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羨之道,“不是,不是......”
見顧羨之說不出話的樣子,明珠感到很是痛快。
明珠更想打趣他了。
于是她故意笑道,“那我以後叫你阿豬好了,豬也很可愛啊,白白胖胖的。”
顧羨之一時無言......
兩人有一搭沒一塔地閑聊着,回到西院時,已到了晚膳時間,四人圍在院中吃粗粟飯,驢在一旁吃豆粕。
明珠問顧羨之,“你向謝家的家仆和工人打聽他們夫妻之事,萬一他們把這事告訴他們兩個怎麼辦。”
顧羨之道,“我已經向他們說明,本案結案證詞少了很多細節需要填補上去,謝府之人在十七日至十九日的蹤迹都要如實報告,也派了蔡衙役幫我去審問,不過如果我此舉能讓他們懷疑,能引發他們做其他動作的話,倒也是不是壞事。”
“顧大人,顧大人,顧大人在家嗎。”,大門處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顧羨之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晴兒。
“顧大人,我今日去府中看小少爺才知道你還在調查此案,謝謝你願意幫我家小姐。”,晴兒對顧羨之連連鞠躬,“我看有衙役在審問府中人時,有問大少爺和老爺夫人最近是否發生過争執,雖然不知道為啥問這個,但既然是顧大人你安排的,我相信你一定要理由的。我也因此想到了一件事。”
顧羨之微微颌首,示意晴兒繼續說。
晴兒道,“時間應該是在兩個月前左右,那天小少爺一大早起來就發高燒了,夫人立即叫我去請了郎中,郎中來了後我又急忙去謝府請老爺,到了謝府時我按照小厮的指使去了後花園,到了後花園沒多久我就聽到老爺和大少爺在争執,隻聽到老爺說了句,'謝家十八代祖宗的臉都讓你丢盡了'。”
“不過,老爺和少爺當時看到我來了之後,就停止了争執,老爺他拍了拍大少爺的肩膀,讓他先退下了。”
顧羨之問,“那後來呢?”
“後來他們就和好了啊,在兩天還是三天後我又來了一趟謝府,看到老爺和大少爺在有說有笑地下棋呢,”,晴兒頓了頓又道,“我還想起一件事,上個月十八日那晚,老爺是在夫人這邊留宿的,夫人說老爺的手掌擦傷了,讓我去拿藥。”
顧羨之問,“你可有看到傷口,傷口很嚴重嗎?”
晴兒道,“當時夫人抱着小少爺,是我擦的藥,倒是不嚴重,就是掌心處擦破了一些皮肉而已。”
顧羨之問,“你怎麼知道是擦破的?而不是被其他物件劃傷的?”
晴兒想了一小會兒道,“哦,是這樣的,我幫老爺換藥時,聽到夫人詢問老爺的傷,老爺說是不小心撞上石柱才擦破的。”
顧羨之又問,“那當晚你家老爺可有什麼異常?比如你覺得他和以前有那些地方不一樣,比如神色可有什麼異常?”
晴兒有些茫然地看着顧羨之,“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甚至都不敢把那句話問出來,隻是解釋道,“老爺一直都很正常啊,他怎麼會有什麼異常。”
顧羨之道,“你不用想太多,我隻是問問而已。”
晴兒走後,顧羨之又重新回到位置上吃飯,吃着吃着忽然覺得脖子傳來一陣熱乎,轉頭一看竟是驢子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舔了一下他的脖子。
明珠哈哈一笑,“哎呀,這小驢子可愛。”
誰知驢子舔完立即把頭轉向明珠,正津津有味地吃起她碗中的飯來。
“哎呀!好讨厭啊!!!”,明珠端着碗的手卻沒有放下,“那你吃吧,我不吃了。”
這時林燦道,“綠蕪還是真癡情啊,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她還是閉口不言說。”
明珠道,“自古癡情者多被辜負!”
林燦大為詫異道,“大小姐莫非經曆過?”
明珠道,“哼!這還要經曆,書籍話本上都寫的明明白白了,比如漢代才女卓文君,不顧家人反對,與司馬相如私奔,可在司馬相如飛黃騰達後,他卻一度想要納茂陵女子為妾,辜負了卓文君的深情。”
林燦道,“大小姐你這樣說的,就好像天下男子全是刻薄寡義一般。”
明珠道,“我娘說了,男人都信不過。”
林燦嘿嘿一笑,“那這世界上總會有正常的男子吧。”
明珠也嘿嘿一笑,“有,但是不多。”
就在明珠和林燦在你一句我一句讨論時,顧羨之已經放下碗筷回到了房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顧羨之重新走出房門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林燦見他腳步匆匆正要出門去,一問才知道他要去建峰山。
“大晚上去那邊幹嘛?”林燦問
顧羨之道,“有事。”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林燦剛說完明珠也走了出來,“你們幹嘛去?”
顧羨之剛想開口,林燦立即道,“去個好玩的地方,大小姐一起來?”
明珠還未來得及思考,就被林燦拉着一起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