲娘娘早已經來了。

靈夭趕忙收起記錄球,上前見禮:“見過女娲娘娘,此番相邀,小妖有兩個不情之請,不知娘娘能否答應?”

女娲一進來就看見小靈夭在發神,自然也懶得掩飾,直盯着太昊首領看,聞言才分出一點精神,看了一眼小靈夭,不置可否:“小靈夭怎麼想起來大晚上來找,這位太昊首領喝酒了?你有什麼請求,說來我聽聽,看在你的面子上,能答應的我自然不會拒絕。”

靈夭正了正衣襟,神态很是認真:“第一件事嘛,我想知道當初後土娘娘的事,還望娘娘不吝賜教。”

女娲娥眉輕蹙:“該說的白日裡我已經說過了,剩下的事與輪回無關,是我師姐的私事,我不能告訴你。”

靈夭聽到拒絕也不氣餒,笑着解釋道:“我不是想知道輪回之事,後土娘娘胸懷廣博,心有大慈悲,身化輪回也是天大的功德,但靈夭比較小家子氣,我隻是想知道……”

他歎了一口氣,卻說起了一件不相幹的事:“娘娘白日裡說過,當初想過将小妖帶在身邊撫養,能時時受到娘娘的教導,于全洪荒的妖族而言,都可謂莫大的榮幸。”

“可說句不該說的話,小妖聽到娘娘因故将我留在望舒師伯身邊的時候,頗覺慶幸。因為如此,我才遇見了兄長陸壓。”

女娲忍不住挑眉,心中有些意外:“所以,你是為了陸壓問的?”

靈夭珍而重之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根金烏的羽毛,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女娲和羲和關系不錯,也因此才會知道,金烏掌太陽真火,他們的羽毛就是火焰,隻有金烏自己才能将這火焰分離出來,化作羽毛。

金烏們很少将羽毛送出去,是因為分離出太陽真火,使之以羽毛的形态存在是件很麻煩的事,而一旦羽毛離開了金烏贈予的對象,就會化作火焰形态,焚盡萬物。

所以能得到金烏傾心相贈的羽毛,一定是與其關系匪淺。

她在心裡暗自計較:如果是為了小十,那我确實應該告訴他,才不辜負師姐一番苦心。但我答應過師姐,這件事一定不能告訴小十的。可是,我告訴的是小靈夭,至于小靈夭告訴誰,我也不知道啊。

心裡有了主意,女娲不禁莞爾,笑得有些俏皮,和方才伏羲不懷好意的笑如出一轍,讓靈夭窺見一點伏羲前輩口中滿洪荒撒歡的幼年版女娲娘娘的影子。

她故作神秘,隻說了一句:“或許你該去太陽上看看?”

說完才忽然想起自己從前的靈機一動,驚覺這事兒有些不好辦,恐怕得給小靈夭一點提示才行:“日與月相對,光與影同行,反之如何?”

不等小靈夭追問,她又問道:“不是有兩個請求嗎?第二件事是什麼?”

靈夭自然知道這是到此為止的意思,于是口中默念,将這兩句話記在心裡,才将剛才收起來的記錄球取出來,雙手捧着奉給女娲娘娘:“這第二件事,就是請娘娘看看這段記錄。”

他說完就忙不疊地告辭離開了,生怕自己被殃及,也是給這對兄妹留下獨處的空間。

女娲心裡覺得奇怪,又有些好奇,探出一點靈力就激活了這段記錄。

她耐着性子看完小靈夭拜訪太昊被吓,耐着性子看完小靈夭羞澀地提出與心儀的姑娘結下誓約的請求,耐着性子看完小靈夭灌太昊的酒。

女娲隐隐明白是小靈夭發現了什麼,在幫她套太昊的話,可她也知道這些統統都是無用功,因為她已經試過很多很多次了,從來不能在太昊身上發現屬于哥哥的樣子。

她甚至一度覺得,或許那塊石頭隻是師姐為了安慰她編造出的謊言,她再也見不到哥哥了。

然後她就聽到了太昊含糊不清的承認,看到了他外強中幹的演技。

她怒極反笑,這樣拙劣的表演她之前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是因為她當局者迷?還是因為她被自己對哥哥的信任遮蔽了雙眼?又或者二者兼有?

可還不等她将床上的哥哥搖醒,同他吵出一個結果,她又聽到了伏羲的醉話。

原來哥哥一直是這麼想的?

霎時間,她心上好像被刺了一下,被欺瞞的怒氣從被刺的口子跑了出去,隻留下經年累積的思念與眷戀。

她遊曳到床邊,執起伏羲的右手,放在自己臉上,感受着他下意識的動作,很輕很輕地笑了一笑,目光如炬,直直盯着哥哥緊閉的雙眼:“你果然是在裝醉。”

伏羲聞言不由得輕歎一口氣,破罐子破摔地順從心意捏了一把妹妹的臉,睜開雙眼與她對視,語氣溫柔又懷念:“好久不見。”

小靈夭的酒很好,醉人,更醉神魂。

可惜他的神魂久經磨煉,太過頑固,那酒又好像不夠純粹,實在不夠讓他醉上一場。

他隻是借酒裝瘋,想要宣洩一番罷了。

當然,他内心深處未嘗不曾懷有一點點期望。

他實在是矛盾,既盼着小靈夭守口如瓶,又有一點點盼着這瓶子是個廣口瓶,好将他的心聲傳到妹妹的耳朵裡,成為一個契機,一個奇迹。

沒想到小靈夭的做法這麼簡單粗暴,妹妹又來得這麼突如其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女娲一向是個敢想敢做的性子,既然有這樣的意外之喜,她是萬萬不可能放手的:“不過千年未見,我們還會有很多個千年的。”

