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受傷的手寫出來的字都比你那蚯蚓好看!”
楚瀾雨聽之深感悲情,但沒兩分鐘又想通了。
解法醫怕他累呢。真好。
解源沒應他的話,徑直走了。
楚瀾雨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
五行案終于能結案了!!
從案發到案結都這段時間,都有兩個月多快三月了吧?!
今年時間跨度最長的案子了吧?!!
看得出來那專供的觀音像什麼保佑都沒。
等待解法醫歸來的時間實在太煎熬,楚瀾雨便點進了市局聊天群,心想裡面絕對要炸了。
果然,除了去審“大新”和“三新”的人,與五行案沾邊的抑或是不沾邊的,全在瞎鬧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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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終于結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開心了出去搓一頓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玉清:[搓什麼搓,人肉沒吃爽啊?]
楊煜綱:[小陳你這想法很危險]
楚瀾雨:[綱子你不是在審那大新嗎]
楊煜綱:[審什麼審,這個厲害,整整一個小時,他做到了真正的一句話都不說,還把眼睛給閉上了,要不是他還有呼吸我都怕他死了]
楚瀾雨:[還好我審的那個好說話,問的問題都說了,待會你們自己去資料室看筆錄]
小陳:[但我們還是需要慶祝慶祝吧@楊煜綱]
楚瀾雨:[你們自己看着辦,别找我和解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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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解源從資料室裡走出,楚瀾雨便放好了手機,忙不疊走上前:“解法醫——走啊,先去醫院看看你身上那些傷。‘許良新’殺千刀的把你打成那樣……”
解源将左手掩了掩:“也不影響用。就這樣。”
楚瀾雨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就像個将真心獻給渣男而不得回應的悲慘女孩——解源就是那渣男。
他拉上解源:“哎解法醫你不要這樣對自己,那臉上都滲血呢,虧了誰都不要虧了自己身體啊……”
在應急食品箱裡翻面包的小陳倏忽擡頭:“?楚副你要綁解法醫到哪?”
“小孩子家家别管那麼多,我對解法醫一見鐘情,我們現在準備去民政局……解法醫你幹什麼?别這樣啊解法醫,右手要是也打壞了怎麼辦?”
小陳:“……”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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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半拉半拽地把解源帶了出來。
行動剛開始時就已經是晚八點,再加上後來的一系列事情,這會兒便近十一點。
不過這倒正常,楚瀾雨上次準時下班還是在上次。
到了醫院門前,解源也順帶一踢楚瀾雨:“你也去找個醫生。”
楚瀾雨又感動了:“解法醫,你看你人多好……”
踩在解源的底線上,楚瀾雨堪堪閉了嘴。
警察這個職業,醫院是鮮少能記得去的。小事能扛則扛,而大事不用你說也會迅速帶你去那。
楚瀾雨其實還好,也就被許仲洋砸的背上嚴重點。
說來也巧,他也是拿槍解決的許仲洋。
得以放行後,楚瀾雨便趕忙找到處理解源的醫師:“他情況怎麼樣?”
老醫師扶扶眼鏡:“身上的傷大多都是擦到的外傷,就是左手輕微骨裂。”
楚瀾雨現在像個咬手絹泣血淚的怨婦:“解法醫為什麼沒有碎屍‘許良新’!!”
“……楚瀾雨你什麼表情。”左手成功纏上繃帶的解源一言難盡地看着他。
楚瀾雨告别老醫師,旋即轉回解源:“沒什麼,就是解法醫你太心軟了。話說你還餓嗎?我給你炒兩菜啊。”
經過一個月的磨練,楚瀾雨合理認為自己的廚藝已突飛猛進。
解源搖頭,同他走出醫院大門:“不吃了,下午那頓吃得挺撐。吹吹風就回家。”
楚瀾雨應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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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不遠處便有個湖,楚瀾雨和解源倚着欄杆,說些平常的話題。
“不過啊解法醫,”楚瀾雨複又想到什麼,“就今天開始抓捕那一片混亂的時候,有個四十來歲男的我覺得挺眼熟,又挺奇怪。也不确定是不是警員。有點恨自己沒認全警員。”
解源淡淡瞥向他:“你再想想,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楚瀾雨歎道:“解法醫你這不純屬廢話嗎……等會兒,我好像在楊煜綱那見過他照片。”
“那明天再去。”解源第一次說了真正類似于關心的話,“今天你就先睡一通養精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