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猝不及防地被逮住手,就像貓兒被揪住了後脖頸,僵硬着身體隻知跟着向前,連外投神識都忘記了。
彈幕見狀一片嘩然:
【這兩人什麼情況啊?】
【距離上期戀綜不就過了幾天,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嗎】
【肯定是因為要換搭檔,所以她才想拉攏謝明溪】
【就是就是,其心可誅】
【可是……謝明溪不也沒掙開】
雲桐和謝明溪沒走幾步,就在不遠處看見了樓憐水和扶妄。
“聖女!我們果然心有靈犀,竟是找來了一處。”樓憐水聽見聲響便看見了兩人,快步走來了雲桐身邊,撥開阻礙,緊緊握住了雲桐的雙手。
謝明溪低頭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五指間隙,隻覺得冷風穿梭,令人難捱。
“喲,看來真是不巧了。”扶妄眼尖,看見了謝明溪腰間挂着的劍穗,譏諷出聲,“我們外人哪裡搶得過劍宗東道主啊。”
謝明溪聞言擡頭看去,扶妄腰間所别也是一塊黃色的劍穗。
想來他大概認為劍穗類似,兩組是競争關系。
可扶妄腰間那澄黃剔透的模樣分明不是禦史,而是精雕的琉璃。
謝明溪本身就因為手中一空而心生不悅,這頭又無端被刺,于是冷冷掃了扶妄一眼,緩緩開口:
“蠢,就别急着丢人現眼了。”
此言一出,就連好姐妹見面的雲桐和樓憐水都察覺出幾分不對勁的氛圍。
下一瞬,金戈陡然炸響,兩道身影便緊緊交戰在一起。
徒留手挽着手的停留在好姐妹見面劇情中的雲桐和樓憐水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謝明溪持劍迎面而上,扶妄将翠笛橫亘唇邊,瞬間便殺出千萬道風刃,阻隔在敵人面前。
謝明溪以提劍以攻止攻,飛速揮劍,将風刃一一擊落,最後侵身而上,劍鋒直抵扶妄咽喉。
可下一瞬,扶妄居然将上身一低,避開劍鋒不說,伸手便向謝明溪腰間探去。
“就你?也想來搶劍穗?”
謝明溪冷哼一聲,不僅側身避開扶妄的黑手,反而向前的那隻手将劍尖直指他腰間劍穗的紅繩。
扶妄發現勢頭不對的時候,在半空中已經來不及避開,隻能堪堪将身形一扭,硬是用手臂擋下劍尖。
謝明溪劍術天下無雙,縱然扶妄同屬四大宗門的驕子,可招式往來之間,卻肉眼可見的難以招架。
謝明溪劍招淩厲,很快就将扶妄打得狼狽不堪,眼看着對方又因避之不及露出一個明顯的破綻,謝明溪戰至酣暢正準備橫劍結束這場戰鬥,忽然,他的餘光看見了在一旁目不轉睛的雲桐。
手下的力由十分卸去一半,五分力擊中扶妄,他的身形顫了顫,卻還有餘力再将翠滴橫在唇邊。
雲桐的目光繼續停留在謝明溪的出招上,雙眸亮晶晶的,閃得謝明溪一招一式都像沐浴在暖陽下,風度翩翩,身形優雅。
隻有扶妄一次一次被擊飛出去後,又生無可戀地爬了起來。
最終,忍無可忍的扶妄對着一邊和雲桐手拉手的自家搭檔喊話:
“樓憐水!今天又不是公主不能出手攻擊!你倒是搭把手啊!”
被點名的樓憐水這才反應過來,這次不能像上次和習華在一起時那樣,邊嗑瓜子邊看戲了。
她恍然大悟地看向雲桐,手拉手的好姐妹在此刻也是競争的敵人。于是她隻好架起攻擊的手勢,泫然欲泣:“抱歉,聖女,我也不想對你這樣,但……”
雲桐猝不及防看見這一幕,一邊擺出防禦姿勢,一邊腦瓜飛速旋轉。
如非必要,她也不想和上一秒還和自己姐妹情深的同門師妹大打出手。
于是,看着一邊教唆着樓憐水,一邊挨揍的扶妄,她靈機一動:
“劍穗不在我這兒!樓師妹,我們互毆毫無意義。
你該去打謝明溪!我該教訓扶妄!”
樓憐水手中本已蓄起一團靈力,但乍聞雲桐的話,頓覺在理。
畢竟劍冢任務的關鍵隻是找出對應的長劍,挂上劍穗。隻要解決了劍穗,又何必再與自家聖女大打出手。
于是,樓憐水施法的手勢一轉,一團靈力直直襲向謝明溪,又被遊刃有餘地躲過。
另一邊本就有些招架不住的扶妄,也求仁得仁挨了謝明溪和雲桐的“雙重揍”。
看着并排站在一邊,時不時趁亂丢幾道靈力過來,偷襲正在交手中的二位,欲哭無淚的扶妄:……
可就在這時,劍冢附近的一把古樸的長劍忽然拔地而起,用劍鞘對着除了扶妄之外的三個人腦袋,一人就是一榔頭。
眼看着忽然加入戰局,在半空中不住發出嗡鳴聲的長劍,雲桐、謝明溪、樓憐水揉着發燙的腦門,狐疑地将視線齊刷刷轉向扶妄。
扶妄也狐疑地對視回去:……?
不知道啊,不是我喊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