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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Chapt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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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宿紮好馬尾辮,拉開書桌抽屜,從收納盒子裡拿出備用銘牌給她:“放學後記得還我,你已經弄丢過我的一枚銘牌了。”

“不夠用再去教務處申請補辦呗,又不是什麼麻煩事兒,最多被說幾句。”鄭輕墨不以為意,将銘牌戴到規定位置:“上回弄丢你的那枚銘牌,指不定在哪個暗戀你的人手裡不肯還回來。”

陳友正訂的車子已經到了。

鄭輕墨剛磨蹭了許久,早餐沒時間留家裡吃,黃青備了早餐讓鄭輕墨帶上,慕之和送她們出院子。

“阿姨再見。”

坐上車後,鄭輕墨拆吸管戳進牛奶裡,剛剛類似面對粉絲時的甜笑與熱情已經消失了:“還是你媽溫柔,我來你家住,你媽不會像其他那些家長一樣啰裡啰唆,問東問西,然後要我媽聯系方式,告訴她我在她們家住。”

黎宿沒說話。

進校時碰上副校長帶學生會同學在檢查儀容儀表,其中有詹長庭,毫不意外的,副校長要求鄭輕墨紮起頭發時,發現了鄭輕墨佩戴了黎宿的銘牌。

“你的銘牌呢?”副校長問鄭輕墨。

鄭輕墨說:“不見了。”

“那也不能借其他同學的銘牌戴,校規上寫着!”副校長厲聲怒斥,然後食指指着鄭輕墨,側頭對詹長庭說:“記下來!借與被借都記下來,不通報不扣分都不長記性!”

詹長庭看了看不準備辯解一聲不吭的黎宿,動筆在扣分冊上寫下黎宿和鄭輕墨的名字。

鄭輕墨被訓得紅了臉,“大伯你能不能小聲點,我好歹也是公衆人物。”

“進了校門你就是學生,外面那套在我面前不管用!”

當着執勤中的學生會成員和稀稀落落走動的學生,副校長轉用‘家中長輩,也就是大伯’的身份訓斥鄭輕墨昨晚夜歸同學家不告知父母的行為。鄭輕墨尴尬得面紅耳赤,想走又走不了,将目光投向黎宿,卻被詹長庭不着痕迹地側身擋住了。

“還不回班?再扣一分遲到你就要去做社工了。”

“我知道。”

“你知道……”詹長庭輕呵了聲,筆在指間轉來轉去,話裡藏話:“那你還願意?”

“你管多了。”

留下這一句,回班。

臨近期末,按慣例組建互補複習小隊,一班這次抽簽匹配九班。

黎宿和女班長一組。

詹長庭這人明顯有點小氣屬性,那天黎宿不過是說了他一句,他連續幾天都沒給她好臉色。

下午在去大自習和其他班學生一起複習前,在自班班級和女班長他們圍在一起,因剛小考完的經濟學卷子最後一道附加思考題展開唇槍舌戰,從一開始的交談變成了争論,争論又變成了争吵,詹長庭說的每句夾槍帶棒的話,犀利目光都射向黎宿,黎宿看着他那一副‘你負了本少爺的好意,還說我管太多,甭想我此刻同意你的論點,就算你是對的,我也要非跟你辯兩句’的表情,不知道說什麼。

氣氛幾度冷凝,所有人反應各異,都在來回探析那樣一個桀骜的詹長庭,和态度冷淡看着他的黎宿,兩人鄰座,手肘距離時遠時近,要碰不碰的,給人的視覺感格外暧昧。

女班長眼睛骨碌碌地在他們兩個身上打轉,遲疑地冒出了一句:“要不……你倆一組?長庭我看你有挺多話要跟黎宿說的。”

“憑什麼,她又沒抽到我。”詹長庭說。

“可以換啊,我同意!蘇無奕,你也願意跟我一組是吧?”

蘇無奕剛剛在想題,被女班長用手指戳肩後,回神,不明情況地‘啊啊’了兩聲,問什麼願不願意,苗兒你不要我了嗎?

詹長庭嫌棄地拿本子推開蘇無奕湊過來的臉,一本正經跟女班長說:“我不願意。”

女班長“噢”了聲,視線落在黎宿身上,黎宿始終一語不發,低眸看詹長庭的卷子,最後一道附加思考題是有關店鋪經營,詹長庭的想法挺好的,有考慮到大家都忽略的民生問題。

周五大課間,同谷枝從教師辦公室交完作業出來,年級主任拿着把戒尺拍手在門口走來走去,眼神霸氣地巡視着一排背靠着牆面站列的男生女生。

陳友正站最邊正對門,他臉上或身上似乎總會帶有傷,領帶系得松松垮垮,校服也不整潔,這麼冷的天兒他穿得也單薄。

黎宿出門時跟陳友正視線相碰,他對她禮貌性點了下腦袋,黎宿颔首回應,這一幕被年級主任看見了,年級主任先對黎宿滿意地揚起笑,後立刻嚴肅闆起臉:“你們這群人啊,一天天不好學,再好的資源給你們也是浪費,看看人家黎宿,初中學校條件一般,競争對手各個頂兒,她還能考了個省狀元,憑的是實打實的分數進世德的,還沒算上藝術加分,你們說是不是個人學品毅力問題?為什麼人家能做到文與藝兼顧,而你們隻能武?還是不帶腦子的粗武!”

