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之後A很快想到了脫罪方法,他家裡還有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姐姐,他打算讓姐姐來當替罪羊,于是他立馬返回了糧油家屬樓。”
“後來就是我們分析過的一系列過程,A把一切都嫁禍給姐姐,然後換上了一身男人的衣服,光明正大地從家屬樓離開,由于他此刻是男人的裝扮,所以目擊證人完全沒有把他和兇案聯系在一起。”
“殺人之後A無處可去,A一直靠杜淩風養着,自己手裡并沒有多少錢,在這種情況下,回農村是他最好的打算,我推測A此刻就躲在高粱村。”
“他大概率已經把自己殺人的事情告訴了父母,沈家父母對這件事早就知情,所以他們在接到警方電話時毫不意外,他們一再拒絕來局裡認屍,就是怕被警方看出破綻,他們不管女兒的屍體,是為了包庇自己的兒子。”
“所以,”桑落得出結論,“A要麼躲在沈家,要麼被父母藏在了某個地方,隻要我們去了高粱村,就能抓住他。”
“這怎麼可能……男人居然能扮成女人……”袁小虎已經徹底抓狂了,由于這場推理太過離譜,他開始質疑起桑落,“不,我不相信有這麼離奇的事情,你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證據,”桑落幹脆地說,“全靠我的經驗。”
她也沒想到自己在原生家庭的經驗有一天還能用到破案上,在大家談到租房的那一刻,她忽然就想通了一切,父母對孩子的愛有差别,往往是因為性别的原因。
“雖然這個推測邏輯通順,但是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袁小虎咬着牙說,“我也是個男人,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朝夕相處的女朋友是個男人,我恐怕想跳河的心都有了,杜淩風有這麼傻嗎,怎麼會連男女都看不出來?”
桑落聳聳肩:“正是因為大家都這麼想,所以杜淩風才不好意思把分手的原因告訴别人。”
“哦,對了,”桑落忽然想起,“有兩點我不知道算不算證據——膚色和指甲。”
“我們以前好奇過,兩個人明明是雙胞胎,為什麼一個皮膚白,一個皮膚黃,現在有答案了,真正的沈雪遙根本沒有去上學,她要麼在農村種地,要麼在外打工,經曆風吹日曬,所以她的皮膚暗黃粗糙。”
“弟弟A則是養尊處優,在家有父母寵,在學校有男朋友寵着,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室内,曬不到太陽,自然皮膚白皙。”
“還有指甲,沈雪遙要經常幹活,留着長指甲不方便,所以她是個秃指甲,A很悠閑,才有條件留那麼長的指甲。”
“A的計劃也算得上完美,大家差一點就被他騙了過去,但是他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指甲這一點。”
“這……”袁小虎依然難以置信,“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男人真的能發出女人的聲音嗎?算了算了,反正馬上就要到了,等進了村一切就都清楚了,我倒要看看,這個A到底是誰!”
桑落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其實,A已經在我們的眼前出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