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的狂歡,空氣裡紅酒的味道愈發濃烈,在酒精的作用下名為瘋狂的瘟疫快速蔓延,像是一場小型海嘯在這座别墅内的私人馬戲表演爆發。
天使沒了翅膀還能飛翔嗎,答案是no,堕天使最後的結局不過是堕入凡塵,花費大力氣精心雕刻的天使徹底融成一攤血水狀的液體,浸泡着被踩碎的鑽石耳墜。
花瓶姑娘沒了花瓶又能如何存活?好奇是一種動力,人類這種生物天生帶有旺盛的好奇心,從氣氛嗨到頂點後馬賽克就隔絕了視線,天鵝絨吸收興奮歡呼與慘烈哀嚎交織後的餘韻。
所謂異能力者,在金錢與權勢下也不過是任人宰割的牲畜,天生就與衆不同的高傲此刻被狠狠碾碎,向那些普通人跪地求饒。
當然能力也分個三六九等,處在金字塔尖的異能力者永遠處于獵食者的地位,所以就算之前再怎麼怨恨,此刻的我對于無下限2号也是有了一絲感激。
耐心所剩無幾,你們知道的,我最讨厭尖叫,等到我的網友終于出現,紅酒已經撒的到處都是。
純白無暇的披風與此處的濃烈的色彩分外不搭,禮帽下是一張英俊的面容,帶着點狡黠,閃閃發光的笑容完全就是動漫主角,經曆過剛剛的烏煙瘴氣與馬賽克攻擊,我的眼睛被帥氣洗禮了
“來”男主角向我伸出手,白色絲質手套中包裹的是今晚的欲望與罪孽。
掌心向上做了個請的姿勢,像是宴會上邀人跳舞的紳士那樣優雅,我上前将手搭了上去,兩手交握,絲質纖維很滑,隻能用力交握才不至于在奔跑中分離,直至面料在手掌的壓迫下陷入彼此的指縫,直至他帶着我穿梭在人群不斷逃離,逃離此處的肮髒。
我的心髒在奔跑中劇烈跳動,好像裂開了一道縫隙,風夾雜着他的急促呼吸聲從間隙呼嘯而過,演奏還在繼續,他牽着我踏下破碎的旋律,追趕窗外的月光,月色落下的八秒鐘,我們突破重圍一躍而下。
呼吸打在頭頂,戰栗是一種引誘,
我們都是囚鳥,被無盡的天空裹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