“唉,老師您就别跟我們扯什麼優等生什麼文武了,我們自個兒不想學,你扯什麼都沒用,反正國外有的是大學等我們上,出路多着呢,您老就别擱這兒操心了。”陳友正的一個小弟說。

年級主任聽了大吼:“想混日子到私立高中去混,别留在在這裡影響我們學校的升學率!還有你,陳友正,每次都是你帶頭鬧事……”

剛在體育館上完課回來的學生湧在樓道裡,年級主任後面的話被嘈雜聲吞沒,谷枝一步三回頭不知道是在看誰。

離上課還有十來分鐘,兩人一起去頂樓的花房,路上谷枝似想起了什麼,挽上黎宿的手肘,問:“诶,黎宿,最近你是不是又跟長庭鬧不愉快啦?”

黎宿發現谷枝身上有一種柔,跟慕之和特别像,她回:“沒有。”

“真的沒有嗎?”谷枝嘴角泛着恬笑,“能讓他受氣,憋着氣隻能大冷天去打籃球發洩的人還沒出現第二個,你是第一個。”

“你誤會了。”

“哎呀,說說沒什麼的,你知道的,我有些八卦。”

頂樓有兩間寬大的植物花房,做了全透明玻璃牆設計,幾個班學生養的花草都在放在這裡,白日這個花房光線最盛,植物們都能得到很好的照顧。

花房裡還有幾個女生在做植物記錄,谷枝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等那幾個女生陸續離開了,谷枝才說:“我們都看得出來長庭對你有感覺,可能還沒達到喜歡,讓你沒察覺到。”

黎宿的那盆仙人掌不抗凍,入冬前還生機勃勃的,現在凍蔫兒了。

黎宿剛開始沒接話,從口袋裡拿出幾包有機營養土和火山石,用小鏟子把仙人掌起根換土,谷枝在一旁托腮看着:“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跟你談論這方面的話題?”

“隻是覺得不合适。”

黎宿小心将仙人掌從瓷盆裡脫離出,放在托盤上,接着出花房外的旁的盥洗台洗瓷盆。

谷枝跟着,此刻頂樓隻有她們兩人:“你指的不合适是不喜歡别人插手你的感情?”

水聲嘩嘩,手指伸入水流被涼到眨了下眼,回: “不算。”

“那是因為我曾和你說過我喜歡長庭?”

谷枝顯然理解錯誤了黎宿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因素才讓她排斥這個話題,疏遠詹長庭。

傻女孩兒。

谷枝背靠着護欄,雙手也背在身後,黎宿将洗好的瓷盤放好,不動聲色轉過身,透過風看谷枝,長發在肩後飄揚。

谷枝同黎宿說了跨年那晚向詹長庭表白的事,跟詹長庭對黎宿說的沒有一點出入,甚至更詳細,谷枝說這個過程的時候,沒有顯現出少女心事被拒的那種苦澀情緒,很平常,就像被背誦英文閱讀一樣,但還是能看出一絲動過情的痕迹,隻是不深。

“我覺得長庭有一句話說得挺對的,或許我不是真的喜歡他,隻是受了他光環和身邊人影響,才誤以為自己喜歡他,把多年看重的友情當成在意他,喜歡他的證據。其實仔細想一想,我對他有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算不上男女之間産生火花的喜歡。”

黎宿聽谷枝說完,才順着話反問:“那麼你們認為他對我有感覺,是不是也受了影響?”

在風裡自然而然地相視了幾秒,谷枝眼底泛起細小的漩渦,她又對她露出了迷妹般的崇拜神色,黎宿笑了笑,想去握她的手,伸出手那瞬被吹過的風提醒,白裡透紅的手剛碰過冰涼的水,就不去凍她了。

谷枝卻在黎宿收回手時快速握住了她沾滿水珠的手,谷枝的手很暖,臉上的笑也很甜:“黎宿,我懂你說的不合适是什麼意思了。人與人之間是相互影響的,我們永遠無法能真正探索到别人的内心,就像無法去探索這個宇宙,對吧?”

一點就通,黎宿回握谷枝的手:“嗯。”

誤會幹擾了别人的心,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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