伏羲忍不住笑了,妹妹還是這樣明媚又驕傲,相信世上事無不可為。這樣很好,她就應該是這樣笑着的、張揚的、志得意滿的、充滿自信與希望的樣子。

所以他笑着點頭,應下了這個要求:“我會努力修煉的,或許天道垂憐,我們還會有很多個千年。”

女娲對此簡直嗤之以鼻:“天道也不過是老師選定的道路而已,哥哥信天道還不如信我。大道寬闊,我能攜一族同往,自然也能帶哥哥同行。”

伏羲眼神放空了一瞬,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很快又在臉上挂起了笑:“我相信你,永遠相信你。”

女娲敏銳地察覺到哥哥笑容裡的假意,這一點也不像是發自内心的喜悅,她蓦地想起他方才問小靈夭的話,忽然明悟:“哥哥,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不肯多相信自己一點呢?”

“我或許在修為上略勝你一籌,但對我來說,哥哥才是最厲害的,一直都是我的支柱,是因為有哥哥,女娲才成了女娲。”

“當年紫霄宮一同聽道的大家,終究未能同道,因為大道萬千,大家都有各自選擇的道路。”

“我不敢說在推演之道上勝得過哥哥,卻也知道哥哥不能在造化之道上勝過我;若單以戰力論,我倆加起來也未必打得過擅長打架鬥法的通天師兄之流,可當初傾天之禍時通天師兄也沒有我煉制補天石的本事。”

“大家的道路不同,又如何能放在一起比較,不過是各有所長罷了,哥哥如何能妄自菲薄呢?”

“倘若哥哥相信我,就請應我所求,也相信我一直信賴依靠着的哥哥吧!”

伏羲又一次感受到了當初撿到女娲時的觸動,隻是這一次他明白了,妹妹不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她就是希望本身,是他給自己的希望。

所以他笑着答希望,溫柔而又堅定:“好。”

話音未落,他就覺出自己身上一輕,好像掙脫開一副無形的枷鎖。一息之間,他就邁進了修煉之途的大門,而這一次,他道心無暇。

伏羲很高興,這樣,就能陪在妹妹身邊久一點了。

女娲也很高興,她許久未曾這般歡喜了,她得好好謝謝小靈夭才是。

但她同哥哥分開了這麼久,此時自是不肯稍離。

于是她随手拔下一根頭發,化成一道分身,去尋小靈夭,将她方才的提示點明:“日與月相對,光與影同行,反之亦然。”

“我想着此前羿射九日的前車之鑒,在補天那會兒安排日月星辰的運行軌迹時,将太陽與月亮聯結,借用有常羲的太陰星來作為太陽的第一層守衛。”

“隻有在滿月之時,趁着太陰之力最為充盈之機,尋到月亮上陰陽并濟的一點,才能借此進入太陽所在的那方天地。”

“小靈夭,天快亮了。”

靈夭本來慢悠悠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邊走一邊思量着女娲娘娘給他的提示。

陡然聽到這番話,心裡一急,也顧不得其他,取下耳墜,心念一動,掌中就出現了一副弓箭。

他遙望着月亮,瞄準好目标,就毫不猶豫地彎弓搭箭,一擊即中。

然後他将左手的弓插在地上,那弓立時成了一張與他等高的大弓。

月光灑落下來,連接着大弓的兩端,做了最好的弓弦。

他将自己搭在弓上,感應着方才箭矢的方位,将自己彈射而出,趕在月落之前進入了湯谷。

倏忽之間,地上隻留下靈夭總戴在左耳的那輪彎月,在日出後才被出來練劍的冥河拾起。

冥河一夜未睡,也靜不下心來打坐,絞盡腦汁地想着接下來該去往何處尋找輪回的線索。

她當然察覺到了靈夭的外出,但隻以為皎皎是去吸收太陰之力修煉,并沒有放在心上。

可她撿到皎皎的耳墜後,為了将耳墜物歸原主,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沒有見到他。

她還讓光目她們都幫着找,卻始終未能尋到皎皎的蹤迹。

冥河心裡不禁漫上一些擔憂,皎皎身嬌體弱,不會是出事了吧?

好在她猛然想起,在玉虛宮中做客時,她曾在皎皎尾尖印下過自己的劍符。

她閉目凝神,施法感應這道劍符的蹤迹,發現它居然遠隔在千萬裡之外。

冥河心裡止不住的奇怪,就一個晚上的時間,最多再加上一個早晨的找尋時間,皎皎怎麼能把自己折騰到那麼遠的地方去的?

她心裡一急,元屠就急她所急地脫鞘而出,飛到她面前,準備載着她去把皎皎帶回來。

光目看着她着急的樣子,實在是放心不下,忍不住擔心元屠道友心急火燎下出什麼差錯,連忙表示自己要與她同行。

小白見狀抱緊了光目不撒手,說自己也要一起去。

于是一行跳上劍,元屠就急速化作一道虹光,飛到了天邊,又繼續急速向着更遠處飛去。

一路上風馳電掣,飛過山與海,追随着劍符的指引,找到了一座小島。

冥河遠遠就瞧見了一抹瑩白,順着尾巴看上去,皎皎面色如常,應是安然無恙。

她放下心中的着急與擔憂,才注意到皎皎身邊站着一位端莊大氣、娴雅溫良的姑娘。他們并肩而立,看着頗有些登對。

原來皎皎一夜之間跨越山海,披星戴月地趕了千萬裡的路,是為了來這裡見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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