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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在找工作來着，然後有一些很奇怪我根本沒投過的垃圾公司打電話問我去不去上班。

最初都是一些正常HR，我說不合适就挂了。

今兒有一個特别厲害，介紹了一下他們公司是幹墓地銷售的，我雖然沒有這個職業規劃，但是我想了解一下這是什麼樣子的工作性質，萬一可以拿來當小說素材呢。

我說：月薪多少呢？

HR：我們這裡是計件的，你賣出多少個福地就提成，我們提成很高的百分之3。

我已經知道這是個純粹的傻鴨兒公司了，我把電話挂了。

不久那個HR又打過來，問我去不去，我說不去，他突然氣急敗壞地暴怒，倒不是說我不去為啥還問，而是開始一些詭異的辱罵，我一時之間好像接到閻王電話了一樣，心生恐懼。

等他罵完了我問：那你這個在哪兒上班呢？

他一下子冷靜下來，說：我們沒有辦公室的，要出去跑。

我說：可是我跑不下去啊。

他：下什麼去？

我：地府啊，你不是在地府嗎？說話這麼陰間，還以為自己還陽了呢？

然後把他拉黑了。

望産品自留。

這事兒之後我給Z女士說了一下，她大驚，倒不是因為我被罵了大驚，而是她奶奶前幾年就買了一個福地，據說是有人來推銷的，說老人家自己不買的話，年輕一輩會因為省錢而把老人家的骨灰随便扔了。

她老家應該是在縣城一類的地方，經常有人去騙老年人，她奶奶化了三萬買了個福地，過年才告訴Z女士爸媽。

本來買了就買了，結果後來去看地，發現根本沒有這塊地，合同也沒有，她奶奶就單純給人送了三萬塊錢，那群死騙子早就跑了。

我說為啥之前給我打電話的那個死公司沒有辦公室呢，因為有了就暴露據點了呗。

Z女士也覺得很無語，我倆打電話的時候她聽我罵那些臭騙子，在旁邊時不時發出一些“就是就是”的評價。

我說：你別就是就是了，你說兩句我解解氣。

我本意是她也罵兩句，但是她不知道咋理解的，她說：不生氣了不生氣了。

我腦袋一個大大的問号，我知道她是這個個性，不會安慰人，但是我沒想到這麼不會，而且我也不好說什麼，我跟她說一樣的話，我講：我就生氣我就生氣。

她說：你不會生氣啦。

我說：為啥。

她說：因為你善。

？

蕪湖，我炸咯。

她被我吼了一頓之後解釋說，她以為“你善”這句話是網絡拿來形容善良的人的意思。

我說：這樣啊，你腦子好硬核啊。

她說：真的嗎？為什麼硬核？

我說：因為你平時腦子不是用來思考，是用來打鐵的呀。

（重慶有句不常用但罵人的話是：你腦殼打鐵。）

Z女士想了想說：嘿嘿，我打鐵，你也打鐵，我們一起打鐵。

？

我服了。

評論區教教我東北罵人常用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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