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手屍潮到來的時候,他堅定地守護着大家。
雲桐漸漸想得出了神,視線從謝明溪深邃硬朗的眉眼,漸漸滑過高挺的鼻梁,流轉到微抿的唇上……
眼前的景象漸漸閃回了昨日的某幅畫面……
有了!
雲桐拿起筆,一揮衣袖,刷刷幾筆便在紙上寫完了,交給負責的弟子。
那弟子收上雲桐的答案,眼睛不經意地瞄到了字迹,一邊嘴角抽搐着,一邊飛快地走遠了。
雲桐寫完,看見一旁的謝明溪還在執筆深思,不由在心中産生了一點小驕傲的情緒。她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挺胸擡頭,目視前方。
就算是懲罰我也做得又快又好。
小菜一碟!
不一會兒,等謝明溪也将紙箋交上去了,雲桐等着引導弟子來宣布進入下一個流程。
可就在這時,引導弟子上前,笑眯眯道:“請兩位嘉賓互相猜測對方寫下的内容,限時一炷香。”
雲桐猛地睜大了雙眼。
“一炷香内沒答出來的人需要再展示一次才藝表演。”
雲桐驚恐地看向了謝明溪,正對上劍修意味深長的目光。
【哦豁!愛看愛看!】
【不得不說,合歡門辦這什麼戀綜還是會整活啊】
【你說兩個人會寫什麼呢】
【我都想不出來謝明溪有什麼缺點】
【有好戲看了!】
不同于興緻昂揚的彈幕,回想起自己寫在紙箋上的内容,和謝明溪上次才藝表演給自己折騰出的一身傷,雲桐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真是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啊。
但眼看着引導弟子特意将燃香的香爐送到了兩人面前的案桌上,雲桐還是抱着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态,飛快地和謝明溪道:“我先來猜吧。”
看着謝明溪還慢條斯理地比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還不等他将手放下,雲桐就直接閉上眼睛,倒豆子般嘴裡飛快說道:“自私、惡毒、包藏禍心、順手牽羊、蠻不講理、嚣張跋扈、心狠手辣……”
一口氣把自己能想到的貶義詞說了個遍,雲桐滿眼期待地歪着頭看向謝明溪。
劍修緩緩搖了搖頭。
救命啊!這劍修到底在背後蛐蛐自己什麼呀!自己都說了這麼多壞話,都沒有說到他的心巴上嗎?雲桐隻能雙手掩面,沉痛地說:“要不還是你來猜?”
“多疑?冷漠?大驚小怪?”劍修從來沒有做過這種自降身份的事,如今隻能回憶起這兩日和雲桐的點點滴滴,斟酌着措辭。
不同于面面相觑的二人,留影鏡上的彈幕幾乎都要笑翻了。
【哈哈哈這兩人到底寫得什麼啊】
【我服了,雲桐說了那麼多都沒說到,謝明溪到底看不慣她什麼啊?】
【他倆簡直是互相折磨】
【就我好想知道正确答案嗎】
眼看着線香越燃越短,雲桐仿佛看見了自己的生命線,在一點點地燃成灰燼。
上次才藝表演,自己曆經萬難才從惡狼妖爪下撿回一條命,這麼快就要再來一次,誰吃得消啊!
她簡直是破釜沉舟一般,搜腸刮肚地思考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所學到的所有詞彙:“笑裡藏刀、利欲熏心、裝腔作勢、剛愎自用、搔首弄姿……”
“對了。”謝明溪輕聲道。
雲桐嘴還在喋喋不休地輸出:“色厲内荏、兩面三刀……”
“對了!”謝明溪加大了聲量,将臉側到一邊,避免和雲桐的對視。
雲桐一下停住了話頭,巨大的驚喜就像狂浪一般席卷了雲桐的全身:“我對了?”
她跳了起來,根本抑制不住劫後餘生的雀躍勁頭,在原地蹦跶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試探性地詢問謝明溪:“是哪一個?”
謝明溪沒有應答,甚至都沒有給雲桐一個正眼,直直注視着面前的香爐,直到最後一點火星也逐漸熄滅,才沉聲道:“時間到了。”
引導弟子對照兩人的紙箋,宣布:“懲罰環節,雲桐勝,謝明溪敗。”
“我去表演。”
謝明溪握緊長劍就要向前走去,卻被引導弟子伸手攔住。
“為了促進戀綜嘉賓彼此之間增進了解,培養感情。答案會公布給對方。”
雲桐瞬間睜大了眼睛!救命!要和公開處刑有什麼區别啊!
另一邊,還不等謝明溪反應,他面前便被人遞來一張寫着潦草字迹的紙條。
由于閱讀速度過快,謝明溪還沒有伸手接過紙條就已經看完了雲桐寫的内容,霎時臉色一變,惡狠狠地從引導弟子手中奪過紙條,揉成一團,直接一個燃燒術少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