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看到大家說我媽媽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和Z女士的事情,經過我的試探,我媽媽應該是不知道的,因為她也看到過我更幼稚的年紀裡,會和其他小姐妹互相喊老婆,那個時候隻是覺得老婆這個詞語,是代表着一種比閨蜜更親近的詞彙,後來我不喊了,因為我不是很喜歡婚姻之類的名詞。
我媽媽偶爾也會問Z女士那邊的生活,她是個很博愛的人,她不會問Z女士工資多少,不會問人家衣食住行優渥與否,她喜歡問人家在那裡高不高興。
我覺得這其實是很熨帖的問法,而且深邃,因為很多人的高興和不高興都和工資與衣食住行有關,這麼一問,想說的話就說,不想說的也有辦法應付過去。
我媽媽是個保守又開放的人,她很早就知道同性戀的事情了,因為她看到路上有女生親嘴,但是她保守就保守在,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兒是路上親嘴的主角之一。
我沒想強迫她接受什麼,我也沒辦法強迫任何人接受什麼,于是任何人也沒辦法強迫我接受什麼,由此形成了邏輯自洽。
我媽媽也許永遠不會祝福我的戀情,但是我有很多人的祝福,這是同樣沉甸甸的幸運。
181.
Z女士這周末來找我,她每周都來,我現在在公司的精神看起來很元氣,大家說我不像來上班的,像來上海旅遊的,哈哈,因為我周末可以和Z女士耍來耍去,所有的不高興都消失了!
我們之前老喜歡出去吃,但是這回下雨了,不想出門,想節約,于是在家裡用微波爐做面條吃,很艱難的做了,味道居然還可以,不推薦大家制作。
Z女士:你吃不吃鴨頭。
我:吃。
Z女士:那我點兩個?混着點兒鴨舌?
我:加豆皮。
Z女士:好,還吃什麼?
我:還吃我們家這個甜甜的小丫頭!
Z女士:……
她居然對我做無語的表情。
她自己說爛話的時候我都沒無語!
朕不和她計較,雖然朕覺得自己的梗很好,很甜美,但是Z女士完全沒有體察朕的良苦用心,朕隻是覺得很失落。
鴨頭送到之後,Z女士忽然說:鴨頭來了。
我說:我知道,我聽着你接電話了。
Z女士一下子湊了過來,說:錯,是我這個甜甜的小丫頭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