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十方皺了皺眉:“你真的不難受嗎?我朋友就是醫生,我讓他過來給你看看。别拒絕好嗎?你看着真的狀态不太好。”
安禾沒拒絕,她懷疑他,她也想知道這架飛機上還有多少非乘客人員。安禾柔柔的笑着,她笑容這時在陸十方看來已經變得十分牽強,陸十方認為她在強忍難受,立即站起來向機頭走去。
安禾坐在座位上擴散她的感知,“看着”他向着機頭走去,走到差不多是特等經濟艙的位置,他停下來,搭上右邊靠邊座位人的肩膀,然後立馬被拍開了,力道之大,其嫌棄意味讓隔着五十多個座位的安禾都感覺到了。
安禾在那人身上掃了一圈。漂亮淺金色長發,五官精緻,碧綠色的眼睛,穿着波西米亞式風格的連衣裙,人很好看。安禾在他那凸出的喉結凝視了幾秒,啊,還是位很好看的女裝大佬。
安禾試圖去聽他們在說什麼。幸好雖然飛機上雜聲很大,但是安禾精準聽覺更勝一籌。
“萬清,快跟我來一下,有個人需要你治。”
“不去,滾。”
陸十方直接上手抓住萬清的手腕,萬清當即曲肘側頂:“發癫呢?滾回去守你的中身。”
陸十方本來抓得不緊,在他頂過來的時候就松開了手,手就抵在椅背上。
“有個小姑娘她身體不舒服,你不是會治病,又不麻煩。萬大爺,你過來一下吧。”
萬清漂亮的眉峰一挑,“你有毛病?我看你就應該治腦子……你,看上人家了?”
“對,人可好看了。我喜歡她。”陸十方笑道,下一秒話峰一轉,“萬清,萬不行,你是不是不行才扯那麼多話,你能行就幹脆點。”
萬清一下子聲音比陸十方還大:“滾,說誰不行了,你全家都不行。人在哪,帶路!”
聽到這句話,陸十方神情一下子得意起來,萬清看到後臉一陣子青一陣子黑,心裡暗罵:傻逼狗東西。
安禾“見”他們都要過來了,連忙把感知收回來,如果感知無時無刻都在向外釋放無法收回,那麼高強度的感知自己所在的世界,那她遲早有一天會給自己的大腦捅兩刀。
現在是00:12,飛機廣播播報飛機即将起飛。安禾忽然發覺周圍的聲音如隔水簾,漸漸的像是所有的聲響都被收進了盒子裡,而安禾站在盒子外,知道有事情在發生,卻什麼都做不來,因為她在一個更大的盒子裡。
不一樣,安禾驚覺,這個空間和鐘如珩創造的不一樣。鐘如珩的那個空間是為了困住……困住誰……難道是為了困住夏荷?
而這個空間……
安禾再度強化五感,去“感知”正在向她走過來的兩人。
飛機即将起飛,過道上的兩位乘客正在向着她走過來,而空姐卻沒有來管,周圍乘客也像是沒有看見他們。安禾轉頭看隔着一個過道的乘客,他在嘀嘀咕咕的和旁邊的人說話,一種陌生的非正常感降臨在安禾心頭。
飛機上的一切運行都正常,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或者說,這些意外的事情,就是所謂的特别事情,隻有特别的人看見。
這個空間……這個空間是歸納同類。
安禾的“感知”再度失效了。
陸十方、萬清,她是他們的同類。
同類失效法則。
安禾清晰的聽到一聲輕笑。
适時擡頭,被漂亮的淺金色頭發奪了視線,再與那雙碧綠色眼睛對視上。
美人勾唇一笑。
“啊呀,這裡有隻遊木馬。”
————留白之隐秘不可言說之事————
萬清和陸十方都喜歡徹夜縱酒。那一次,他倆喝醉後,身體熱,萬清撩起自己裙子就開始撸起來,陸十方盯了一會就湊過去,手指剛碰上萬清,他就噴了出來,直接噴到他臉上。萬清愣愣的看着他,臉上紅潮未褪,眼也迷蒙,一副懵傻掉的樣子。
陸十方狂笑,“三秒啊,你居然是三秒,你不行啊。”
萬清酒醒後就忘了,隻留下個“我行我行我什麼都行”的心理印記,
(啊,男孩子之間互幫互助不是很常見嘛。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